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歌轻咳了声,对眼前的凌风说道:“是这样的,凌风。我突然想起我哥交代的任务,若是想要执行的话,我们可能还是得要多增加一件东西!”
“一件东西?”凌风微怔。
季染歌蓦地点了点头:“就是匕首,”她正说着,突然顿了下,目光环视了一圈四周,对凌风道:“我想我哥是教我如何使用长剑。可是如果对方就在我的跟前,”她低声犹如蚊枘,“我想我还需要一样匕首!”
“匕首?”凌风突然眼前透出了一丝光亮,仿佛被提醒了什么,至少季染歌并没有退却。
少主的目光果然是雪亮的。
凌风轻抿着薄唇,微微一笑:“说的是。小姐果然冰雪聪颖。”
凌风一脸欣然的夸赞着,季染歌却蹙起眉:“可是现在,外面已经天黑了,且不说我们现在正在外被人追踪,而且铁匠铺就算有,也早已经歇业差不多了。”
她轻抿着薄唇:“报仇之事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凌风,你明天再去吧!”
季染歌深吸了一口气,说完便转身了。凌风怔在原地,许久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小姐!您放心,明天一早。凌风就去铁匠铺,无论怎么样,就算是以生命作为代价!”
“既然如此,那么甚好”季染歌点了点头,便再也没有别的话,转身又和往常一样回到了房间。
季染歌回房间不久,濯一莲拎了盆热水,从外面走了进来。
拧干毛巾,濯一莲朝向季染歌走了过去。
季染歌却一脸若有所思,双唇紧闭,直到濯一莲突然走到她的跟前,她猛地抬起头,眸光里充满了震惊。
濯一莲微讶,很快又目光当中充满柔和。
“小姐时间不早了,您也该早点歇着,这样好养精蓄锐,只待明天……”
濯一莲一脸劝慰的说着,季染歌勾起了唇畔,“明天?”她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是的,小姐。您就歇着,让莲儿来伺候小姐吧……”濯一莲边说着,抬手用毛巾擦拭着季染歌精致好看的脸蛋。
季染歌微微一笑,轻抿着薄唇。
晚上,濯一莲发现季染歌从房间里失踪了……
其实她是看着季染歌从房间里离开的,但是因为突然想到,季染歌大概只是出去行个方便。
濯一莲便在心里隐忍着,毕竟这是主子的私事,她一个奴才的又怎好轻易开口问。
濯一莲左等右等,心里越来越觉得疑惑,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见到天都快亮了,可是主人都未见归来,濯一莲无奈,只好起身外出去茅厕的旁边,寻找季染歌,可是她却依旧没有见到季染歌……
濯一莲的心里猛惊,慌了起来。
虽然很无奈,濯一莲的心里又充满了惶恐,她只能大半夜的去敲着凌风的门。凌风出来开门,刚打开门,濯一莲脸色慌张,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说:“不好了,小姐她失踪了!”
凌风瞪大了双眸,他一时间有些想说什么,最终又都忍住了。
“没事,我想小姐大概是进宫了,”凌风微眯着眼睛,一脸不假思索的说着。
“进宫?”濯一莲虽有些疑问,可是很快又捂唇说道:“天啊,凌大哥!你的意思是,小姐她独自进宫去复仇了……”她一边说着,又伸出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凌风点了点头:“肯定是。”
“啊?那小姐岂不是很危险?”濯一莲忍不住厉声尖叫着发出了声音。虽然她是沈云奚的人,可是这段时间,季染歌对她却犹如亲生的姐妹。
“放心,”凌风说道,“我这就去找小姐。有我在,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凌风猛地拍着胸膛,一脸的胸有成竹。
濯一莲倒吸了一口寒气,若是她早些发现,一切恐怕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希望季染歌她会没事……
而这时,季染歌离开客栈之后,并没有立刻进宫,她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还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就算她下一秒即将死去,可是也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长乐宫。
婴宁独自一人守在新房里,驸马柒岩仍旧在另一间,那间专属于他和季国的公主的房间。
虽然婴宁有些惊讶,是不是昨晚她说的话起了作用,驸马柒岩没再跟她提起休书的事,而且今早居然还和她一起入宫,面承太后。
甚至将带有血渍的手帕,拿给太后身旁的嬷嬷。
婴宁思来想去,现在看来,无论驸马柒岩休与不休她,现在整个季国皇室之人甚至整个季国的京城都知道,她婴宁是驸马柒岩的女人。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就连驸马柒岩拿出那块带有血迹的手帕时,她也是吃了一惊。
真不知道,柒岩究竟是将什么人或者动物的血,滴在了那块象征着落红的帕子上,而那落红的象征,婴宁想到这些,突然轻抿着薄唇,一脸羞赧映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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