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回到太子殿,远远地就听到君仇欣的惨叫声。
她心里一急,忙跑过去查看。
刚到书房,就见君仇欣对着一堆作业抓耳挠腮的,面上已经急得红了一片。
“殿下,出了什么事了?”她忙问。
君仇欣听到她的声音,顿时高兴起来,“你回来了!没事没事,就是课业太难了,孤正想题呢。”
他想起自己刚才那样失态的惨叫,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文兰闻言,就凑过头去看了眼君仇欣手里的课业本,不免跟着惊讶。
那都是越级的药理题,字里行间都是陷阱,也难怪君仇欣会如此痛苦。
新田笑眯眯过来地说:“文兰姑娘,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这会儿不用陪着太子了,去休息休息吧。”
后边的太子太傅也起了身,伸了个懒腰。
“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文兰不觉有异,摇摇头说:“两位先生放心,我如今还有精神,还能陪着太子。”
这话让旁边的君仇欣松快不少,心里的疲惫一下消失大半。
然而新田却摇摇头,笑说:“文兰姑娘你还小,今天你看了一天的针已是伤眼,如今若是再看书,日后只怕看东西模糊。”
如今的小姑娘正是爱美惜身的年纪,一听这话,面色顿时变了变。
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变成……
“文兰你就下去休息吧,你的眼睛那么漂亮,可不能出事。”君仇欣率先出声,语气里满是担忧。
文兰感激地看了眼三人,福身告退了。
那新田与太子太傅对视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落在君仇欣身上。
君仇欣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接下来几天,君仇欣依旧被那课业折磨着,平日连出门的机会都少了。
不过几日来都是阴雨,外头也没有那么多好玩的,他除了有些怨气,也没那么多不适。毕竟还在期待文兰给自己缝制披风,他有了盼头,便觉得日子不那么苦了。
只是他不知道,就这么短短几日,宫里有关于文兰的流言都已经传开了。
每次有小太监来送饭时,君仇欣都会看见他们那奇怪的眼神。
君仇欣托着下巴,小脸上满是疑惑,后知后觉地说:“孤怎么有一种被当做犯人的感觉?”
就这么几天,他都没出过太子殿,都快能在这地方发芽了。
新田打着呵欠,说:“殿下你就快做吧,这样我们就都解放了。”
他陪了君仇欣那么几天,已经不再期待君砚寒承诺的加班费了,他现在只想休息,顺便远离君仇欣这个事精。
这会儿太子太傅已经提前受不了出宫躲闲去了,他原本也是想要借口离开的,却被君砚寒以带薪休假为诱,才留了下来。
然而君仇欣此时却头疼得紧,欲哭无泪道:“小七师傅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会出这样的题目?”
只是这会儿没人回答他,而那出题人小七也美滋滋地拿着君砚寒发的奖金外出济世去了。
过了一会儿,殿里空气渐冷,下人忙进来添了炭盆,又关了两扇窗户,殿里方才又暖烘烘的。
新田单手撑着脑袋,身上拉了条薄毯,看了君仇欣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这么惬意的环境,不拿来睡觉就可惜了。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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