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倒是学乖了,知道带着贺家珍和沈万辉过来,会坏了她的好事,所以干脆自己来了。
白曜辰本来想陪她出去,可沈南烟说自己能把她打发,就不用他出面了。
贺月怡母亲被请进屋里,她上次来南辰斋,只是在院子外面站着,都能感觉到满院子都充满了金钱的味道。
眼下进了主屋,屋里的中式装修别具一格,无一处不精致奢华,怕是光装修的钱,都可以在蓉城买几套别墅了。
莫不说这一处大宅,要花多少钱才能买下。
贺母忍不住去想,怪不得自己的女儿用尽手段也想勾引到白曜辰,她见白曜辰也有几次面,高颜值先放在一边不说,也是真的有钱。
上好的碧螺春被佣人端来上,贺母显得有些局促。
大年十四,这段时间,她为了贺月怡的事已经好久没吃上一顿好饭,睡上一晚好觉,整天四处奔波,就希望能找到关系,为贺月怡开罪。
只可惜,有蓉城二爷的名号在那顶着,害的又是二爷放在心尖上宠着的沈南烟,就算找了再硬核的关系,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和蓉城二爷公开对抗。
她没有办法,只能再来找沈南烟,现在唯一能救贺月怡的人,只有她了。
沈南烟不急不慢地从楼上下来,一眼便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惴惴不安的贺月怡母亲。
“南烟,听说你前两天一直没在蓉城,我今天过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你在家真是太好了。”贺母见她下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站不站的样子,显得有些搞笑。
“如果你是来给贺月怡求情,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沈南烟走到客厅,坐在她稍远一些的单独沙发上。
很快,佣人也给她端上一杯碧螺春上来。
沈南烟过去不喜喝茶,自从嫁给白曜辰,被他带着喝了一些之后,倒是也爱上了这种小清新的味道。
“南烟,月怡在看守所里关了这么久,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你就看在我们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的份上,原谅她把她放出来吧,她才刚大学毕业,如果真判了刑,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贺母说话时,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沈南烟相信这段时间她想尽了办法,求了不少人,走了不少关系,也肯定没什么收获。
从她白发见长,身体消瘦疲累就能看出,她为了这个女儿,操了多少心。
“你还是没明白贺月怡的处境。”沈南烟喝了一口茶,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她犯的是刑事罪,是重罪,不管我死没死,她触犯的都是故意杀人罪,不是我说一句话,原谅她这一次,她就能放出来的。”
贺母的确没闹清楚,她总以为只要沈南烟说一句话,贺月怡就能被放出来。
她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法律知识,只单纯觉得贺月怡被抓,只是白曜辰在蓉城的势力大,是他们让抓起来的。
到现在连个律师也没请过,只奔走一些旁门左道,对贺月怡没有一点帮助。
“你又没事,怎么可能是故意杀人罪?月怡不是没杀死你吗?”
“阿姨,拜托你找个律师给你普普法,故意杀人,就算未遂也是故意杀人,从法律的角度,只要她做了要杀我的行为,不管我死没死,她都是这个罪。”
“这不可能,国家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法律!”贺母的泼妇不讲理的劲头又上来了。
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沈南烟都给气笑了。
“你还是回去吧,你就算找我一万次,我也无能为力,有那时间,还是多咨询几个律师吧。”
“可律师费……”贺母虽然还没找过律师,可她也打听了不少消息,先不说请一个律师要多少钱,光是去咨询,都是按照小时计费的,一般都是几百到上千元不等,要是请律师为贺月怡诉讼,像她这样的刑事罪,大概要上万元。
之前找关系托门路,贺母已经花了不少钱,眼下再请律师为和医院辩护,他们是真要承担不起了。
“怎么,你请律师给贺月怡辩护,难道还想让我掏钱?”沈南烟觉得无语极了。
“南烟,我之前为了想办法,已经花了不少钱了,看在月怡也算是你表姐的份上……”
“你要是再跟我说这种搞笑的话,别怪我把你请出去!”
“你就真这么狠心?”贺母见沈南烟态度坚决,心里也有了些火气:“我家月怡又没伤到你,要不是你报警,她会被抓吗?”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沈南烟懒得和她说话,冲佣人招了招手:“送客!”
贺母一听急了:“沈南烟,我一把年纪,求也求了,跪也跪了,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歹毒,就是不肯放过我家月怡?”
“你不要本末倒置,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沈南烟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冷地说道:“以怨报德恩将仇报的是贺月怡,不放过我一次一次陷害我想杀我的也是贺月怡,她得到应有的惩罚,反倒成了我的错了,这是什么道理。”
“你就不能看在我们还有点亲戚关系上……”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贺月怡在我这已经游戏结束了,她以后怎么样,被判多少年,只能靠她自求多福了。”沈南烟本想结束谈话,可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贺月怡走到今天的地步,除了她自身的问题之外,你是不是也要想想。”
“把她变成这样的人,你们当父母的,是不是把自己的想法潜移默化地传给她,二十多岁了,还把她当成小宝宝一样,犯了错就说还小,替她找这种可笑的借口。”
“像你们这种人,就连吃了大亏都不知道自省,反而怪别人的,活该只能这样了。”
不再有半点犹豫,沈南烟再也不理她,走上楼去。
机会不是无条件的,她给贺月怡这么多机会,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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