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调侃一句,便将凋兰往前一推,自己携着少司命向慧智靠拢。
“大师傅?你……”
凋兰看着远去的大司命,手足无措,有些慌乱地低下头,红着脸,大司命在远处蓦然回首眨眼,赵松自然心领神会,暗自点头。
“小子,能帮的就只能帮到你嘞!”
大司命小声嘀咕一句,正巧给少司命听了去,少司命有意无意地回头,正好对上凋兰娇羞的目光,又看了看扭扭捏捏的赵松,顿时露出一副“我懂的”的样子,似笑非笑地扭头。
“凋兰,你……”
“哼!”
凋兰双手环胸,傲娇地抬头,转过脑袋,不看赵松。
赵松无奈地挠头,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他,一改往日轻浮的样子,变得手足无措,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开口。
唯有笑着连连点头,然后静静地看着凋兰。
殊不知此刻的凋兰比他还难受,两耳根红得发紫,她不断搓着自己的手指,扭头不敢看赵松,但眼神还是时不时地偷偷瞟他两眼,随即便立刻仰头,做出高傲的样子。
正当她又一次用余光看向赵松时,恰巧撞上赵松无辜又无奈地小眼神,惊得连忙撇头,娇嗔不绝。
这一刻,原本幽冷的石室,仿佛被蒙上一层粉红色的面纱,眼前还能闪过某个大男人抓着某个小男生,身后有着一个不知名的正方体物体盒子,盒子里还唱着“某天,某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慧智打量着眼前这不是冥王的冥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冥王的来历,只是不能断定究竟是何人罢了。
“转复剑,一剑两人,一人两剑,两剑一人,一人一剑,妙呀,妙,记得当年那次,你这剑还只有一人两剑,如今经年以后,意境又升华几分,方才这一剑,倒是伤了我……”
冥王看似轻描淡写地侃侃而言,可他的左手还是忍不住捂在自己的腹部伤口。
他惊讶地看着伤口,这伤口似乎与寻常伤口不一样,不管是无法愈合,还是从伤口处传来的灼烧感,都让他震惊。
“是不是很奇怪?凡间的剑怎么能伤你?”
似乎看出了冥王心中的疑惑,慧智忽然点头一笑,低眉浅笑的样子,安然自若地道。
“奇怪归奇怪,可是伤口却是真的,也别惊讶,或许你是故人,可我不记得自己冥界有过故人,也许你曾把我当对手,而我未曾听过你分毫……”
“你……别欺人太甚!”
冥王艰难地捂住伤口,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右手紧紧攢住黄泉幡,对着慧智怒目而视。
“冥界未曾听过你,也着实看不出你的本事在哪里,然而我真的很好奇冥王怎么会如此轻易被湮灭!”
慧智话里有话地对冥王步步紧逼道,冥王幽冷的双眼里慧智明显能感觉到蕴含着一丝浅浅的震惊,哪怕他掩饰的再好,也还是没有躲过慧智的眼睛。
“哦?他那废物,也配?妄你看得起他可惜了,他不过是我身后之人的一枚棋子,他的身体自然也一样,废话不多说,动手吧,黄泉幡就在这儿,这是真的,你们想要的都最好动手,否则,待慧智出手,他可不分轻重,只毁黄泉幡,失去了这宝物而后悔莫及,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冥王腰身一扭,原先他那中年男子健硕的身材此刻也随着黑气翻腾而变化,直至面前出现一个瘦弱无比的人形影子,他的伤口似乎已经痊愈,没有在流任何一滴血液。
不变的,仍旧是那脑袋上冒着绿光的一对眼睛,还有一张撕裂的大嘴。
不管冥王如何哀嚎痛绝惨叫,周遭的人都像没有听见似的,都选择沉默,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好像某个时空里沉默的大多数。
只是那是漠视,冷漠,而这不同,这里的主角不同。
大司命欲言又止,她其实是想劝慧智留手地,可是看着慧智吃人般的目光以及坚定的眼神,她沉默了,仔细回想起即将到来西极雪山那天,门主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此次前往西极雪山,牵扯太多,恐怕丹青山不会袖手旁观,若他们插手,这件事大可不必继续,东西也可不要,毕竟理都在他们哪儿!”
当时的大司命听着,还觉不可思议,认为门主小题大做,可是现在回想起丹青山在西极雪山表现的一幕幕,她知道,自始至终丹青山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毁掉黄泉幡。
“慧智,看看,这些名门正派精英,魔教中流砥柱,想要这玩意儿却又不敢,只能在心里嘀咕默想,多么可悲呐!”
冥王咧嘴大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慧智,又看着身后一动不动的众人,他没有疑惑,他自然明白这些人的意思。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黄泉幡,冥王轻轻抬头,用黄泉幡指着慧智,不紧不慢地道“世人追逐的东西,可他们不知道该付出怎样的代价,黄泉幡固然好,可惜,他不属于我……”
“他的确不属于你,更不属于这个凡尘,你若亲自毁去,我送你回冥界,若仍然固持己见,修怪我无情了!”
“毁去能如何?留下能如何?你们丹青山真以为这样就能阻断六界麽?天真呢!”
看着慧智拔剑的手,冥王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得走上这一遭,至少,他还算半个冥王。
“我不过是个插曲,可我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你说是吧?”
黄泉幡入声凿地,冥王手臂瞬间被黑气缠绕,只见他右手往虚空一拉,一柄长剑逐渐从他手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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