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下令让这几个怀疑毫升的老臣,调任潮州,协助谢恒调查豪绅。
退朝之后,他命令顾景寒去偏院内将谢恒偷送出宫,让他跟那几个老臣火速赶回潮州去。
同时也命他将潮州豪绅的所有底细都调查出来,一丝一毫都不能有疏漏。
不到一天时间,顾景寒就已经将潮州豪绅的所有底细都成交到了御书房。
风彦恒真的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以前小看了这一个少年。他办起事来比自己身边的那些心腹,都要干净利落的多。
他翻开面前第一本名册。
潮州分为四大豪绅家族,每一个家族都渊源流长,有些甚至有着前朝皇族血脉。
前三代这四个家族没有人在朝为官,都做起了生意,因此先帝也没有对他们多加管束。到了如今家主一代,已经是各个富得流油。
就如顾景寒所说,如果是他们其中一家监守自盗,设计偷盗了粮仓。那就可以填满自家的米仓库,不用偷运出城。
本国疆土硕大,东西南北,气候各有不同。这一两年间都有地方发生饥荒,不过因为各地粮草丰硕能得以供给,才没有生出乱子。
想来这当中不止四大家族,其他各地想必也有豪绅做过这等事情。
在顾景寒调查之中,这四大家族年年都是日进斗金,但惟独今年他们的生意做得并不好。
同时,北边已有多处传来干旱的消息,等到秋收之时,一定没有什么收成。南边又生出了不少水患,将田地全都淹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将粮仓纳为己有,到缺粮之时,他们就可以将米粮直接卖给黑市,甚至都不用经过米商的手。
风彦恒望着那四份名单,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顶。
“八百里加急传朕旨意!”他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沉声说道,“若发现四大家族的人顽固不化,不从官令,可先斩后奏!”
这条重令一下如果四大家族识相的话,就会乖乖夹起尾巴做人。
忙碌了整个早晨,风彦恒已经是一天半时间没睡了。等将一切安置妥当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疲惫不堪。
每当自己疲惫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能给自己带来慰藉,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上。
清景阁久违的听到了一声皇上驾到。
顾景悦没想到他居然会在今天来,连热水都还来不及烧,连忙吩咐人下去备茶。
“以前挣来的时候都是好茶,好高点都背下了,怎么唯独今天什么都没有?”风彦恒看出她有些匆忙。
顾景悦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说道:“为何没有准备好迎接皇上,我以为您已经心中有数了呢。那敬恒池旁的美人舞姿,难道皇上看不入眼?”
经过这么一提醒,风彦恒才想起来自己早晨散步时看到的那影子。
“这事儿是谁告诉你的?”他身边带着的只有顾景寒跟他的心腹手下,难道这个少年竟像女人一样这么碎嘴。
顾景悦坦然笑了笑:“皇上在敬恒池边偶遇舞仙美人的事儿早就在后宫传开了,还需要谁告诉臣妾吗。”
对于帝王来说,身边只要有女人的动静,就会一传十,十传百。
风彦恒对这种流言已经习惯了,虽然那天他身边只有几个人,但也架不住有早起的宫人从那个地方路过。
想想觉得冤枉了顾景寒,他也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朕不过是偶然路过而已,看都没看她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美人。说不定,只是一个身段比较柔美的太监在跳舞而已。”
这话说的让顾景悦忍俊不禁:“皇上忙了一整天一定累了,不如先趴下让臣妾为你推拿一下吧。”
风彦恒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直都觉得她的推拿手法比起宫中太医都来得舒服。
“后宫关于朕的传言好像很多,不如说说你听到的一些话来跟朕解解闷吧。”他舒舒服服趴在软榻上,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顾景悦轻声一笑:“皇上这是打算拿后宫妃子来当故事听呢,那臣妾也不能白说了,不如皇上将一些正事说给臣妾听?”
风彦恒嘴角微微勾起一笑。
后宫妃子探听政事是大忌,换做任何一个妃子都不敢开口,唯独她敢。
然而也只有她开口问这个问题,自己不会生气。如果换做其他妃子,早就拂袖而去了。
“说起来,这件事情本来正想交给景寒去做的。但是这其中掺杂了地方官绅,恐会让他卷入是是非非中便也作罢了。”
风彦恒想到他将怀疑的目标直接放在豪绅上,如果调查果真如此,那以后这个人他一定要大用。
“他不过就是一个只会舞枪弄棒的愣头青,皇上要是让他去办事儿。只怕他会像那山大王一样把刀直接架在别人脖子上,问个一二三四。”
顾景悦这么说只是开玩笑,但也打心底里希望风彦恒不要去重用弟弟。
伴君如伴虎,如果遭到朝臣的嫁祸陷害,弟弟可不会像她一样能得到宠爱就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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