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高崎岖低，无数烟花绽开，层层叠叠，每一处都像凌空开出的一朵真花，璀璨多彩，却又没有枝桠。
“这……”等全部烟花散尽，杨玉惊奇地问，“你们这是如何弄的？多谢多谢。”
从四周的营帐后倏地冒出了许多人，你推我搡，脸上都露出质朴的欢乐之色。
很前方的人嘿嘿笑道：“属下等商议了很久。有傻子说要给您抓萤火虫，也不看这穷冬去哪里找。想放烟花，也怕那么多聚积在我们这里出凶险。因此很后我们商议着，去捉了许多北国鸟，每只鸟腿上绑上小小的那种烟花，既不凶险，也取个体致的心意。”
杨玉无比打动，连声鸣谢。
这真是她收到的很打动的新婚礼品了。
“你们如何点着的？”秦谢舟问。
“我们在鸟腿上的绳子上抹了一些骨磷，升空便自己燃了。既伤不到鸟，也能点着烟花。”
秦谢舟笑骂：“馊主意有的是。惋惜了……”
“将军说什麽惋惜了？”
“好容易抓了那么多北国鸟，放走惋惜了。”
杨玉顿时有种不太好的觉得。
那人挠挠头道：“夫人……这不所以为夫人必定舍不得吗？”
“一样来说，她更舍不得炸鸟用的油。”秦谢舟哈哈大笑，“下次抓到了让夫人给你们改善炊事。”
杨玉风中混乱。
四周先是一片清静，随便发出雷鸣般的招呼声，蜂拥着莫名自豪的秦谢舟和一脸黑线的杨玉去用饭。
这些人也不嫌冷，把锅搬到了校场上，每人一大碗米饭一大碗肉，熬得的骨头汤随意添，篝火之上有烤得滋滋冒油的烤全羊……
杨玉受到了这种欢欣的情绪熏染，啃了一小根羊棒骨，喝了一大碗羊肉汤。
她以前还担忧被人围观，后来发现纯属自己想多了。
这些人粗中有细，并不会格外眷注她让她尴尬，因此她也便摊开了吃喝。
“带你去走走？”秦谢舟笑道。
杨玉正笑着看他们围着篝火舞剑，闻言小声道：“我们提前离席好吗？”
“这算什麽席？”秦谢舟笑道，和身后的人要了一盏灯笼站站起来，“我们走了，他们玩得更高兴。”
杨玉这才站起和他一起往河边走去。
“大哥，这条河是护城河吗？”杨玉听着活水声，看着月下还未上冻的粼粼水面问。
“不是护城河，”秦谢舟耐性地道，“这条河是在城正中穿过，许多府里的活水都引自这条河。我们府里的也是。”
“哦。大哥，那炎天这边有萤火虫吗？”杨玉又问。
她重生以前历来没有见过萤火虫，后来在响水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无比激动，被许如玉好一顿哄笑。
今日听人提起，她才想起这种浪漫可爱的存在。
“有，你稀饭？”秦谢舟并不是很理解他们盘算着给杨玉送萤火虫这件事儿。
——如果萤火虫可以，那是不是送灯笼更好？
兔子灯，鲤鱼灯，种种琉璃灯……
杨玉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问出这个问题，违心道：“我不稀饭。”
她怕自己说稀饭，收到一房子花灯。
“我看你很稀饭的样子。”
“好吧，我的确稀饭。！我不稀饭花灯，也不是不稀饭，总之不太一样。你清楚吧，大哥？”
秦谢舟想了想：“不太清楚。”
“那便如此吧。”杨玉翻了个白眼，“我第一次见到萤火虫的时候很喜悦，抓了几何放到纱囊中。囊萤映雪嘛，我想试试，萤火虫第二天都死了，可见必然是骗人的。”
秦谢舟逗她：“为什麽说是骗人的？”
“天天抓萤火虫便累死了，还读什麽书？”杨玉嘟囔道。
“便你反应多。”秦谢舟伸手捏捏她鼻子，“冷了？回去歇息？”
杨玉点点头：“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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