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郭劭砍翻了一头靠近的灵兽,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灵兽心里发愁。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城尉大人,我们的箭只就快要用光了。”
周围人说道
“这些畜生闻着血腥味儿,更加疯狂了,我们快挡不住了。”
守在石梯那里的举盾甲士盾牌已经被抓裂,几名甲士被迫抽出腰间短刀与其肉搏。
另一边也不好受,灵兽就像搭人梯那样一个搭着一个翻越城垛跳进来攻击士卒。
郭劭左右看过去,寻找一切可用之物,忽然看到了离众人不远的一座投石机“用投石机旁边的石头,往下砸!”
“收手吧,暴甲熊,人族无意冒犯灵兽,你们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怎么?看到你的部下在城墙上快要撑不住了,自己心疼了?”
暴甲熊哈哈大笑起来“此番不灭了你们黄石关,我都无脸再去见兽王大人。”
杜裕峰用手臂挡住暴甲熊一掌“有什么恩怨,我们可以谈”
“谈?你们当初偷了小公子的时候怎么不来谈!”暴甲熊挥拳过去。
“小公子?”杜裕峰愣神了一下,却被暴甲熊捕捉到了机会,一拳砸在杜裕峰的胸口。
“噗”杜裕峰吐了口血,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身上的胸甲已经凹陷进去,呈现一个大大的拳头印记。
“你……你说什么小公子,我们何时有偷过”杜裕峰扶着地面缓缓起来,自己身上灵气已经絮乱不堪。
“人族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待我先擒你,再救回小公子”
暴甲熊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杜裕峰忍着伤痛,运转全身上下的灵气汇聚到右手。
冲着跑来的暴甲熊打出一拳,这拳威力惊人,竟打的地面出现半圆凹陷的长痕,而暴甲熊则被打退了好几尺。
摩擦地面产生了大量的尘烟,一时间看不清战场的状况……
当陈熠得知自己要去带领一帮司寇时,有些哭笑不得。
王禳灾拍着他的肩膀说:“眼下城里青壮甚少,我也是不得已,狱曹告知我他们就在那边服徭役,你一个去罢,我还有些公事”
提及徭役,陈熠脑中立刻浮现出许多场景:当年骊山秦始皇陵的七十万刑徒、绵延数千里的秦长城、被活生生埋进长城的万喜良,还有把长城哭塌的孟姜女……
当然,最后这个故事的原型这会早就有了,叫“杞梁妻”,说的却是发生在春秋齐国的事,被后世以讹传讹赖到秦朝头上,也有可能是儒生强行篡写的。
毕竟“天下之美,归之舜禹周孔;天下之恶,归于桀纣。”在后世读书人眼里,暴秦“焚书坑儒”,可是比桀纣还凶恶万倍,这么残忍的事,肯定是你干的!
既然秦朝这么黑,就多的是人来添一横抹一笔,罪行就越发罄竹难书了。
虽然故事是假的,但沉重的徭役的确是真的,而之后那些揭竿而起造反的各路秦末英雄,大多是徭役惹出来的幺蛾子。
所以,陈熠是以比平常更加谨慎十倍的心态,战战兢兢地前往服役的工地。
秦时规格最高的徭役,被称为“御中发征”,是国都分派下来的徭役,要去咸阳做工的。
那时秦王嬴政正值壮年,但他的王陵,也就是以后的秦始皇陵已经开始修了,只是目前动工规模不大,不像后来多达七十万……
此外,各郡县自行征发的土木工程和传输需要的劳力叫做“恒事”。
种类五花八门,有的是给禁苑、国家公用的牧场修缮围墙的篱笆,有的是给各县修筑城墙、堤坝,亦或是扩建城主府大楼。
最后一种是临时徭役,不在每年的“量入为出”,也就是各地财政计划内。必须得到上级官吏批准才能立项。
营房外的城墙处,城司空正在指挥着士卒们干活。
司空宣布了许多禁令,譬如不许偷奸耍滑,不许懒惰等,违者将受到重罚。
“若屡教不听,顶撞司空,这些司寇,便是汝等的下场!”
城司空吓唬着士卒,将手指指向了已经在工地上忙活的一群人……
十一月下旬天气已经很寒冷,但那些人却衣衫褴褛,穿着赭褐色的囚衣,下裳甚至难以遮体,冻得手脚发红,却还得在工头的监视下不停不休地劳作。
一名司寇愣了一下,手里的那筐土不慎撒了,立刻就挨了一鞭子。
他连忙呼痛,低下头继续干活,此人头发胡须被剃光,神情落寞……
陈熠看着眼前的场景,感觉有些发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