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阶摇头,心中对史福来很是不屑,但是还是得说:“这事,咱们成了一半了。”
“此话怎讲?”史福来不明所以。
施云阶摇摇手指:“天机不可泄露,下面,你找个人。。。。。。”施云阶的声音很小,史福来听着直点头。
随后,相视一笑,两人分开。
数十日过后,再一次朝议。
史福来这个言官之首再次上奏表了,而且,是弹劾郑通。
“粮票改革虽为范公开始,但到了郑大人手上,越改,越不像话。。。。”这是一封没什么水平,也没什么实质内容的弹章。
刚上去,不少勋戚们都直摇头,弹劾首辅你拿这些东西,不疼不痒,没个用出。史福来果然草包。
勋戚们是看戏,朝臣们也是看热闹。
这一次,那个工部的小侍郎又站了出来。
小侍郎这次,有理有据,说的头头是道,把史福来说了个哑口无言。
不单是这位工部小侍郎,还有先前郑通培养的户部的一批官员和侍郎纷纷站出来为郑通说话,一则老上司,二则,他们原本也是郑通改革的重要成员。
李池原本以为这事就是场闹剧,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为郑通说话,他有些皱眉了。
看着皇帝的表情,施云阶知道,大事成了。
他要的,就是做一个局。郑通,结党营私。
皇帝最不喜欢的便是这个说法,而且如今的李池,比之先前,要敏感无数倍。武官有,文官为何不能有?
周哲是下野了,但是现在,郑通,在他心里开始挂上了号。
看着最先说话那个脸红脖子粗的小侍郎,李池心中冷笑。
怪不得,我修皇城郑通一言不发,原来,是有代言人了。你郑通不简单啊!我还以为你和周哲没什么瓜葛,原来,也是有一党的。
眼看着史福来一群也带队上阵,毕竟让自家上司一个人盯着唾沫雨也并不是件好事,一旁观战的苏道三突然感觉,这,似乎不是件平常事。
李池在听了一通牢骚后说道:“施云阶,你是户部尚书,就你们户部的人对这粮票改革最有发言权,你说说看。”
说?施云阶说什么?什么不说最好。
施云阶突然脸色发白,捂着肚子:“陛下,腹中剧痛,随后,便晕了过去。”
“快传太医,传太医。”史福来叫的最凶,李池无奈挥手。
这一日的朝议,算是在闹剧里结束了。
但是朝议过后,李池便找到了太医院的大夫问道:“施云阶是真病了?”
“回禀陛下,不敢隐瞒,并未生病。”太医院的医生如实回答。
李池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来了。
只是问他点事,便直接装晕。这施云阶,怕什么呢?
忽然,一个名字闪过。
郑通。
难怪不敢说,他施云阶从户部尚书下去过,如今再上来,已经被架空了,再有郑通压着,他能说什么?
再次的朝会就好玩了,一开局,李池便抛出了上次史福来那不算工整的奏折。
“继续上次的议论。”
没有结论的结论,两次议论同一本奏折,那还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你的智商不够,不配在朝堂上下饺子。皇帝,这是要一个答案的。
这一次,史福来再补上的奏折,就有条理,也有分量的多。
“结党营私。”
甚至,那些和他不对付的官员,也通通被加了进去。
这么一份有分量加上那些官员罪证的奏折,厚厚的一本上去,自然是有施云阶的功劳的,当然也少不了黄却的。水至清则无鱼,平日里油水颇丰的京官,现在说起来,油水都是罪证。
李池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郑通,和那日群辩的官员,果然,一大群啊!
“着三司调查。”这句话,实际已经说明了李池心中所想。
而郑通此刻,只能回去些奏折自辩,等着结果。
苏道三看到这,已经看明白了,大有深意的看着施云阶的后脑勺,这,才是朝堂上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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