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了将军府碍于名声,才不敢针对他们。
他这句话也是歹意满满,在报告四周人,你们不要有所比较,你们以为的吉人,其实也是市侩。
杨玉把坛子给地上瑟瑟股栗的孩子盖上,又让月见写下了单方交给秀禾,让她安排人去抓药熬药。
这家人对她千恩万谢,跪在地上连连求她必然要治好白叟孩子。
杨玉让侍卫把众人扶起来,道:“虽有凶险,你们送来的还算实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们买的金银花可带来了?拿出来给我看看。”
刘掌柜的脸上极快地闪过慌乱之色,往门里看了看。
杨玉子下的脚微微一动,体态精巧天杨子陌从她下钻了出去,没人留意到它的意向。
一个妇人从当家男子手中接过剩余的“致命金银花”递给杨玉。
杨玉翻开看了看,目光中露出明了,清静地问:“这金银花买回去以后,你们是如何寄放的?可往里掺了什麽东西?”
妇人应该是小男孩的娘,哭诉道:“夫人,我男子半个月的酬劳买了这么点金贵的东西,家里谁舍得乱动啊!更别说往里掺东西了,我取以前都要好好把手洗洁净,翻来覆去地洗……谁能想到,我这是把我婆婆和我儿往末路上推呢!”
杨玉把掌心的金银花托着送到刘掌柜眼前,似笑非笑地道:“困扰刘掌柜帮我看看,这金银花或是断肠草,是防病或是要命!”
药材之中,金银花占了一多半,剩下一小半是断肠草。
“断肠草”三个字一出,四周顿时炸开了锅。
听这名字便很吓人了。
刘掌柜表情变了变,陪笑道:“夫人,您如何还相信这些刁民的话呢?”
“我不相信他们,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金银花和断肠草,我或是能辨别开的!”杨玉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愤懑。
刘掌柜狡辩道:“夫人,我不是说这不是断肠草,断肠草我或是认识的。并不可以证实这断肠草是从我药铺里出去的,是不是?说未必是他们自己贪小廉价,以为这是金银花,混在此中呢!”
“你……”妇人一家出离地愤懑了。
杨玉微微一笑:“这个容易。刘掌柜让我们进去看看,你药铺里卖的金银花或是断肠草便了。”
“那夫人里面请。”刘掌柜从从容容地道。
“那便不必了。”杨玉哄笑,“便刻便会有人帮我拿出来。”
刘掌柜蓦地色变。
话音落下,杨子陌欢快地跑出来,背面带着一个侍卫——这个侍卫,是特地跟着杨子陌的。
他的手中,拖着一个大麻袋,面色冷峻。
“夫人。”他把麻袋往地上一放,麻袋口散开,里面的药材顿时散落出来。
杨玉哈腰随意抓起一把,爽快砸到了刘掌柜脸上:“你倒是和我说说,这是金银花或是断肠草!”
侍卫道:“夫人,属下进去的时候,药铺的伙计正在把这些往马车上装,计划运出去销毁。如果属下再迟一会儿,生怕他们便毁灭证据了。”
杨玉看着刘掌柜,指着妇人一家,“他们是刁民,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要诬赖你?”
刘掌柜“扑通”一声跪下,抬起手来扇自己的脸:“我不是人,我有罪。我没有实时查明药材的问题,都是我的错。”
杨玉哄笑道:“谅你也不敢州官纵火。”
金银花用量极大,是平凡药材;如果他大量掺假,显然是自己不想活了。
“是是是,”刘掌柜磕头如捣蒜,“夫人明鉴,我们也是被人蒙蔽。前些日子,有人说有廉价的金银花处理,是送到虎帐当中剩下的,我的小徒被请出去饮酒,喝醉了便一切收回归了……如果不是出了这桩事儿,我也不晓得啊!”
“被人蒙蔽,你也是受害者。知错不改,血口喷人,滥杀无辜,哪一条你都不配做药铺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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