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看了她一眼，不骄不躁，没有说话。
其实娘的长相并不是很符合传统人的审美，因为她是单眼皮，五官偏硬朗，说起来，更像当代T台上的高级脸；配上她一头挑染般的斑白头发，真让杨玉有种审美重生回来的感觉。
在杨玉和夏一鸣说话的进程中，她连续看着杨玉。
夏一鸣时时忧愁地看着她，惋惜没获得她任何眼神回应。
杨玉总觉得何处不太合意，又说不上来。
锦鲤薛鱼儿嘟囔道：“夫人，我觉得将来，夏一鸣能娶了他娘。”
杨玉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想不该报告她，靠着马车侧壁懒洋洋地道：“……你从何处觉出来的？”
“伉俪相啊！”薛鱼儿道，“不是说美满的伉俪会有伉俪相吗？我觉得夏一鸣和他娘，便很有伉俪相。别不说，瞧瞧那小眯缝眼，总是睁不开似的。”
杨玉笑骂：“把你刻毒刻毒的，我倒是觉得挺好看的……鱼儿！”
“嗯？”薛鱼儿听她尾音变了，吓了一大跳，“夫人怎么了？”
“不问你，”杨玉摆摆手，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辉，“月见，宝儿，你们说说，夏一鸣和他娘长得像吗？”
月见周密想了想后道：“说像吧其实也不太像；要说不像吧，眼睛又像。”
宝儿言简意赅：“眼睛神似。”
薛鱼儿嘟囔：“像便像呗，您还不让人家像啊！您这么慷慨做什麽？”
月见见杨玉闭上了眼睛靠着侧壁堕入思索，忙捂住了薛鱼儿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适才电光火石之间，杨玉脑海中划过一道光，现在再周密想想，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娘也是娘……”她喃喃地道。
薛鱼儿不明因此，“有便是娘呗。”
月见聪慧，却一脸难以置信，“夫人，您的意图是，不是娘，而是……”
“嘘——”杨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来再说。”
和娘干系好她可以反应，好到这种水平便让人觉得违和。
而且娘本质上或是下人，夏一鸣的娘身上，却有一种桀骜和坚强，那不是一种居于人下应该有的眼神。
夏一鸣为什麽和她夸大，他稀饭娘，想要娶娘，怕是存心这般说，想要误导她，让她沉醉于对这惊世骇俗干系的震悚中而纰漏分歧理之处。
夏一鸣对娘，不是恋爱，是亲情，是儿子对母亲的仰望和孝敬！
云贵妃，你也回到了故乡。
传说中深受痛爱，连生三子一女，事儿背后，并不是那么美好的段子。
秦谢舟不在京城，杨玉能商议的人仅有娘家人。
她催车夫快点回家，卫夫人在家等她。
“娘，您说我猜测的有无可能？”
“有，很有可能。”卫夫人面色凝重，“别说东羌隔了几千里，便是几百里外的事儿，经由几个人，传得便能变样。受宠或是受虐，结果都能生孩子；关掉门，她受到什麽看待，又有谁晓得？”
“我想这件事儿并不难考证。”杨玉道。
“是。”卫夫人点点头，“她离开中原也十一二年，从十四五岁到二十五六岁，面容不会多大的转变。我让人去找她昔时画像。她连续跟在太后身边，又是嫁给东羌天子的，因此许多人应该都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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