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之愣了愣,心立刻出怒意来,责怪尤玉玑将司阙带外面来。她明知道公主身体不好,自己想出来野,何必拉着公主陪她受罪?
分明,在没有看尤玉玑时,他以为司阙是一个出来散心,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他想要训斥这个苛待小妾的善妒主母,快步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
怒言训斥时,表情一定不太好看。公主还在凉亭,若让公主看他怒言的脸,不太好吧?
陈安之摸了摸自己的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他自己都认识,他拿得出的,只有这张脸了……
“看来还是得下次单独与她说说……”陈安之慢慢皱了眉,他想王妃叮嘱她早早怀上嫡子,再将和离书撕毁,心出烦躁来。尤玉玑这个女……他不是不心动、意动,可总不让他哄一个草原女子。
也不知道她熬气什么。
陈安之站在梅林遮掩处,遥遥望着假山上了望亭的两个美。直站得双腿发麻发冷,瞧出了望亭的两个打算下来,他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尤玉玑和司阙回屋子,立刻吩咐枕絮准备热水。时辰还早,她并不急着沐浴,但是她摸了摸司阙的冰凉的,怕他着凉,催着下快些烧水,好让司阙早一点泡上热水。
“冷不冷?”
尤玉玑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问。
司阙俯下身,凑尤玉玑耳边低说:“姐姐抱一抱就不冷了。”
尤玉玑嗔他一,飞快转身看向枕絮。
枕絮带着屋另外两个丫鬟往外走,刚迈出门槛,带上房门。
尤玉玑转过来,轻轻抱住司阙。
司阙有点意外。他只是随口一说,想听她骂他耍赖皮,没想她这么容易满足他的小要求。
他垂着,漆眸沉静地望着拥着他的狐狸精。
其实这只狐狸精挺好的,越来越……纵容他。
司阙抬,轻轻摸摸她的头。
跟在枕絮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不是尤玉玑从尤家带过来的,本来就是王府的。两个小丫鬟窃窃私语。
一个说:“夫和阙公主感情好好哦,亲如姐妹,比亲姐妹还亲呀!”
另一个说点头附和:“嗯嗯,两个牵着的一直没松开呢!”
枕絮皮跳了跳,板着脸说:“莫要闲话!”
两个小丫鬟立刻住了口。
枕絮心犯愁。越来越多的瞧出夫和阙公主走得近,两个不正常的关系恐怕早晚会被别发现,她心担忧啊……
司阙在净室泡热水浴时,尤玉玑了花厅与景娘子说话。
“西太后回京的凤舆已在路上,估摸着会在腊月二十八回宫。”景娘子禀话。
尤玉玑轻轻点头。
腊月二十八,也不远了。她最好在年前将司阙送出晋南王府。
景娘子又禀话:“夫让查的伊玉环,已经查了。本来被康景王关在一处别院。康景王出了时,王府被抄家。家仆散尽,那处别院也被占了。卓武派找伊玉环的时候,已经不了样子,和一群乞丐混在一起。”
景娘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脑子有了问题,疯疯癫癫的。”
明明是大家闺秀,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尤玉玑一时觉得唏嘘。良久,她开口:“想法子不漏痕迹的将她的行踪告诉她的家。”
至于她以后怎么样,就留给她的家做选择了。
“是。”景娘子应。她要禀的事情已经说完,转身往外走,尤玉玑又叫住了她。
“夫还有什么吩咐?”
尤玉玑眉心轻轻蹙起,浮现几许犹豫,许久没说话。
她做事向来果断,极少这样犹豫着。景娘子看着她大,对她十分了解,她这般犹豫不决,不由好奇是何事为难了她。
“派回客栈看看,毒楼楼主可还在那,瞧瞧他的状况。”
就这事?
景娘子有些意外,完全没想尤玉玑是为了这样的小事纠结了半天。她面色不显,规矩地应。
第二天卓武的来回话,并没有毒楼楼主,尤玉玑将毒楼楼主送客栈的当天毒楼楼主便离开了。
想来那般擅毒的,并不会有事。
尤玉玑不再多想。
转了腊月二十五,马上要过年的时候,府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年味。尤玉玑坐在床边,翻看着小册子。
今日是最近被红圈圈起的日子最后一天,下一个被红圈圈起的日子要小半个月之后了。
尤玉玑望了一斜倚在美榻上逗猫的司阙,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她从一些书册得知换些姿势可更容易受孕。
“阿阙?”
司阙抬望过来,看着她那张娇妍的面容浮现醉的妩丽笑容。
“该安歇了。”她说。
百岁站起来扒拉司阙的袖子,轻易被他拂开。
床幔放下来,灯光照进床榻间,一片旖暖温色。尤玉玑握住司阙的腕阻了他的动作,然后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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