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目不是很锋利,相反有着温润的弧度,原身第一反应就是:他的睫毛好长。
谢轩逸是一双比较少见的垂眼,那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眼睛。
笑起来像是拥抱整个世界,而伤心的皱眉时,眼尾稍稍充血。
低垂的眼帘便是仙女亲吻的痕迹。
“是你吧!是你那天晚上,就是……你记不记得今年六月份,九……对!就是六月九号那天晚上。
你有没有救过一个女生,在小混混手里。”
原身的胳膊被谢轩逸压在墙上,根本动弹不得。
她紧张又喜悦的用手指来形容那个场景,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急于向欢喜的人分享自己的心情。
谢轩逸微微歪了下脖子,眼中的警惕缓缓褪去。
他发现这个姿势有点不好,慌的退后一大步,脸色微红的咳嗽:“是你啊!记……记得。”谢轩逸磕巴的摸着后脑勺。
原身找对了!她当时每天都在那个路口等着,寻找着,就希望能够再次看见那个男生。
原身相信了一见钟情,这个男生奋不顾身在昏暗的胡同里把差点失身的自己救了出来。
用宽大的外套把她捂住,然后急匆匆的说:“抱歉啊!我有急事,不得不走了……你快打车回家吧!”
谢轩逸压着气喘的声音,他身上的气息围绕在身边,让人安心。
还没问姓名,谢轩逸便快速奔跑出去,向左边拐去,看他那副紧张慌忙的模样,看来是真有非常在意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原身正坐在整理好的病床上,看着桌子上的玫瑰花发呆。
手机上的屏幕显示各种写字楼的位置,可就是没有正大写字楼,手机屏幕渐渐黑了下去。
现在她还是高一,而她出事的时候是在高三毕业的晚会聚餐的那天晚上。
聚餐还没有结束,她不想继续在这种无聊的地方呆着,便先行离去,而就在离聚餐不远的地方,她受到一行人的围堵。
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所以现在,没有正大写字楼,那也不会有谢轩逸救他。
即使现在她找到了谢轩逸,他也不会认识她,他们只是最陌生不过的陌生人。
原身想到这里,心脏微微阵痛,身子突然晃了一下,她有点晕。
蒋姨收拾好行李,而项天启也刚好带着许旬来接项呦呦。
项天启见最近许旬性格孤僻了不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许旬相处。
“项旬,在家里还习惯吗?和你姐姐相处的怎么样?她还有没有……说过你!”项天启憋了半天才说出几句话。
项天启停好了车,许旬推来车门下来,项天启也刚好下来。
“还好!”
说完压低了一下帽檐,又压了一下鼻梁上口罩的铁丝扎带。
他眼神冷漠的看向医科大医院顶上的几个大字。
今天是见程谦的时候,希望程谦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程澄和向可望也来了,今天是星期六,项呦呦已经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了。
向可望远远的望见了项天启,“项叔叔!”
项天启转身,看见了项呦呦的朋友:“啊!可望也来了,呦呦还在里面呢!走走走,一起去。”
程澄见过项天启,但也只是在那天抢救室门口遇见过,根本没有仔细认真的打招呼。
程澄乖巧的朝项天启点头:“项叔叔好,我是呦呦的朋友!”
“哦哦,一起来,一起来!”
项呦呦从来没有带过朋友来到家里去玩,无论他在不在家,而且他的女儿也没有向他讲过学校的各种事情,还是和向军聊天的时候,从向可望那里略知一二。
他对项呦呦的父爱太少,最近项呦呦突然对他亲近起来,他那颗慢慢冷下去的心一瞬间变得滚烫,本来以为无法管教的女儿,现在成了他的小棉袄。
同时项天启也在心疼项呦呦,项呦呦愈发的对他亲近,愈发的的贴心听话。
他就越觉得亏欠自己的女儿太多,所以他想着以后要把对女儿亏欠的时光全补回来。
虽然童年已经过去了,还是会有遗憾,但是在这青春的年纪,少男少女之间的亲情关系开始紧张,孩子开始叛逆。
他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不缺席项呦呦任何发光发热成功、流泪、失败的时刻。
项天启是个闷葫芦,不善于表达,但任谁也能有看出他对项呦呦的上心。
一行人来到病房门前,项天启推开门“呦呦,可望还有你的朋友都来接你出院了,爸爸今天包了一个大套间,咱们庆祝一下。”
原身开心的扑过去,头蹭着项天启的西装:“爸爸!”
项天启开心的摸着项呦呦的脑袋,项呦呦往身后看去。
向可望眼神乱瞟的看别的地方,程澄朝她笑了笑,项呦呦也露出了最近比较少见的微笑。
最后面的是许旬,他穿着黑色的冰丝衬衣,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
不过他带着黑色的帽子,还有黑色的口罩,只有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露在外面。
“阿旬。”
原身知道入侵者一直喊许旬叫“阿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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