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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你的婚事谁做主(2 / 2)

“我想你。”小敏在电话里忧郁地说。这三个字让晓东有一头撞墙的感觉。他爱他的女人,他恨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知道小敏也一定睡不着。

“不能给自己的女人幸福,那就远离吧。”晓东铁下心要离开。可午夜的睡梦里,他和小敏的纠缠余韵不断。

6

吴师冲完澡走出来。他没带睡衣,穿的仍是白天穿过的短裤和T恤。

“怎么睡呀?”蔡晓晓爬起来,想都不想就把枕头扔到床尾。

“睡一头还怕啊?我又不是老虎。还别说,我真是属虎的。”

蔡晓晓不吭声,在床尾看电视。两个人都看电视,都不说话。空气里有一点凝重,有一点不透气。睡房里只有电视透过来一些光亮。厚重的窗帘把黑夜挡在外面,在这一对成熟男女的客房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东西挣扎着。

时间不早了,电视仍在说话。蔡晓晓有些困,掉头一看吴师歪在那睡着了。她轻轻地关掉电视,感觉屋里太黑,跑到卫生间把灯打开。初秋的夜有一点点凉,盖好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什么东西溜进去。

吴师睡的正香。她想他一定是坐火车坐累了,可转念一想他的身边躺着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要知道那长长的卷发上正往下滴着水珠,那簿透明的睡衣,怎会勾不起他的欲念?他怎么可以安然入睡?

当然,她想她本没有勾引他的想法,可他竟然对她熟视无睹,还能睡得着,真服了他。不免心下又有了一点失落。她觉得他们可以不发生什么,但不发生什么的前提是不能没有什么。如果什么也没有,那这女人也太失败了。

不管了,她心下想自己这样倒是安全了。却睡不着。抬头看男人背靠着床头,姿势有点累。她想他的脖子会不会这样睡一宿就断掉了。

于是,借着卫生间传递过来的灯光,隔着被子用膝盖顶了下他。他显示出一副惊醒的样子,说天亮了?然后解嘲地说,哦天黑了,那睡吧。

他去卫生间把灯关掉。

“别关灯。太黑了。”

“不关怎么能睡得着?”

“刚才没关你不是也睡着了吗?”

“刚才?刚才是太累了。到这边来睡吗。坐北朝南才对。”吴师去拿蔡晓晓的枕头,蔡晓晓使劲压着不让拿。两个人本该这样一南一北睡去。蔡晓晓想。

偏吴师看蔡晓晓不听话,就把头靠过来,枕在了蔡晓晓的身上。蔡晓晓的心咚咚的跳着,已经很久没有异性离她这么近了。夜很深,梦很沉。那头就靠了过来,那唇就吻了过来。蔡晓晓一阵颤栗。这是她潜意识里期待的,可这一切真的到来的时候,她仍然有一种本能的抵抗。

她挣扎了下,却无法挣脱吴师的双臂和那有力的唇舌。蔡晓晓索性放松下来,感受男人真切的气息。

只要不是肉体的沦陷,她想不就是接吻吗。她接受了。而事态往往不是往她想象的方向发展。当吴师的手指划向敏感部位的时候,蔡晓晓一声尖叫。吴师把她的嘴唇捂住:“嘘,小点声。”

“放开我。”蔡晓晓终于带了一点哭调,为自己刚才把他弄醒而倍感后悔。

“放心,我不会碰你。”蔡晓晓听到这,一阵恶心。想到刚才有力的舌头,她想爬起来。却被吴师绑缚的紧紧的,无力动弹。她想她要去卫生间翻江倒海。而在无力动弹的同时,吴师的手在游走,瞬间让她有了欲望。

她的身体象涨潮的海水,卷着大浪扑面而来。

7

她是飞过的。她在和前男友同居的两年里,她经常飞。她告诉自己她这一生只和田国明一个人飞。他是她一个人的,她也是他一个人的。他们说过,要彼此厚爱一生。

眼下,吴师让她飞回了和田国明在一起的日月。而现在的田国明,一定是搂着那个80后一起飞。嫌我老了?一想到这里,蔡晓晓就又多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偏吴师因了蔡晓晓的默默纵容,就加重了力度。蔡晓晓感受到一种燃烧的兴奋。

