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被这想法占据,新田的眼皮子越来越沉。
等又过了半个时辰,外头的雨都停了,太阳站在潮湿的地面上,空气一下变得又闷又热。
君仇欣原还想叫新田去搬些解暑的瓜果,抬眼却看到对方已经睡得天昏地暗。
“哼,孤在受苦,你倒是睡得香甜。”君仇欣气哼哼地想着,突然想到什么,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他先是避开众人,悄悄来到冰室,外头守着的宫人看到他,不免有些诧异。
君仇欣挺直腰板道:“孤要亲自拿些水果给母后,你们不许跟着。”
宫人哪儿敢不从,皆低头应是。
只是等到君仇欣一进去,他们就聚在一起,低头议论起来。
“现在陛下和娘娘都在怀疑文兰,也不知太子殿下知道了没有?”
“文兰?我看娘娘最近总召她,还以为对她疼爱得紧呢。”
“怎么可能?织绣坊的何掌事亲自听到皇后娘娘的问话,显然是怀疑夜宴下毒之事是文兰做的。”
“怪不得呢,最近陛下也派人去宫去探些什么,又让人拘着太子,原来是为了这个。”
几个太监叽叽哇哇议论了一通,纷纷猜测起文兰为何要如此做。不过如今最可疑的,也就是文兰了。
他们讨论得热烈,却没看到在门口呆住的君仇欣。
君仇欣看着众人,只觉得眼中发酸,气愤道:“你们把你们的话再说一遍!”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只得把话又说了一遍。
君仇欣听完只觉得心中一阵明一阵暗,有些失落,又满是失望。
原来自己的父母亲一直在怀疑文兰,所以这几天才这么异常。
那么文兰肯定是知道的,如今她还在凤仪宫。
想到这儿,君仇欣心里一急,连忙往凤仪宫那边跑去,生怕自己去得晚了,就看不到什么。
路上,他遇到了正巧要去凤仪宫的君砚寒。
他险些撞上君砚寒的步撵,让下人们一阵着急。
“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慌急急地?”君砚寒看着君仇欣那模样,皱眉问。
这儿子素来捣蛋,却也没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君仇欣闻言,眼眶通红地看着君砚寒,拱手道:“父皇,其实你一直在调查文兰,对不对?还有母妃,你们都在怀疑文兰对不对?”
满宫的人都知道,却唯独他不知道。
文兰也知道了,却默默忍受着,不告诉自己她的委屈。
君砚寒听罢,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便知会如此。
“你先冷静下来,这事儿朕一会儿跟你细说。”说着,他拿出袖中的帕子递过去,无奈地道:“擦擦眼泪,也没个太子的样子。”
那语气,竟让君仇欣生出几分愧疚之感。
他恍惚醒来,才知自己是如此失态。
而此时,凤仪宫里走出两个人,一个封四月一个文兰。
文兰面色有些苍白,眼中情绪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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