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回去。”
两人刚回身，便听杨子陌对着水面一阵狂吠。
杨玉握紧秦谢舟的手，鉴戒道：“大哥？”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对水极为敏感的她，好像听到了拍水声。
秦谢舟显然也听到了，拍拍她的手：“别怕，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不，大哥，我和你一起。”
“也好。”
“子陌，”杨玉哈腰对杨子陌道，“如果刺客你便跑回去叫人，晓得吗？”
走到河堤上，秦谢舟不让杨玉再往下走，“你站在上头等我，我下去看个毕竟。”
“嗯。大哥万万当心。”
杨玉便看着秦谢舟顺着河堤上的台阶下去，灯笼的微光渐行渐远。
她心如擂鼓，冷都忘了，紧张地看着那点微光。
半晌后好像有什麽出水的声音，并没有打斗挣扎之声。
杨玉着杨子陌，壮着胆量喊了一声：“大哥？”
“没事。”秦谢舟消沉的声音传上来，总算让她松了口。
他又道，“你站着别动，我便刻便上来。”
“好，我不动，你慢点。”杨玉紧张地道。
这入夜路滑，万万别滑下去，让她勇跳冰水救夫。
一会儿以后，秦谢舟脚步坚固沉稳地走上来，只因此前的黑色裘衣脱了下来，里面的白色袍子在月光下很显眼。
他怀里，好像了个人？
“大哥？”杨玉忙从他手里接过灯笼，看清他怀里是个女人，巴掌脸，面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
“先回去再说。”秦谢舟沉声道。
“好。”
见到了人以后，秦谢舟道：“过来，着！”
侍卫还愣了下，被他眼里的眼神一扫，顿时红了脸上来把人接住。
“将军，到哪里？”侍卫结结巴巴地问。
秦谢舟看了一眼杨玉，“到我营帐里。”
“是。”
“你先走。”
“哦，是，是！”
侍卫走后，秦谢舟附在杨玉耳边说了句话，后者表情瞬时变了。
“嗯。”杨玉总算反应过来，郑重点头。
等她走后，秦谢舟叫来人，冷面交托道：“我带了人回归这件事儿，要封锁信息；泄漏者，以军法处分。”
“是。”
夜里寒凉，适才着女人上来，他衣服上都是水，被风一吹，也以为有几分寒意，想到杨玉要替那女人修理，便临时在附近营帐里找了身衣服换上。
杨玉确着实忙活。
她一个人艰苦地把像水鬼一样的女人的衣服全脱下来，打湿的被褥也换好，累得气喘吁吁。
走完这一切她才打量着女人，发现后者十六七岁神志，鹅蛋脸，皮肤微黑，五官正直，是个可贵的秀丽美人。
头发松懈了，因此看不出来是姑娘或是妇人。
她好像连续紧绷着，便使现在在温暖的被子中，眉头仍然紧锁，整个人状态紧张。
杨玉把火盆挪了过来，把她的衣服都拧干烤上，想想还缺一碗热火朝天的姜汤，刚站站起来要出去，便听秦谢舟在里头轻声问：“我能进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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