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越子倾凭借此举,再次改变了百乐对她的态度。
将她刺过白彻的那剑,和诱使白冰劳力拉弓的帐,都一笔购销了。
这让越子倾使唤百乐,配合撮合越子漾与白冰容易了不少。
对于越子倾骑射俱佳,过往皆是传言,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其实大家都没有什么概念。
可自她教训周惠的那箭,算彻底露了锋芒,包括白弩在内的不少骑射能手,都独自暗地里试过,百丈那么远的距离,别说射穿箭靶,就是射中,都是件极为困难的事。
一时,越子倾在众人眼中,就不仅是那个恣意骄纵、惯会胡作非为的长公主殿下了。
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狩猎赛的,都愿意跟越子倾结队了。
但越子倾表面大大咧咧,心里比谁都明白的很,她那一箭,展现的不止是实力,还有对白冰的袒护之意。
而白冰作为新晋权贵唯一的亲人,自然不止越子倾看中了白冰,多的是人想跟白彻攀这门亲事。
那保不齐哪些嚷着要助她赢得狩猎赛的人,怀了别的心思,毕竟白彻的兵权更让人有安全感。
不像她,单凭着帝宠,说不准哪日就玩脱了。
这日,难得的寒风过境艳阳天,白彻就拦住了欲从他旁边策马而过的越子倾。
越子倾坐在马上,笑着看白彻安排好与他出来巡卫的羽林卫后,方道,“襄武王,这气色不太好啊!是陈国使团的差事不好办吗?”
少时初见,白彻觉得越子倾机灵善良,于他和白冰有再造之恩。
后在北境听得话本,世人皆道安宣长公主蛮横无知,他只觉不过是小姑娘的顽皮。
入丰城后,明艳张狂、内敛沉稳,甚至连曲意逢迎的越子倾,白彻都见过。
可越是这般近的距离,他越看不清行事毫无章法的越子倾。
他摸不准她的心思,又怕惹恼了她,被越推越远。
尸山血海爬上来的他,这一刻怕了,怕了越子倾这嘻笑的面孔下,是对他无尽的厌恶,而他却无法撕开看透。
“殿下不过是要闹一场,断了南言侯府请兵出战的资格,哪用小王费什么心思。”
越子倾偏头想了想,笑得眼睛都亮了几分,“那就是看我这两日结队挑的都是能勾上你襄武王府门槛的人,怕我坏了阿冰的姻缘。”
见白彻面色依旧沉郁,越子倾又道,“那是怕……”
“殿下与其一个个猜,不如直接问问小王。”
白彻深眼凝望着越子倾,看的越子倾心里慌的很,面上还要稳着不露怯,只能呵呵笑着。
“这…本宫平素行事虽张狂了些,但女儿家的矜持还是懂的,襄武王不想说就算了,本宫不好奇了,这就走。”
白彻又不懂了,这跟矜持有什么关系,又有何可跑的,他一勒缰绳,再次驱马拦住了越子倾的去路。
“小王想要殿下知道。”
越子倾咧了咧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坐在马背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恨不能遁地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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