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孙狈,心中既是恼怒,又是哀愁。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被沈人用个小小的药丸控制,要不是他是孙家唯一的独苗,自己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家门。
孙狈也是一脸委屈,自己不过是去送粮,谁想到能遇上这事啊。
孙大海来回踱步,思来想去,他指着孙狈问道:“他就让你喝了杯茶?”
孙膑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在马车上,那孙尚就给我杯茶喝。”
孙大海指着孙狈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就一杯茶,你就让人家毒倒了,不成器的东西”
孙狈委屈地说道:“谁能想到他在茶里下毒啊,我喝完后,腹部发热肿烫,当时痛的不行,只能应了他。”
孙大海扬起肥大的手掌,看此场景,孙狈不由得向后缩了缩身子。
孙大海想了想又放下:“哼,你还知道痛,你要不是大哥在这世界留下最后的东西,我早打死你了。”
“叔,明天又该去要解药了……”
孙大海拂袖一挥:“明天你自己要去吧,我治栗内府,丢不起这个人!”
并扭头看向右边,孙狈跪着的旁边,站着孙府的三位医师。
“怎么样,可有破解之法?”
三位医师相互对视,默不作声,过了良久,中间那个最老的医师走上去:“内史大人,据我等推断,此毒源自沈国一种草,名讳不知,当地人喜欢用这种草捕食灵兽,人吃了需要用药来缓解。”
孙大海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做出解药了?”
老者摇了摇头:“解药的药材在沈国境内,我国未与沈国通商,只能找些私贩草药的商贩来,但最近庭尧查的严,那些走私的商贩,根本进不来……”
说的庭尧查的严一事,孙大海又想起元禾王寿辰要筹备的那些东西,要花很多钱的,治栗内府虽然有,但他心疼,舍不得用。
孙大海指了指孙狈:“那有没有办法,缓解他的疼痛?”
“这个……”老医者摸了摸胡子,有些犹豫。
孙狈急得不停的催促:“老头,别墨迹了,赶紧说啊。”
老者支支吾吾回答道: “有一个办法便是尿……利尿或许能将其排出……。”
“来人”孙大海说到
走进来几个侍卫,孙大海指着孙狈:“给他准备十缸水,让他喝完。”
孙狈闻之连忙起身: “叔,那我不得喝死了呀,叔,我不想一直尿尿啊。”
孙大海摆摆手:“带他下去,带他下去”
孙狈被侍卫拖拽了下去:“叔,叔,我可是你亲侄子啊!”
……
星夜赶路,一只二百人的小队伍出现在孚城外,孚城是平隶郡距离耒阳郡最近的城池,周围下属二十多个乡里,但刚刚梁钟典一路走来,那些乡里只有满地的尸体和焚毁的房屋,所幸还有些青壮或妇孺侥幸躲过一劫,梁钟典便将他们暂时收编到队伍里来。
徐起用手搭在脑门,挡住太阳:“孚城好像已经被攻破了。”
比起这个,梁钟典更关系的是北边一片黑压压的黑烟,借着月光勉强能够看清,不细看,还以为是一片黑云。
“徐起,你说这是山火,还是烽火?”
徐起眨眨眼:“烽火没有这么大阵仗吧,不过若是山火,一时半会可烧不完。”
亭长在一旁摇摇头:“也不一定,这个季节,下场雪,这火说不定就灭了。”
梁钟典拿定主意: “走,咱们先去孚城看看”
队伍向着城池前进,孚城也飘着黑烟,只不过是几簇几簇的。
城门大开,还有破损的墙垣,到处都是尸体,城外的护城河已经结了厚厚的白冰,吊桥也被看了下来。
两侧还有些残破的云梯,城门下面是一个巨大的临冲车,不过轮子已经损坏,陷在那里。
两侧还有些穿着破衣烂衫的尸体,想来便是那盗寇。
看到临冲车,梁钟典又想起那个跳崖的沈国密探“这些盗寇有了沈国的资助,猖獗的不行啊。”
徐起点点头,对身后人下令道:“都打起精神来,城中或许还有敌人。”
因为新收了一些乡、里的青壮,这些人还没有甲胄兵器。
所以,必须就地补偿一些,掉落的兵器要统统拾起,尸体上的财物和甲胄不能浪费。也得一一剥下。
“这里有活着的”进了城内,一些兵卒在破损的房屋里找到了一些奄奄一息的黔首。
梁钟典让士卒把失去行动能力的黔首抬到空地,敌人的重伤者杀了了事。
至于尸体,敌人的就先扔到墙外堆着,一会要烧了或坑了防止疫病,自己人的就妥善安置在校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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