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头看着视频,少女在一旁说着软话,而白岂渊独自坐在他们对面。夕阳透过玻璃窗洒着金黄色的余晖,忽略那小小的别扭,这一刻,好宁静。
蒋嬿凑得很近,分明要说的也不是什么悄悄话,可就是要用亲昵的姿态:“你注意到了吗?那黑人哥们没有来比赛,知道为什么吗?”
似乎是聊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他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为什么?”
“听说昨天玩滑板摔了,还挺严重的,骨折。”
岑偈若有若无地笑了笑,蒋嬿说的那人是他的死敌,被叫黑人哥们并不是因为他是黑种人,就是单纯因为长得黑,他当时追一个女生,那女生又在追岑偈,所以就特别看岑偈不顺眼,明里暗里地挑衅,岑偈哪里忍得了有这么一个人在眼前晃荡,于是结了不少梁子。
见他终于笑了,蒋嬿又凑上前一些:“别生气了。”嘴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廓。
耳朵被弄得痒痒的,岑偈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白岂渊抬头,眯着眼看了一眼窗外,多少有些不自在,他弯下腰,换了双鞋,起身走了出去。
出门的瞬间,本在看着视频的人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白岂渊出去后,岑偈关了手机,对蒋嬿说:“行了,我没有生气。”
蒋嬿本该也是一个酷女孩,在岑偈面前却总是服软,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当那人说自己没有生气时,她瞬间松了口气。
“那我们去吃饭吧,这比赛场里待了一天,饿死了。”
岑偈起身:“走吧。”
“好。”蒋嬿语气轻快,也随之站了起来。起身的瞬间,裤兜里比赛时被拿下来的耳钉掉了出来。
蒋嬿牵起岑偈的手,两个人走了出去。
白岂渊与林亚琦在门口碰面,一见面林亚琦就说个不停:“白老师,你看到大家都在转你的视频了吗?我看你今天算是一战成名了。”
自己没有看,但听到岑偈放了不少,白岂渊想到那个酷男孩低着头认真看自己视频的样子,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林亚琦过来戳了戳他的手臂:“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吧。”白岂渊转移话题。
“你要比赛,不能吃太上火的,不然我真想吃顿火锅或者烤肉。”林亚琦噘着嘴。
“比赛结束请你吃顿火锅。”
“白老师,这个可以有。”
两个人去吃了以清淡为主的苏菜。
吃完饭,白岂渊就回去了,一进门,就踩到了一个东西,垂眸一看,是一颗蓝色的耳钉。
白岂渊弯腰将耳钉捡了起来,上面镶嵌着的蓝色砖石泛着微光,他看见岑偈前几天好像带过这么一颗耳钉。
本是想直接放回到他桌子上的,但还是确认一下,等他回来再亲自还给他吧。
白岂渊将耳钉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岑偈那天晚上和蒋嬿去酒吧玩到很晚,回来时,白岂渊已经睡着。
从一开始的回来就随性而行,回来得晚,还理所当然地打开房间里的灯,放着音乐,到现在,岑偈只将自己床头的台灯打开来照明,做事还轻手轻脚的。有的人就是这样,与之相处久了,就会不自觉地让人尊重,因为他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会考虑到别人,白岂渊就是这样的人,任岑偈这样目中无人的也会不自觉地尊重。
但任他动作再轻,浅睡的人还是转了个身。岑偈就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他清瘦的小脸被微光镀上了暖色,熟睡的眼睫闭着,睫毛纤细分明,一时间,岑偈竟看得入了神。
目光总叫人有所感知,即便是睡着了,白岂渊还是不自觉地又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岑偈低下头,笑了笑,自己大概是喝醉了酒,才会觉得白岂渊竟然有几分好看。
白岂渊醒来时,岑偈还没有醒,耳钉的事,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忘了还给他。
练舞室,白岂渊向同舞社的王毅请教着Battle的技巧。他擅长编舞,对Battle却是极少涉足,甚至没有参加过一场正式的Battle,后续的比赛如果想走得远,掌握Battle的技巧是必不可少的。
王毅是Liondance的创办人之一,白岂渊刚进舞社的时候就是他在带,但两个都是性情偏冷的人,再加之王毅时常严肃,所以两个人见了面总是拘谨。
练舞时的白岂渊总是相当认真,一个单腿旋转加降膝的动作一不小心砸到了膝盖,他暗自后悔,应该把护膝带来的,但并没有多长的时间来疼和后悔,只能跟着王毅练接下来的动作。
一早上结束后,精疲力尽,好像回到了刚进舞社那几年,为了比赛,只能增加训练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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