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砚寒,我不会离开你。”说到这儿,封四月才想起来容德主持的话,说:“我现在灵魂出不了寺庙,你必须把身体带进来我才能回去。”
说着她忙拍着君砚寒的脸,“快醒过来,否则你也要被大雪埋死啦!还有,我的身体别让它臭了,也别冻太僵,快醒过来!”
她最后那一声吼,把君砚寒给叫醒了。
入眼的是熟悉的账顶流苏,就和每天早上醒过来时看到的一般。
君砚寒一喜,忙往旁边看去,却是空空如也。
“四月!”
他叫了一声,空档的房间却死一般寂静。
桌上还摆放着封四月已经坐好的披风,王伯和他的都有,封四月还顽皮地在他的那一个上绣了一朵花。
出发去寒光寺时,她还说这样的披风也要给君仇欣做一声。
君砚寒想到这儿,光着脚下了地,捧着那披风出神。
就在这时,忽地想起敲门声。
“老爷,柳姑娘和狄大人他们来了。”
君砚寒去开了门,王伯憔悴的面容很是刺眼。对方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有两个字,“节哀。”
那一瞬,君砚寒只觉一阵晴天霹雳,天地失色。
原来都是真的。
狄庆天和柳梦淮今日过来,是准备与君砚寒商议封四月的后事的。
君砚寒听到二人的话,忙说:“不行,她还会回来的,她在梦里说只要把尸体带进寺庙她就可以回到身体里。她的后事还不能……”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忙的拉住狄庆天,“四月的尸体呢?”
不想听到他的话,狄庆天和柳梦淮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柳梦淮才说:“你说的我们也梦到了,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太过想念四月姐姐才会这样,可是每一天的梦都是如此,她一遍遍让我们把尸体带进寺庙,可是……”
话为说完,二人的表情便都显得十分落寞。
君砚寒急了,“可是什么?尸体呢?她的尸体呢?”
这会儿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尸体。
“那天你晕倒后,我们去把你扶回寺庙里休息,那柳老爷却用计偷偷解开绳索跑了,他逃跑时用的正好是装着君夫人尸体的马车,随后马车落下悬崖,我们找到时……”他顿了顿,已经不忍再说下去。
那样高的悬崖,纵然有深雪在地上,可经过那样的翻滚,单是柳老爷就全身骨折,身体扭成了非常人能做到的角度。
更不要说封四月。
君砚寒闻言,又觉一阵接一阵地四月涌上心头,似乎要将他冲昏过去。
周边人忙扶住他,将人扶到床上。
“君大人,四月姐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过我想她还会再到我们的梦境里。”柳梦淮安慰说。
依照如今来看,封四月是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情况了,他们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君砚寒也不知听见还是没听见,失神地望着床帐。
“这样的话我就更加不能忘记她了,不然她肯定进不到我的梦里。对,我不能忘记她……”
那些记忆,是二人连接的唯一载体。
三人皆是落寞失神。
殊不知封四月坐在角落里,已将他们的话都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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