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脾气暴躁的当即就拍了桌子要和孟末请战。
“贼人胆大包天,欺人太甚,必不能就此放过他们!”
放过当然是不可能放过的,但孟末横眼过去,那个将领就熄了火,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
旁边人连忙拉了拉他,他就顺着缩回脖子坐下了。
拢了前襟遮住身上的伤,孟末让孟彰出来。
“你把事情和他们说说。”
他舌尖还疼,不太想多说话。
孟彰领命起身,又将刚刚在值房中向孟末禀报的事说了一遍。
“……林将军和岑侯爷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动,等着敌人放松警惕再动手。”
“并且,据我推测,之后金沙关那边应会在暗地动兵,待找到贼子老巢之后,一举出击。”
“如此五里关更加不能贸然而动,以免暴露。”
将领们都在思索之后点头,一起看向了孟末。
“少将军说的在理,只是我等只能这般什么都不做吗?”
“是否该配合金沙关做出假象,以蒙蔽贼子?”
“各城巡守需更加严备,至少也不能再给他们可趁之机。”
年纪最大的那一位咳了一声,摸了把自己乱糟糟的胡子摇头。
“你们倒不如想想,要怎么对付接下来的攻击。”
“这番试探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众人一时安静下来,孟末点着扶手等他们都不说话后,才示意孟彰坐回去,自己开了口。
“接下来他们定然还会出手,并且比这一次更加嚣张残忍。”
“别忘了,还有蝗虫没有出现。”
虽然新的药方和药材都紧急分发到各关城,但每处情况不同,一些地方依旧无法很好地应付蝗虫袭击。
更别提,能让人变为行尸的那一种。
“金沙关那边的城池情况有消息吗?”
亲卫统领摇头。
“回将军,消息还未传过来,但是以昨晚点烟的情况来看,比之我们这边要更为严重。”
“但金沙关应是并未受到袭击。”
孟彰觉得,那边大概小城池受到的袭击会更多一些。
“金沙关守卫严密,且有王爷的暗卫在,之前试图袭关便是损失惨重。”
“王爷坐镇那边,之后金沙关必然更为无机可趁。”
所以在金沙关和五里关之间,五里关作为大关之一,在之后更会成为他们袭击的首选目标。
毕竟,柿子要挑软的来捏。
“他们不会只袭扰小的城镇,小城镇损伤多了,只会激怒我等,而不能逼得我等退兵。”
“将军受袭,如果成功,就能真正地搅乱人心,让这一次针对他们的调兵之举变得举步维艰。”
孟末点了点头,认同了孟彰的说法。
不论是前金余孽,还是焚仙门,都不会选择真正地和他们打仗,因为他们没有资本。
“我等在此和他们对峙多年,早就互相了解,他们若非到了绝路,都不会和我们正面对抗,而是继续背后下黑手。”
五里关守着水源,有人想要对水源下手的事至少这些将领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们当然也更加知道,那些人手段有多下作。
暗杀、下毒、放虫都是算轻的。
之前还有绑架士卒的家人逼他行事,和剥掉人的脸皮乔装打扮,以及对各个将领威逼利诱,还有下蛊等等。
那是一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并且热爱伤害他人喜欢见血的疯子。
孟末能将人心收拢得这么齐,他们真是功不可没。
“在彻底消灭他们之前,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阿莫湖一旦出事,让他们得了手,那就是整个大漠的灾难。”
“将军请放心,我等知晓轻重。”
将领们都肃容颔首,下定了死守的决心。
孟末也在深思熟虑之后做下了决定。
“不用刻意控制舆论和士卒百姓的情绪,稍微麻痹一下贼子也好,引诱他们更多地动手才会露出破绽。”
“但前提是,将阿莫湖和神殿守好,绝对不许出任何一点的岔子。”
“就算我死了,你们也要把五里关守住。”
一众将领与孟彰都起身,面朝孟末单膝点地,抱拳在前。
“是!请将军放心!”
孟末和他们商议分派兵力的事商议到了很晚,父子两个在深夜才点着灯笼回家。
孟彰放心不下孟末的伤势,又担心他今天消耗太大,一手提着灯笼一手非要扶着孟末。
明明才三十多,但硬被儿子扶成了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的孟将军很是无奈。
“我真的没事,彰儿你不用这么紧张,一点小伤而已。”
“有次心脏都差点穿了,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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