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倚西窗,天上繁星点点,越子倾手中那块刻着“玢”字的玉牌,已被她摩挲的发热。
她怎么都没想到,白彻会是玢王,她十七叔的义子。
而促成这一切的,是自己。
若非白彻能证明,昌凌帝早知他玢王义子的身份,越子倾怕是会直接找人,对白彻下杀手。
想想藩王义子,掌控着帝王身边最重要的守卫力量,越子倾就不寒而栗。
她的父皇,究竟想做什么。
………
在东宫见过越子倾的白彻,同样心事重重。
一是越子倾问了他很多关于玢王和玢洲的问题,那谋划事的眼神,怎么都藏不住,却对他的追问,三缄其口。
二是越子倾带着的那张人皮面具,白彻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下值的白彻回襄武王府后,就直接进了书房,在房里东翻西找,不知在找着什么。
最后,他在一本兵书里,翻到了一张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带着一张黑色皮质面具,只露出了杏仁大眼,和鼻下的小半张脸。
白彻回忆着越子倾那张人皮面具的面孔,明白了熟悉感从何而来,二者之间有五六分相似。
白彻摩挲着纸张,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丑娘与东宫有关。
沉默一阵,白彻走出书房,让人叫来了吴汉。
只是对他们这些久在边境,在都城无甚根基的人而言,掌握都城形势已是不易,要调查一个无迹可寻之人的跟脚,着实不易。
故而上次吴汉拿到这张画像后,多方探查,并未查明画中之人的身份。
如今发现此女牵涉东宫,更是吴汉鞭长莫及之处,所以回完白彻的话后,他就依吩咐去旁边景府,请来了景芝。
景芝看的一脸纠结,一口咬定不认识画中人。
白彻也因此未点出事涉东宫,只嘱咐景芝,小心查探。
………
朝廷因越子倾再次失踪闹作一团,越子倾本人却像没事人一样,在东宫待了两天。
直到第三日亥时,她才和一道被送进来的那个美人,被传去东宫暖阁。
太子越子旭席坐在侧室,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倚着坐席旁的矮案,正在一个人喝闷酒。
越子倾二人行礼时,越子旭端着一杯酒,举到眼前,痴痴看着,“你二人便是五小姐送进东宫的。”
越子倾与另一位美人同时颔首,答道,“是。”
越子旭扯了个笑,目光依旧盯着酒杯,“你们可知,我与这位五小姐的关系如何?”
越子倾与那位美人,再次异口同声,“不知。”
越子旭“呵”笑一声,遂才将早前端起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抬头看向二人。
“你俩倒是惜字如金,走近,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越子旭看着二人慢慢走近,在离他约一丈之地停下,站定。
左边着绿宫装的美人先抬起了头,眉目温婉,看着小巧可人,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右边是带着人皮面具的越子倾,随着她缓缓抬头,越子旭的表情逐渐凝滞。
直到这张脸完整的出现在越子旭面前,越子旭已是从席坐的垫子上站了起来,失魂道,“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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