蔡晓晓警告自己不能沦陷。亲吻抚摸对于她这个熟女来说已经很奢侈了。就象有个男人对她不结婚不找男友一直不解,说你留着干嘛等升值?别以为它能和房子一样一路飙升。

他说女人其实和股票一个样,先一路飘红个一年半载,过了那个时间段,尤其没有了男人的滋润就会一路绿下去。再不去找男人结婚、恋爱,怕是你这女人就永远套牢在自己的手心里了。那个时候你才会后悔。这是一个追她却得不到她的男人说的话。从此,她再不理这男人。

她痛恨男人的同时,又急切的渴望。可她不想除了田国明以外的任何男人碰触她。

而田国明再回头找她,她还会接受他吗?她的答案是:不知道。眼下,她终于明白,不是不知道,是不可能。假设田国明现在回来找她,她已经无法在他面前飞了。她不可能再接受他身体上任何一点小小的亲密。

蔡晓晓的思绪从田国明那里又转回来。吴师已经快忍不住了。他想要了,想驯服身下的野马。可他上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身下的果然是一匹野马。桀骜不驯。

蔡晓晓终究死扛着自己最后那一点底线,她想她要是跨过了这个底线,她就完了。她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一夜情,尽管吴师给她的第一感觉很好,可她就算和他真的恋爱,也不能进展的这么快。她的坚持让吴师非常颓废。

他以为他的唇和他的舌既然可以控制得住蔡晓晓,那她就是再怎么骄傲也无力逃脱。可他没想到蔡晓晓如此固执。她不再接受他意乱情迷的亲吻。她想他们该就此打住了。她用脚踹吴师。

吴师翻身躺下,非常沮丧。屋里静极了。蔡晓晓爬起来,冲进卫生间,冲完澡以后,她不知道怎样出来。犹豫下还是出来了。枕头已经被吴师拿到他的枕旁。蔡晓晓把它又放回原来的位置。裹紧被子,不吭一声。

吴师把手伸过去,蔡晓晓再不理,把它打回去。他停了下,也去了趟卫生间。良久才出来,她听到卫生间里有异样的声音。然后是哗哗的冲水声。她知道,他自己解决了。

这一夜,两人南北相向睡去。

8

早晨醒来,彼此都有一点尴尬。吴师拿着一个木瓜,用清水冲干净,用刀子切成两半,要蔡晓晓把它吃掉。他说他买的是熟透的木瓜,这在北方是难得一见的,北方的木瓜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包括香蕉都是半生不熟的时候就摘下来,绝对没有原产地的好吃。

蔡晓晓摇摇头,她不想吃。两个人都想忘了夜里的事情,可能都无法忘记。都不看对方的眼睛。店家告诉他们车已经在路口等他们了,他们遂结伴一起去吃早餐。邻桌那几个女孩是要和他们一起乘车游玩的。也是头一天约好,店家才找了同一辆车,一块出行,会省一点车费。

吴师和几个女孩搭讪着,知道她们几个是从市里结伴来此处游玩,随口就问了北京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蔡晓晓显得有点落寞。心想他怎么这么爱说话?

听他似乎象是和那几个女孩子早就熟识了一般。心下就有一点不舒服。偏吴师在和女孩说话的时候,仍然照顾蔡晓晓的情绪,递到她手里一只茶蛋。那鸡蛋碰到蔡晓晓的手指上,她却不接,自己从碟里拿过另一只。

吴师笑了下,没说话。经过这一夜,似乎他们很熟了,而她就有了一种以身相许的感觉。心想偏就不能给他好脸看。

而眼前这男子在给她端过来早餐以后,就把眼睛看向了别人的饭桌。和几个女孩说的热闹。蔡晓晓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冷落她。

后来他们讲起这个过程,他说他不知道北京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在外面嘴就得勤,这样才能找到好玩又省钱的地方,坐车也不容易走弯路。

而后来蔡晓晓一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就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不放过任何机会就和别人搭讪的男人。他说这些积攒起来就是一个人很好的人脉。人脉也就是钱脉。这话从他们相识开始,吴师就一直挂在嘴边。

“我觉得你活的可累了。”在游玩的过程中,吴师自然和蔡晓晓走的最近,那几个女孩子早跑的没了影儿。约好时间一块返回,几个小时内大家可以单独行动。

“我有什么累的,我活的很轻松。”看到吴师给她录像,她就看向山道两边的树。不看他。

“不是,你心里火一样燃烧,可你偏要压抑着。”

“难道,一个人活的要没有底线吗?我已经很过分了。”一想到夜里自己的丑态,站在这阳光下都觉得身体周围全都是阴影。回头看看,最近的游客也离她很远,确信只有吴师可以听得到她的回话,她才敢这样说。

“可你活着为了什么?即时行乐才对。”

蔡晓晓听他这样说,就和他有了分歧:“你经常这样即时行乐?是吗?”

