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夫人如今也算是摆明了态度,琴一重拾真家小姐这事,她是应下了,不仅应下了,还为琴一编造了一个十分合理的身份。
客栈外的琴一在西夏侍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心中仍有顾虑:“大夫人若是为难的话,便算了罢。”
“怎会呢!”
真夫人笑吟吟地牵起琴一双手,道:“八小姐若能回府,想来你那些哥哥,也是十分高兴的!你现在可是家中的独女,我可为难个什么劲儿?我还怕你不愿意呢,你看你现在,这么多朋友,侯爷还对你这么好……”
她意外深长地瞥了眼堂中众人,唯独忽略了向夜阑,在她眼里,这些个个都是青年才俊,但凡让琴一攀上其中一个,真府日后都有指望了。
琴一咬了咬牙:“我是愿意的。”
她到底是没有其她的出路,真夫人稍稍说了几句好听话,常年得不到人关心的琴一便在此露了怯。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真夫人激动地双手合十,这都不用伪装,琴一能回到真府成为她眼中的“棋子”这事儿,本就足够让她激动了。
金山都出现在了真夫人的眼前。
她望着秋溟笑得合不拢嘴:“八小姐能和家里人团聚,到底还是侯爷你们的功劳,民妇是想着,八小姐好不容易回了家,理应设宴庆祝,不知道侯爷与几位贵人能不能赏个光,全当是为了八小姐,来府上做做客,民妇也好答谢侯爷让八小姐与家中团聚的恩情啊……”
秋溟想都未想:“定好日子,来请本候。”
“那八小姐……今儿个就与民妇回去了?”
真夫人怯懦地探头去观望秋溟的脸色,与秋溟相处,她都不是一般的小心谨慎。
“问她自己。”
说罢,秋溟将不知所措地琴一轻推到了真夫人身前,临了,秋溟警告那真夫人:“你们若敢苛待琴一姑娘,小心本候不客气。”
连那真夫人都未料到秋溟会答应的如此爽快,难不成这世间,竟还有这样大好的便宜给她占了去?她连忙答谢,唯恐秋溟反悔:“难得一家人团聚,民妇怎会苛待了八小姐呢!难得侯爷有此雅兴,待民妇回府定好日子,一准亲自登门来请侯爷。
琴一淡淡一笑,便随同真夫人坐上了马车,不知前途如何耐人寻味。
“总算是折腾完了。”秋溟懒散地伸了伸懒腰,在薄昭旭与向夜阑用着午膳的小桌上横插一脚,同客栈厨娘招收道,“给本候也来副碗筷。”
“偌大的国都侯府,连侯爷的午膳都要苛待?”
薄昭旭嗤笑一声,将向夜阑提到了自己身边来坐,他拂手将闲置的瓷碗平推给秋溟,好是娴熟。
主要是针对秋溟这一方面,十分的娴熟。
薄昭旭又道:“不过依本王来看,此事,侯爷还未忙完,小歇片刻,便可以换个阵地继续了。”
“什么意思?”
秋溟懵怔的皱起眉头,分不可待的追问:“本候不是已经把那琴一姑娘送回真家了?去坐个小宴,与本候现在去办下一桩事又不冲突。”
“是吗?本王怎么记得侯爷答应的,是助琴一姑娘与爱人相守,至少也该成了这桩亲事。”
薄昭旭勺了口轻粥,他对于三两句话点起秋溟的脾气这件事,似乎也是十分的擅长,正因瞧出了他有多腹黑,向夜阑才看透了这男人“计较”起来有多恐怖。又并非是那种小气的斤斤计较,而是划出一道清晰的分界线,计较那些事是自己一定要坚持的。
秋溟的额角青筋凸起,左手手掌抓着木桌边沿,桌上的木痕能够清算他到底忍了薄昭旭多久。
“四王爷,别以为本候不知道你是成心想要支开本候……”他嘴角笑意维持的十分挣扎,“做人可不能这么心黑啊,四王爷。”
所谓理不直气也壮,薄昭旭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偷吃了看热闹的向夜阑手中的糕点。
薄昭旭慵懒道:“侯爷自己答应的事,与本王无关。”
“是有这么一回事。”
向夜阑蓦然开口,自己这该算是帮亲又帮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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