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第一节课兰岚就找了过来,两人手拉着手连体婴一般要一起去厕所。想和女友叙叙离情的张昂无奈的问道:
“为什么你们女生去厕所都要成群结队的去?”
兰岚回道:“说了你也不懂,这是女生之间独有的社交方式,大帅快让路。”
心雨经过他时,特地碰了一下他的手以示安慰。
张昂掩面偷笑,好吧,确实有被安慰道。
心雨关切的问兰岚,最近欧少华有没有纠缠她。兰岚闷闷不乐的回答:“当然有,不过因为下周就考试了,所以没有很过分。”
不知道如何开解好友,于是拿出义气:“需要我帮忙的话,一定要和我说。”
兰岚打起精神,“一定!也不想想你现在是谁的女朋友。我刚才怼张大帅怼得好爽,想不到我有一天竟然可以这样和他说话,好开心啊!”
心雨:“……”
周日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整个校园放佛被激活了一般热闹了起来。
心雨侧坐在张昂的自行车后座上,两人在众人的瞩目下出了校门。
她要回南园新村拿点笔记衣物之类的东西,所以张昂把她送到楼道口,自己在楼下等。
用钥匙打开门,屋里浓重的烟草味令人作呕。待看清客厅里坐着满满一桌子正在吃饭的人都是谁,心雨面色瞬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哎呀,是心雨回来的,快过来一起吃饭。”
她装作没听见。
身体壮实,浓妆艳抹的老妇人是继母谭琴的母亲,看起来一副热情的模样,实际上什么脏话臭话都往心雨身上泼过,早撕破了脸,心雨也懒得为了维持场面恶心自己。
谭琴母亲旁边那个猥琐秃顶干瘦细长的老男人这是谭琴母亲的同居男友,不,据说已经领了证,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那个老男人每次过来,都会用一种令心雨恶心至极的眼神看她,还曾多次试图碰触她,要不是心雨躲得快,恐怕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更让心雨心寒的是父亲梁实德的态度。他竟然说,那只是长辈对小辈的喜欢,是她想多了。
从此以后,心雨就对梁实德这个父亲不在抱任何期待。每次只要谭琴母亲带着那个老男人过来,她要么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出来,要么就出门去。任凭谭琴和她妈怎么编排她,都是如此。
那老男人眼珠子在心雨身上来回扫视,吸溜着口水:“心雨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啊,在学校里有没有交男朋友啊?
”
心雨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强忍着恶心,低头拿出钥匙正要打开房门,发现房门半掩着。她一脚踢开,房间里面果然都是那对老夫妻的东西,整个房间都偷着一股腐烂腥臭的气息。
梁实德看着女儿放佛要喷出火的眼神,打圆场道:“你不是去你妈那儿住了吗?军军想奶奶了,就请奶奶过了住些日子。”
“才不是这样,爸爸骗人,明明是妈把奶奶叫来住的!”
“是又怎么样?怎么的来不得啊?”谭琴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得意的看着心雨。
谭琴母亲还想在女婿面前美化一下自己的形象的,当下放下碗筷对着女婿道:“我也知道我们这些老人家讨嫌,只是我这身体最近总感觉不舒服,说不定哪天就没了,这才厚着脸皮来住些日子,好多看几眼我的外孙……”
心雨没有看他们表演,径直走进房间,直奔自己衣柜。
衣柜里,甚至还有她没有带走的贴身衣裤。她一打开专门放贴身衣裤的柜子,不仅被翻动得七零八落,甚至还少了几件。
她忍不住一阵阵反胃,控制不住,吐了一大滩。
梁实德进门就看见女儿不住的呕吐。
“心雨!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谭琴倚在门上冷嘲热讽,“我看见那个小子在楼下等着了,小伙子长得俏得咧,该不会是怀上了吧?要不要帮你把当事人叫上来?”
她还真去叫了。冲着窗口就喊:“楼下那小子,梁心雨的同学是吧,上来!就你!有事问你。”
“你就这样看着她作践我?”
梁实德露出为难的神色,“她就是刀子嘴,没有什么坏心的。”
心雨在心里自嘲自己的明知故问,忍下翻涌到喉咙的苦水,指着大开的内衣裤抽屉对梁实德道:“这些不仅被动过,还少了两套内衣裤!我怀疑就在那个行李箱里。我求你帮我翻出来!”
“不是记错了吧?不好就这样翻人家东西的,何况还是长辈……”
“可他们翻了我的东西!”
张昂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心雨的咆哮,风一般冲了进去。进门就看到地上一大滩呕吐物,和对峙着的两父女。
梁实德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心雨,他脸涨得通红,几番张嘴说不出话来。
心雨看见张昂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张昂冲到心雨身边扶住摇摇欲坠泪流满面的心雨这下发现原来地上的呕吐物是心雨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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