“你别胡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哪样的人?你是哪样的人我哪知道。我不了解你,正如你不了解我一样。”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生活,快乐的生活,才是我们的目的。以后你会了解我的。”

“以后你会了解我的”这几个字从此就扎根在蔡晓晓的心里。难道,吴师是有打算给他们机会以后相互交往?难道真的会经历正常恋爱,然后结婚?生子?蔡晓晓知道吴师离异单身,有一儿子。

她觉得自己如今已经步入大龄剩女行列,未婚好男人都没剩下,她也想过找一个离异的,有过家庭的男人,这样的男子再婚以后兴许比那些从未结过婚的男人更懂得珍惜吧。

二手男人在蔡晓晓眼里一下子值钱了。

9

吴师给蔡晓晓拍了不少照片,也录了几段录像。全程下来,吴师不断讲着笑话段子,先前蔡晓晓不理不睬的,听也当没听到。关键是吴师真有耐心,他估计是搜索了大脑的角角落落,把多年存储下来的可以讲给女生听的笑话全都搜出来,后来把蔡晓晓紧绷的脸逗的完全放开了不说,还止不住的笑个不停。

她觉得轻松极了,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追究起来,应该是自田国明走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开心过。一想到这里,脸又绷的有一点紧了。

“这就对了嘛,出来玩就是要开心,放松神经。”看到蔡晓晓的表情又有了变化,吴师继续说,“看看,刚把小脸打开,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又收起来了?对了,你知道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懒的知道。”

“那我告诉你,可听好罗。好话不重复二遍的。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帅。”吴师故意板着脸。难得见到吴师这样的面孔,自从在西站蔡晓晓见到他第一眼,他的眉眼就总是弯弯的。“缺点是,帅的那叫一个不明显”。

蔡晓晓扑哧笑了:“自我感觉良好。”

“这就对了嘛,要常常开心才好,哪有那么多愁事啊。你想想,我们都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有几个三十年好活的?要充分享受每一天。别想不愉快的就好了。”

上山的时候碰到那几个女孩,吴师在前面带路,绝对有一副带队的模样,这让蔡晓晓一瞬间觉得她似乎认识他已经很久。今天只是分开许久以后的再相见。那几个女孩也把他们俩当成了一对恋人或者夫妻。

该下山了,最后一站去漂流。

出来的时候,店家告诉他们带身衣服,免得漂流的过程把衣服弄湿。吴师选了两件救生衣递给蔡晓晓一件,然后才穿到自己身上。穿衣的过程中,几个女孩也回来了,各自买了一件雨衣穿在身上。

“穿雨衣多没意思,漂的过程把身上弄湿才过瘾。”吴师对几个女孩说。几个女孩笑而不答。

五个女孩分两组。吴师和蔡晓晓坐在橡皮筏上先被放下去,蔡晓晓一路尖叫着漂向下游。先前河道窄,水流又急,蔡晓晓第一次感受这样的激流勇进,内心无比惶恐。可是当她尖叫的时候看到身后有好几组正漂流而下,她所有的害怕就都没了。反倒觉得自己是第一组被放下来的,无比骄傲。

“说什么也得让她们尝尝被水淋湿的滋味。来这里不玩水,就相当于白来。一会儿你配合我,往她们身上泼水。”吴师见那几个女孩也漂了下来,就眉眼弯弯的对蔡晓晓说。

“干嘛那么坏啊。人家穿了雨衣,就是不想把衣服弄湿,你倒还泼人家。”

“傣族泼水节知道吧。不泼还叫啥泼水节?谁身上接的水越多,谁衣服最湿,那才最幸福。一会你也幸福幸福。”

“你敢往我身上泼。”蔡晓晓怒目看着吴师。

“我能往你身上泼吗。关键是那几个女孩,你以为她们会放过你?”

