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仿佛就那么平静的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庭尧城的湖面都结了冰,元禾王张啸杀的寿辰也一天天逼近,而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节日要被庆祝,那就是腊祭。
孙尚喝了口杯中茶,看着倡喜:“兵演?”
倡喜站在他面前点头:“是的,来送信的那位兵卒是这么说的,据说文武大臣都去,王上也去,还特意邀请了孙大人您。”
“是庭尧的哪支士伍?”
“据说是中尉董超麾下的两只”
孙尚笑了,董超这是想借着腊祭,好好展现自己,也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好,那就去看看”
出了府邸的大门,街上的黔首们都在准备腊祭所需要的食材:干肉,还有去祠里找巫祝祭拜。
坐上马车,车夫挥舞着马鞭准备出发,要去的是庭尧城两大校场之一的东校场。
东校场据说可以容纳万人,是宏渊最大的校场,也是武器甲胄最齐全的地方。
为了训练士卒,甚至会去请武林人士、宗门长老来协助训练。
从东校场出来的士卒,不是入宫卫,就是成为各郡的精锐虎贲,是宏渊所有士卒都想去的地方。
马车很快就到了东校场,此时场上还是空落落的,人还没有来,只有正面的高台上站着几位。
向看守的士卒表明身份后,孙尚走上高台,典恪刘奉、郎中令郑焦还有奉常张梓文、宗正张鹄志在上面。
见孙尚上来,众人纷纷寒暄: “孙使”
孙尚搓了搓手,哈了口哈气,今年的腊月异常寒冷:“诸位大人早啊”
郎中令郑焦抱怨着:“董中尉他非要把兵演定到腊祭的早上,朝堂上很多老臣怕风寒,都不能来,老夫也是硬挺着骨头来给他捧场,可是来这这么久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张鹄志在一旁称赞道:“郑大人身子硬朗的很嘛”
这宗正也是张啸杀的远亲,能做到这个位置估计也有一定的能力,孙尚是这样的想的。
外面忽然响起鼓声,王上的仪仗率先入场,徐芝驾驶着马车,稳稳当当的开进校场。
他这个太仆好久没为王上驾车了,今日激动的脸色涨红。
张啸杀披着厚重的兽皮大衣,走上高台,众人纷纷行礼:“我等拜见王上”
“嗯,董超怎么还没来?”
郑焦说道:“回王上,我等也不知道,老夫在这高台上站了快半个时辰,期间仅喝过一杯茶,不曾见到董中尉来此。”语气颇有埋怨的意思。
这时有士卒来禀报说,董超与其他大人到了,校场外不断有马车驶入,最后除了延尉任嗜,其他人都到了,还有一些在庭尧城内的家族、宗门等。
董超穿着一身亮堂堂的甲胄,跑过来单膝下跪: “董超参见王上,刚刚因为带兵耽误了些时间,没能及时赶到,请王上恕罪”
张啸杀催促道:“好了好了,快开始吧”
董超对旗兵下令: “是,两军入校场!”
旗兵在高台挥动旗子,校场外,两位率长开始向这边走来
校场附近,一家屋舍内,正在准备用风干腌制的猪肉、鱼肉祭祀先祖的老者,被街巷里嘈杂的声响惊到了。
这条街巷是重要的马道,老者也曾迎来送往,见惯了卿大夫的仪仗,但今日这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要打起来啊?”
老者连忙钻出茅屋一看,却见北面黑压压的一片人,战车、甲士、戈矛密密麻麻,幸好街巷够宽,不然这些战车还开不进来了。
不过细细算来,也就一千人,,不知道是不是全部。
他们打着的是中尉的鹰旗,那些手持武器的兵卒正驱赶停在街巷上的路人,让离开东校场附近,不许停留片刻!
接着,那些兵卒又开始安置厨具,开始悬釜造饭。
但炊烟刚刚升起一半,还来不及开吃,对岸又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吆喝声,那些鹰旗之兵纷纷扑灭了土灶,拿起武器,开始排队列阵。
让老者失望的是,两军没有合为一处,而是隔着一里便停了下来,隐隐呈对峙之势。“这是要打仗了啊……”老者打了一个寒颤,检查好自己院子里的骡子,做好随时骑上它跑的的准备后,又将想钻出来看热闹的儿子按回了居室里。
“臭小子,快给我进去,若是外面打了起来,箭矢无眼小心伤到,一会我只要喊一声,你就随我乘骡子逃离。只希望他们能在远一点的街巷解决,千万别跑到这边来!”
两支队伍开始鱼贯而入,进入校场,一面举鹰旗,一面举狮旗。
“禀王上,兵演可以开始了”
“好,寡人准了”一群侍女仆从搬来几案,端来瓜果、肉干,众人依次坐下孙尚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董超忽然发问:“孙使第一次看我宏渊的兵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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