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儿面无表情,直接越过他俩进了内厅。
晚上吃过饭她就早早躺在了床上,感觉韩佰川进来了,也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和她真的没发生什么。”韩佰川道。江橙儿把身子转向床里,没有搭理他。
韩佰川的声音带着愧疚和歉意:“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应有的义务和责任。”
江橙儿心说,你也知道啊。
韩佰川的语气听起来很温柔:“我们成亲很久了,我想我也该履行丈夫的义务了。”
?江橙儿心里出现了一个问号。
突然,她发现自己肩头被韩佰川轻轻握住,接着,对方竟然在解她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她的心砰砰跳得厉害。成亲以来还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回想起白天他和赵小叶的举动,她本应拒绝的,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韩佰川深深地看着她:“不如,我们生个孩子吧。”
生孩子!这三个字仿佛晴天霹雳,虽然已经嫁人了,可她终究还没做好这个准备,而且这进展好像也有点快……
韩佰川摸了摸她满是迷茫的脸,缓缓覆上她的身子,伸出右手放下了床上的蚊帐。
暖热的阳光照在了脸上,江橙儿睁开眼睛,像往常一样动了动,才感觉到下面一阵酸楚,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身旁感觉到温热的躯体,转过头,看到韩佰川还在她右边睡着,她顿时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他确实很好看。面容俊美,眉目如画,有着很多男人没有的干净。虽然有时会因过于冷静而略显无情。
回想起昨晚,对方温暖的怀抱,小心克制的动作,让她感到甜蜜又羞涩。
成亲多日,昨晚才是她真正的洞房之夜。
韩佰川心满意足地睡到了天亮,昨晚他拥有了自己的娘子,那股梗在心口的气终于下去了。现在他名义事实上都是她的丈夫了,那燕舒又算什么东西?
只不过,昨晚迷迷糊糊间他似乎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里面堆着很多罐子。那是什么东西?她似乎跟自己提起过。韩佰川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着,辣椒酱?
韩佰川起床后发现阿红还睡在院子里,用翅膀盖着头,才发现自己忘记修鸡笼了。他去竹林里砍了一些篾竹回来,把鸡笼旧的篾竹拆掉,重新编好,阿红不情愿地“咯咯”叫着,被赶进去结实的新鸡笼里。
厅堂里江橙儿看到韩佰川进来,顿时垂下头不好意思看他。怎么会这样?就过了一夜,她就好像不认识对方了。明明是两个人那么熟了,怎么还会感到害羞?
偏偏韩佰川不解她怎么了,不明所以,关心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要不要我叫厨房做点粥?”
“不用了。”她赶紧走到一边,离他远远的,只要站在他身边,就会觉得脸在发热。太丢脸了。
夜凉如水,院子里一片静谧,江橙儿一个人坐在房前台阶上,看着天上明亮的月色发呆。
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想过会发生那么多事,从一个差点饿死的农女,嫁到韩家,跟锦若斗争,和韩佰川现代的往事,还有不知不觉就做成的生意。韩佰川说想跟她生个孩子,她却觉得有些害怕,孩子生下来后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吗?还是也要陷入各种斗争之中……
“在想什么?”韩佰川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
犹豫了一下,她问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只是因为我们在这个时代刚好成了夫妻吗?抑或有着恨意?”
韩佰川怔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他闭上眼睛,道:“我当然是喜欢你的。漂亮又聪明,怎么可能不喜欢。虽然确实因为父亲的事情恨过你,但我知道那跟你无关。”
“你真的想要个孩子吗?”她又问。
“当然,我像是一时兴起的人吗?”韩佰川静静注视着她美好的侧脸。
“那你答应我,不要去招惹厉害的人物。”
沉默半晌,韩佰川才说:“这种事情,有时候是身不由已的。但我保证绝对不会让孩子受到伤害。”
他伸手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不如说一说设计师是干嘛的吧?我很好奇。”
“一点都不高大上,就是个画图工,我问过师兄师姐,改图累死。”
两人又说了很久的话,从想念现代的外卖快递说到喜欢的电影《盗梦空间》、《肖申克的救赎》,如同世间平凡的夫妻一般。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江橙儿想起了江轼的《记承天寺夜游》: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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