“你不撩人家,人家会撩你?”下意识的蔡晓晓护了下手里被封进塑料袋里的包。在漂之前,吴师找来塑料袋,把她的包放进里面,把袋口仔细扎紧。纵是这样,上岸以后,她发现包里所有的东西包括手机全湿透了,手机自动关机。

眼见着两组橡皮筏划了过来,吴师对那几个女孩大声说:“准备好了吗?”一边说一边拿起手里的浆,使劲撩着水往对面两个女孩身上泼去,两个女孩没有防备,被淋了个落汤鸡。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两个女孩争先恐后的用浆往吴师和蔡晓晓身上泼着水。

另一组三个女孩划过来的时候,吴师的矛头就改了方向,三个女孩之一显然生气了,说别泼了。吴师说来这里不玩水还有什么意思。于是继续泼。

那个女孩满头满脸满身全是水,隔了雨衣,那头发瞬间耷拉下来。她护着脸,极不高兴的说别泼了,都说别泼了,妆都花了。

吴师重申自己的看法:来这里漂,不玩水相当于白来。两个女孩的其中一组显然是来帮助这三个女孩的,大家泼水泼乱了套,把另两组不相识的游客也泼了个满面。其中有一个才几岁的女孩也撩起水泼向蔡晓晓。

吴师玩的疯狂,蔡晓晓简直就象堵枪眼的一样,平白被泼了好几次水。喜静的她,也开始往对面泼。

水上,一片欢乐的景象。

10

这水泼泼洒洒,还未及上岸,那个极不高兴说脸上的妆要花了的女孩,早已经不把吴师当敌人了。反倒在快上岸的时候,拼了命的往蔡晓晓和吴师身上泼水。她肯定是觉得反正自己的脸已经花了,护也没法儿护,倒不如花个彻底。

她们开始跟吴师大哥大哥的叫了起来。吴师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一索电话,就有两个女孩主动给了电话,吴师看了蔡晓晓一眼,蔡晓晓不理他,看向一边。她心里明白,这几个女孩,是把她和他当成一伙的了,至少不是夫妻也是恋人。

“你记吧,你看你们还是邻居呢。缘分哪。”蔡晓晓不好驳他面子,记下女孩电话。又把自己电话告诉她们。其中有一个女孩住在白庙。蔡晓晓住在六合。还真算得上是邻居,她们概叹这世界如此之小。

记电话的时候,才发现包里进水,手机是彻底不能用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关的机。她们的电话记在了一张纸上,这纸还是女孩子们递过来的。她们的包都放在了面包车上。蔡晓晓防范意识比较强,包走哪都是不离身。包里进了水,记事本也湿的一塌糊涂。

打道回府。几个女孩上车之前每人买了一串烤肠。吴师要给蔡晓晓买,蔡晓晓说不用。她觉得她没有理由让吴师为她做任何事情。

回去先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两个人就觉出了饿。吃完饭以后,两个人出去转了转,孩子们在核桃树下往树上扔着石头,试图把核桃打下来。蔡晓晓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太危险,保不准那石头砸到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不至于砸瘫,也得把那零件砸坏。两个人随意走走,也就回了住处,没有娱乐,就看电视。

被吴师逼着吃了半个木瓜。蔡晓晓怎么想都觉得这男人有一种霸气。当然,开心果的成分居多,霸气也是偶尔流露的一点点,但她感觉到了。

两个人只打算在农家院住两夜,过了这一夜,两人将各奔东西,也许会有联系,也许从此不见。

睡觉还是分头睡的。吴师没有要求她把枕头换到他这边来。

“睡了吗?”吴师睡不着,轻轻问。

“没有。”

“其实,我真的不是老虎,不用怕我成这个样子。人睡觉还是头冲北的好。你把枕头换个方向呗。”

“不换。”

“真不听话,你是不是经常这样不听话?我觉得吧,女人还是听话的好。”

“谁说我不听话,可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你说凭什么?”吴师起身面向蔡晓晓,那唇又一次暴风骤雨一样盖过来。蔡晓晓理智的想,不就是吻吗,可以,就吻吧,只要不干别的。她拒绝了下,半推半就的谁都明白,假的很。索性闭上了眼睛。可她也不想想,男人是只单纯索吻的一种动物吗?吻只是做爱的前提,要是能调动你直接和他做爱,他们才懒的和你接吻。太浪费时间。

这一夜,蔡晓晓彻底沦陷。她已经说服不了自己,自前一夜,她其实就已经以身相许。

天亮的时候,蔡晓晓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很陌生的脸,尽管两个人在一起游玩了一天,真正在一起也就是一个整天和半个白天。可她怎么就躺在了他的枕畔?

