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岂渊看了看身上湿透了的T恤,想着还是回宿舍冲个凉水澡,换件衣服吧。
回到宿舍时,岑偈才刚洗漱完。
看见白岂渊已经练了一早上舞回来了,他调侃道:“白老师,练完舞回来了?”
白岂渊点了点头,拿上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
正洗着,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白岂渊没有理会,继续洗。
出去时,蒋嬿正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听见门开了的动静,她立马转过身,手里拿的是那枚蓝色的耳钉,目光和语气都是咄咄逼人:“这个是不是你拿的?”
白岂渊的发丝上还不断地往下滴着水,他定睛看了一眼那枚耳钉,才想起来早上出门忘记还给岑偈了。
蒋嬿的语气任何人听了都会不舒服,任白岂渊的个性再与世无争,也还是生气了。
他看着她,淡淡道:“拿是什么意思?”
蒋嬿走上前几步,依旧气势咄咄:“字面意思,这耳钉昨天还在我兜里,怎么今天就跑到你的桌子上了,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
白岂渊有点不太能理解这女孩子的逻辑,在自己的桌子上就是自己拿的了?早知道,他昨天就不该捡。
见他不说话,蒋嬿继续道:“你知道这耳钉值多少钱吗?”她指着耳钉上的蓝色砖石:“这是镶砖的,岑偈上个星期才送我的,还没带几天就被你拿去,看你这穷酸样。”她转过身对岑偈道:“你以后可得注意一点,万一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被他拿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和这种偷鸡摸狗的人住一起。”
白岂渊脸色越来越苍白,听到最后,忍不住冷笑一声,自己还成偷鸡摸狗了?
见岑偈没有理自己,蒋嬿又转过身,看见白岂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表情,更生气了,偷了东西还有理了,就是看不怪这样穷酸又自视清高的人,她翻了个白眼又说:“这耳钉,你偈算拿走了也不会是你的,想想你的手碰过我都嫌脏,穷......”
“行了。”岑偈见蒋嬿越说越没有普,打断了她的话。
他走上前,拿过蒋嬿手里的耳钉,举到白岂渊眼前,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这个为什么会在你的桌子上。”
白岂渊看着岑偈手里的耳钉,那颗闪闪发亮的蓝色砖石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不知道那是真砖,更不知道那枚耳钉到底值多少钱,语气比岑偈的更冷:“我昨天晚上进门的时候捡的。”
“为什么没有还给我?”而是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等着蒋嬿发现耳钉不见了,在他的桌子上找到。
“忘了。”
蒋嬿怒道:“忘了?我看你是不想还吧。”
岑偈回过头看了蒋嬿一眼:“你别说话。”
蒋嬿就闭了嘴。
白岂渊继续道:“本来是想着昨天晚上就还你的,但等不到,我就睡了,今天早上因为出门太着急,我确实是忘记了。”
“好。”岑偈手指收拢,将耳钉握进手心。转向蒋嬿:“听到了,就是你自己不小心弄掉了而已,别在这里乱叫了,走,出去。”说着,拉着她的胳膊走了出去。
蒋嬿被岑偈拉着,出门前还不忘盯着白岂渊:“岑偈,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岑偈一个用力将人扯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我心里有数。”
关了门后,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瞬间小了,但还是能听到。随着脚步声,交谈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确定人彻底走远后,白岂渊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他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小朋友谈恋爱都是这么随意的吗?明知道对方的秉性,心知对方是怎样的人,在一起就是为了腻歪?
掀开裤腿,右边的膝盖如想象中的一样,红肿一片,中间最着力的地方已经淤青,他起身,拿了铁打药,喷在膝盖上,手法熟练地揉着。
岑偈拉着蒋嬿出了门,将耳钉还给她:“拿着,别再丢了。”
蒋嬿有些生气:“人赃俱获,你还偏袒。”
看着蒋嬿委屈的脸,岑偈觉得反感,他双手插兜,向前走去。
每次生气就是这样,不理自己,就低着头往前走,所以,当岑偈出现这样的举动时,蒋嬿就知道,他又生气了。但这次她没有立马上前去哄他,只是默默地跟在身后。
走到地下停车场,岑偈跨坐上自己的摩托车,蒋嬿也跟着坐了上来。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一句话,车停下时,蒋嬿下来站到一边,等着岑偈将车停到一边。
但岑偈没有像往常一样下来,他说:“分手吧。”语气挺淡的,好像说的只是一句我们去吃饭吧这样平常的话,蒋嬿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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