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阎君做出犹豫的样子,看了看洞口,又看了看右护法,义正言辞地道。
“呵呵,我自知你是何意思,无非恐惧洞内之人是那人罢了,我且问你,魔教之人可曾还有忠臣不事二主之说?”
森阎君无言以对,只欲说还休,确实如右护法所说,魔教中人何来那些规矩条款,说着些正道修士的仁义道德,着实看着令人作呕。
淼阎君轻咳一声,掩饰两人的尴尬,同时打破沉静道,“右使话虽有理,可若是里面之人真是那人,他可刚从虎穴出逃,如今又落龙潭,我等虽无仁义,可若是做些落井下石之事,这……”
“哈哈哈,堂堂玄冥教淼阎君竟说这些鬼话,不知是你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右护法不以为然地嗤鼻一笑,冷冷地瞪着淼阎君,不屑之色陡然在脸,嫌弃更甚。
“再者,若说落井下石,诸位且问问自己那颗黑心,前者孟婆所言叛乱,除了东楼不屑置辩,不答一言,独自带着手下人离去诸位何人曾站出一步过?”
“更别跟我提什么虽无仁义,却怀旧恩,我西门有自知之明,既承认自己为魔,就不虚伪谈正,你三人怎之前同着孟婆不曾有过这样悟性,反倒今日那人就在眼前,看你三人遮掩的模样,呵呵,道德?不就是恐惧麽?”
右护法一言戳穿三人的心思,但森阎君三人本就不是刚入江湖的愣头青,装傻充愣的本事自然非同小可,三人同时扯些没用的话题,对右护法的话避而不谈。
“哼!”右护法冷哼一声,对此倒也无可奈何,名义上他们如今是自己的手下,可谁都知道,这三人不过墙头草,风吹两面倒。
若说能为你舍生忘死拼命几分,恐怕只能在梦中想象,亦或者能提供足够的利益,西门对自己的魅力清楚无比,哪怕之前三人对抗孟婆,言及等待自己,也不过是看孟婆势弱,自己与东楼两人都不曾投靠孟婆,才只能出此下策,等待自己归来。
“右使也不必恼怒,我三人自当尽力而为,若您当真确定要进去,那便舍命陪君子也罢!”
鑫阎君眼见势头不对,自知森、淼的话与右护法已陷入僵局,即刻将话锋一转,向右护法请命。
“也别绕此圈圈弯弯,那人的气息就在里面,若真确凿无疑,恐那件东西理应也无差别。你三人若真害怕,滚便是!”
右护法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地一踏地面,整个人凌空起身,径自腾空向半空那山洞飘飘洒洒飞去。
“右使已去,我仨当如何?”
淼阎君深思熟虑之后,仍旧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心中没底,探着其他二人的口风。
“且看两位如何打算,当赌不当赌!”
鑫阎君自然看得透彻,冷冷望着其他两位阎君,早已猜测两人心思,无非恐右护法败,则赌输,而另外一层,则恐右护法成,而不曾跟随他。
一时间,两人不由陷入沉思,犹豫不决。
“二位慢慢考虑,我倒是觉着,这赌注貌似可以!”
鑫阎君对二人深意地沉声道,随后两手负背腰间,缓缓上前,看着右护法进入洞穴的背影,加速跟上。
然而就在鑫阎君进入洞穴之后,离二层洞穴最近的地面上,隐隐传来哒哒的步伐声。
森阎君与淼阎君二人相视无言,沉默地盯着距离愈发近的洞口,稍稍俯下身体,将耳贴在地上。
只听得耳边有“咚咚!”沉重的步子,步子重量不轻,同时交换有些迟钝。
“妖宗!”
两人同时惊呼一声,原本有些皱眉的脸此刻显得更加难堪。
“哒哒哒!”
步伐渐近,只见宇文极从二层洞口连接地面洞口处那洞口中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来,英气逼人,飒爽绝伦,更兼有一副狂傲不羁之风。
“啪……啪啪……”
几声轻重缓急的巴掌一个一个拍响,宇文极身后是同他一起走来的诸多星宿。
“哦?难怪,我说怎么玄冥教生死之际,一不见阎君,二不见鬼王,三不见老太婆,原来都躲在此处……”
嗓音同着巴掌一样,讽刺味十分浓烈,不过在宇文极眼中,却透露着对森阎君与淼阎君的鄙夷与不屑。
“倒是不曾想过,妖宗少主能找到这个位置!貌似与传闻中的五大三粗差异明显呢!”
“多谢谬赞,可惜不论尔等如何夸赞,今日都将成为我宇文极拳下亡魂!”
宇文极不停大笑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倒是令森阎君受到严重的威慑,让他神魂一阵惧震!
“我二人恐不是对手呀,森!”
“如今之计只剩一条,你我也只能求得那里面的人能帮助我们!”
“哦?那你也如此打算?”
淼阎君一面盯着缓缓而来的宇文极以及他身后的星宿,一面又不断与森阎君眼神交流,二人眨眼的速度令观者为之侧目!
“不用装了,我可不信你二人还能敌得过我妖宗?”
摩挲着拳掌,咔嚓不断,将自己的手握紧成拳,就在淼阎君与森阎君忽然慌神之际,宇文极早已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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