吴师被她看的睁开眼睛,眉眼又是一弯,然后把蔡晓晓揽过来。借着窗帘射进来的阳光,他们再一次融合在一起。

这一次,她没有想起田国明。她枕在吴师的胳膊上,用手指轻轻触了触吴师一夜之间钻出的胡茬。吴师有点疲倦,强忍着弯了下眉眼:“让我睡一会儿,只睡一小会儿。乖。”

11

“姐,你去哪了?怎么打手机也关机,打座机也没人接。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蔡晓晓刚一打开家门,鞋还没换上,就听到电话铃声大作。

“手机进水了。这两天和朋友出去玩了。嘛啊,跟火上房了一样。”

“姐,我给你留言了呀。”

“我刚进来,还不知道。”

“我要去北京。我不想在沈阳待着了。”

“妈同意吗?你得了,你还是留在家里吧。你那份工作不是挺好吗,你跑出来,妈怎么办?”

“我反正不想在沈阳了。你也知道,上次和小敏弟弟打架,拘留的时候,我就想开了。他们家这么拦着,我干脆放手。”

“妈怎么样?你好好劝劝妈,告诉妈我这边也挺好。不然就让妈来北京住吧,好歹不管大小我现在有两套房子。我工作上多努努力,每月还贷也不成问题。大家在一起,我也好放心。”蔡晓晓常常是报喜不报忧。

和老妈之间,似乎根本没有了共同语言,自己当初和田国明好,老妈就不愿意,说田国明小个不高,那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一看就不象好人。“找男人一定找眼睛大的,眼睛大的男人有责任心。”这是打小老妈灌输给她的择偶标准。

可她找男人,似乎从来就没有指定过条件。池艳艳说她人尽可夫。她当时就有一种哇哇吐的感觉。什么叫人尽可夫?对另一半没有要求,并不是真的就没条件。只是这条件在双方都有感觉以后,那些条条框框也就不称其为条件。感觉最重要。她似乎更看重一见钟情。

池艳艳就说她是小少女。“少女太单纯,最容易上当。”

当然,一想到老妈所说的条件,蔡晓晓就无语,甚至想笑。老爸眼睛大,她个人觉得老妈就是因为找了大眼睛的丈夫就要求女儿必须也要找大眼睛男人。可女人找男人的模式怎么可能都一样呢。人类本就生的美丑俊不等,大眼睛男人也不多见。

由于管的多了让她烦,每次接听电话,她们都是不欢而散。直到她和田国明同居一处,又不登记结婚,这让老妈更是无法接受,闹到后来老妈气的说她的任何事情她以后都不管。从此再也不打电话过来。

她和田国明分手近两年的时间,老妈愣还是不知道,只是借弟弟晓东的嘴劝过她,既然选择住在一起,那还是登了记才踏实。说女孩子和男人同居不结婚,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女孩子。而这个时候,他们分开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所以她掐指一算,老妈张罗让她登记的话至少有一年半的时间了。

心里有泪,不能轻易流。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偌大的北京城,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异乡客,要想找个知根知底的丈夫何其难。(前提还得是老妈说的大眼睛男。一想到这,蔡晓晓抿着嘴笑了下。她想到了吴师,吴师的眼睛似乎不大也不小,但那眉眼总是弯弯的在笑,很耐看。)

她给弟弟的答复是,可以来北京,但是要考虑好,毕竟老妈是不会和他一块来的,她那么恨女儿不听话,怎么能和女儿一起生活呢。何况她想到自己和田国明分手的事老妈都还不知道。想当初她没有告诉她,只是想等时机成熟了再说。那就是找到真正的另一半再告诉她。那个时候老妈还能说什么?

挂断电话,洗完澡就早早钻进被窝。翻开手机看吴师离开她以后发过来的几条短消息。最后一条让她早休息。两个人自从十渡出来上了公交车,蔡晓晓的头就搭在了吴师的肩上,俨然一对情侣的模样了。吴师的手机震动着,却不接。

蔡晓晓觉得奇怪就问他为什么不接。

他说没什么事,还把手机屏递到她眼前给她看,上面显示的是:“百花。”他说这是一家超市,他是供货商,这又在催货了。蔡晓晓撇着嘴,表明她极为不信。

吴师说那我下次接。等电话再响,他接通放到耳朵边:“哦,百花啊,缺货了?我知道,我明天到沈阳。行。好。”

蔡晓晓觉得百花太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名字了。多好听的名字。妖娆一定的,但也一定很恬静。女人只有多面才能博得一个男人的深爱。一成不变,怎能诱惑男人?她一路想着,一路又怪自己的多疑,人家明明接通电话,明明是超市要货。

临上长途客车前,吴师吻了一下蔡晓晓的脸颊。让蔡晓晓一阵脸红。她不知道他们何时再相见。吴师尽管上车之前告诉她过几天处理完事务就回北京看她。

他用的是回,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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