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刚好过来看见这个画面,许嘉清雪白的面颊一片潮红,哆嗦着要往后躲,可又被江曲按着头索求。唇舌交缠,夹杂着细碎的喘息。江曲一只手就可以把许嘉清圈在他怀中,看着爱人的眼泪止不住流。
等到好不容易放开,许嘉清已经浑身发软。江曲对央金说:“现在他是我的妻子,你的嫂子。央金,你得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忘记你们的过去。”
央金往前走了一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江曲往前伸了一下手,硬生生止住了央金的步伐。好歹从小一起长大,央金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江曲说:“央金,如果我是你,第一件事就是打个电话回家去,而不是在这里说莫名其妙的事情。”
许嘉清在江曲怀里抬起头来,央金立刻从袍子里摸出手机。原本一直无信号的手机,此时显示的是信号满格。江曲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了笑,又吻了吻许嘉的脸:“清清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和傻了似的。”
嗓子干涩得可怕,许嘉清感觉肚子一抽一抽的疼。他抓着江曲衣领,缓了好一会才说:“你做了什么?”
江曲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他说:“难道你离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不顾后果的是你,许嘉清。”
许嘉清也算是从小娇生惯养,一帆风顺惯了,没人给他受过气。他的脾气从来不算好,虽然因为怕江曲有所收敛,但许嘉清就是许嘉清。
抓着衣领的手松了,毫不犹豫就要一拳朝江曲打去。江曲抓住了他的手,半嘲讽的说:“怎么,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着急要给央金出气?”
许嘉清没理他,曲起膝盖就要往前踹。许嘉清被养得多了点肉,不再是锋利消瘦的样子,连带着也多了几分力气。
可江曲三两下就抓住了许嘉清,随着一扭一拧,许嘉清就被泄了力。央金的电话打通了,对面的人急切的说着什么。江曲拽着许嘉清,把他往车里拖去。
随着被摔在后座,江曲也弯腰进来了。车里的气味让许嘉清恶心,他扒着车窗,拼命要把身子探出去。江曲把许嘉清重新圈回怀里,车子启动了,四周景物如流水般逝去。
许嘉清面色苍白,他看着江曲说:“我从来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恨你。”
“我提醒过你,我说过你回来我会原谅你,是你不顾后果要走。”江曲说:“许嘉清,这件事明明全怪你。”
听了这话,许嘉清猛的去抓江曲脖颈:“我不需要你原谅我,这也不是我不顾后果。江曲,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先骗我!”
“可我们结婚了。”
“那是因为你骗我!”
江曲不说话了,许嘉清的面颊因为怒火一片潮红,胸膛上下起伏。江曲不怕许嘉清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把他压进怀里说:“对,是我骗了你。我卑鄙,下流,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既然清清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我,那就该想想你和别人私奔的后果。”
许嘉清骤然浑身发凉,江曲从车里摸出一包烟点燃了。随着火光一闪一闪,香烟也越来越短。烟雾氤氲中,许嘉清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死期。
黑色轿车往前飞驰,许嘉清和央金走了很远的路,可有了车,那么远的路也不过几个小时的距离。
再次回到了熟悉的达那,车开进了神宫里。江曲没有带他回熟悉的房间,而是把他拖去了圣庙。
许嘉清拼命扭动挣扎,可江曲的手就像钳子一样。许嘉清含着泪,摇着牙,抱住了一棵树就不愿动了。江曲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提着后领继续走。
圣庙和外面一点都不一样,里面不是香火味,而是脂粉味。这里是明妃住的地方,是共用明妃住的地方。
墙上绘着避火图,摆的是欢喜佛。
江曲拖着许嘉清进去,明妃只能在特定的地方走动,她们并不认识许嘉清却认识仁波切。遥遥围了一圈,讨好似的说:“仁波切,这是新来的姐妹吗?”
许嘉清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发白来形容了,而是白得有些发青。他连衣服都不想要了,他只想快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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