从太傅起兵造反,到燕斯年一刀刺进自己的胸膛,这一切的发生,都让魏紫始料未及。
她昏迷中错过了整个事件的开始,只在醒来后,被迫接受这令她手足无措的结果。
她不知道太傅怎么就按耐不住,提前造反。
她更不理解燕斯年怎么就能这么爽快的当着她的面险些丢了命。
魏紫脑中仍旧一片糊涂,她至始至终没有舒展过眉头,一脸复杂的守在燕斯年的床头。
她要等到他醒过来,问清楚一切。
期间,陈慕迟来过一次,魏紫直截了当的跟他摊牌:“你一早便与太傅合作了吧?”
她向来聪明,这一点陈慕迟从来没有怀疑过。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的猜透。
“我的野心你不是清楚的很?”陈慕迟这般回答着。
他半点不掩饰,这一点也像极了燕斯年。
但燕斯年终究有一点做的比陈慕迟好,他从来不屑于耍心机手段。
魏紫面无表情:“我们之间的合作结束了,从你与太傅联手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资格让我信任,我从来不与不信任的人合作。”
陈慕迟闻言不语,他沉默半晌,幽幽道了句:“你确定不是因为他而心软?”
魏紫一噎,少有的,眼神竟流露出丝丝不明。
“是太子毁约在先。”她逞强。
只一眼,陈慕迟便懂了。
他笑了笑,略带自嘲的语气,说出的话意味不明:“希望如此。”
陈慕迟离去已经足足半个时辰,燕斯年还是没有醒来。
当时在太傅府时,他挖出一块心头肉,便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魏紫带回皇宫。
吩咐了宫人拿着血淋淋的心头肉熬了汤水,交代完这话便陷入昏迷。
魏紫想骂他,在她有限的知识里,心头肉从来不是什么绝佳的引药良方,那不过就是一团腐肉,即便他是天子,也改变不了事实。
但不可否认的,她在不能反抗的情况下被喂下那碗汤水,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她的身体机能恢复了正常。
这是匪夷所思的,连魏紫都给不出解释。
可她心中清楚的知道,这只是缓和了她体内的药性,毒仍然在,并未彻底根除。
而她要做的,便是问清楚,燕斯年为何要舍命相救。
她不想欠任何人,更何况,太傅府被封,母亲的下落却迟迟不明朗。
魏紫想,燕斯年或许知道些线索。
她这般给自己心理暗示,不断的催眠,她等燕斯年醒来的种种理由里绝对没有担忧这一条。
“皇上!”
静寂许久的寝宫忽的被一记柔媚的女声打碎,魏紫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世间能拥有这般优美声线的并无几人,魏琉璃恰恰是一个。
鼻端有脂粉香袭来,不时,燕斯年的身上便多了个粉色身影。
魏琉璃惊慌的唤着,却不见回应,娇美的面上顿时多出几分嫉妒狠戾:“魏紫,我就知道你一出现准没好事,这场反叛,皇上本胜券在握,为何偏偏弄了个一身伤回来?”
“我劝你有精力在这里兴师问罪,不如省省力气,还你心爱的人一个清净,省的他没死于伤势,却要丧于你的聒噪。”
魏紫懒得应付她,凉凉一通讽刺,魏琉璃气的面红耳赤,扬手便要一巴掌下来。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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