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鸣的娘,乃是带下症,一般地来说,便是妇科疾病,而且是极端紧张的妇科疾病。
对女人来说,这是难言之隐,因此她的讳疾忌医,便很轻易反应了。
只是难以反应的是,为什麽她会遭遇这些?
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她的病情如此紧张,也并非三两日导致的。
除此以外,有一些其他的身子问题,例如肝气郁结,气滞血淤,可见始终处于忧心忡忡之中。
她是夏一鸣的娘,后者对她又特别亲厚,说话的时候险些都是哄着她,那么谁又会给她气受,谁又让她处于始终可能的***乃至苛虐中呢?
开始她是云贵妃的陪房,以云贵妃的受宠水平,不会委屈了她;其次她又是夏一鸣的娘,至少在夏一鸣懂事之后,必定也被保护着。
因此,谁导致她现在的情况呢?
理顺了这些,杨玉脑海中逐渐有了成型的猜测。
杨玉内心震悚,面上却半点没有闪现出来。
“娘她不想让他人看她,今日经算是破例了。”夏一鸣道,“如此你便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虽说不至于一点儿办法没有,你觉得,是糊里懵懂,连猜带蒙开药好,或是让我弄清楚所有状态,辨证施治,对症下、药来得好?”
其实这个问题抛给一个仅有十岁的孩子未免暴虐,他是东羌的王爷,杨玉便生不出多少同情。
“你先开方子,”夏一鸣道,“如果是方子见效,我再压服她。”
“可以。”
杨玉要离开的时候,夏一鸣喊住她。
她回头,夏一鸣却只说了声“感谢”,而后便急忙进去。
“大哥,”杨玉回来和秦谢舟探讨这件事儿,“我质疑夏一鸣的娘,是被东羌天子糟蹋的。”
能让云贵妃子母窝囊为力的人,东羌天子质疑显然最大。
秦谢舟表示赞许。
“那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有可趁之机?嗾使一下夏一鸣和东皇的干系?”
“很难。”秦谢舟真话实说,“怎么说,他们是父子,娘只是娘。”
“好吧。”杨玉道,“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我要出京一趟,十天摆布便回来。”秦谢舟笑着道。
“嗯?去何处?”
“皇陵。”
杨玉惊奇,“去皇陵做什麽?”
秦谢舟清静道:“皇陵塌了一角,皇上年纪小,我代他去看看。”
“塌了?是因为我们?”
秦谢舟被她逗笑,“识破不说破。”
杨玉顿时来了乐趣,“大哥,你想去皇陵看看有窝囊证明你身份的线索?”
秦谢舟点头。
“皇陵啊……”杨玉面上暴露些忧愁之色,“会不会构造重重?”
“傻瓜,”秦谢舟道,“我既然能让皇陵塌,莫非找不到工匠吗?”
“你都放置好了?”
“嗯。便算为了你,我也不会以身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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