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与其费心撮合惠王殿下和阿冰,何不亲自抱上小王这棵大树?”
越子倾很庆幸,在她听到这句话后,有人骑马赶来说陈四皇子要见她。
她想,她离开的样子定然狼狈至极…
‘襄武王这话,是对我有意吗?那青舞姑娘呢?’
赶回来的路上,越子倾脑子里都不停回荡着白彻的话,觉得特别匪夷所思。
虽说她总打趣盈岚和崔宴,也在撮合越子漾和白冰,可其实于情爱一事,她还没开窍。
她不太懂男女之情,虽说她总是听着世人说,昌凌帝如何爱慕宣妃,可那时她还太小,二人的欢愉和悲痛,她都没有印象。
以至于听起来,就跟盈岚跟她描绘自己又开发了个新菜式的欣喜,是一样的。
那同样她笑点低,又会玩,要她将自己的快乐交付于他人,是断然不可能的。
至于情爱里的苦与疼,她那么怕疼,沈姑与盈清的死她都无法承受,听到被人背地里说父兄的不好,她就要抓狂。
若因爱锥心之痛,那她岂不是会被活活痛死。
“我才不要呢!”
陈四皇子被关在了野外营区两里外的北辰行宫地牢,关到今日,才开口说第一句话,便是要见越子倾。
没人敢在越子倾的事上自作主张,是以负责刑讯看守的刑部侍郎忙将此事报给了昌凌帝。
得了昌凌帝“由长公主自己决定”的旨意后,便立马派人告诉了越子倾。
这会人都到了,又说不要,是几个意思?
欲引越子倾进去的侍卫一脸茫然,还怕直视越子倾触她眉头,只敢微微偏头匆匆扫了一眼。
“长公主殿下,这是要回吗?”
越子倾心烦的很,“只管带你的路。”
“诺。”侍卫埋着头,不敢再多言。
越子倾两次进牢房,都是因为盈清,只是第一次的时候,盈清还活着。
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想及此,越子倾觉得脚下步子都沉了不少。
总算,这地牢不大,引路的侍卫很快停了下来,他侧身在一扇仅留了一小扇铁窗的牢门,对越子倾说“到了”。
越子倾点头示意他打开牢门,侍卫顿了顿,想着里面的人早已被铁链绑住了,劝不住的话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他掏出钥匙,利索的开了门,侧身等越子倾进去后,也欲跟着进去,不想被越子倾横眼吓得一哆嗦,忙指着安全距离道,“殿下切勿靠太近,小的在外面守着。”
他不敢关门,也不敢走太远,差不多觉得应听不到声音后就停了下来,身体还不住哆嗦…羽林卫和禁军说长公主不可直视,还真不是看玩笑的。
暗无天日被关了将近三日的陈四皇子,人看着虽有些许沧桑,但远没有一般被投入牢房人的狼狈,竟连头发都还整理的一丝不苟。
若非他盘腿所坐的是牢狱,手脚皆被从后墙探出的铁链所缚,越子倾都快以为彼此的境遇应该换一换了。
“听闻越公主性格简单纯粹,本皇子就不与你绕弯子了。”
陈四皇子一脸平静,“本皇子乃阿珂的兄长,阿珂也就是你所认识的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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