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姜淳于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太自私了,在桑榆被抓的那一刻,她没有先去抢桑榆,反而抱着小小相就跑。
如果她要是当时去夺桑榆,会不会桑榆就不会被抢走?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坏的人,起码算是个好人。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自私,她竟然没有救桑榆,抛弃了孟庆虎抱着小小相就跑了。
“不怪你们,你别哭了。”
孟庆虎没有心思去安慰姜淳于,他还要去追桑榆。在这里多耽误一秒,桑榆的危险就大一分。
他提起地上的东西就准备走,最终还是迟疑了一下问道:“姜阿姨,我还要去找妹妹,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他心里没有怪姜淳于,姜淳于只是个弱女子,不会功夫,没有力气。这一路,就像妈妈一样照顾他们。
在危险的时刻,她抱起小小相就跑是一个母亲的本能。
爷爷曾经说过,不要觉得别人帮你是应该的,也不要谈情分。真正危险时刻,只有自保才是上策。
想起爷爷拉着他的手,让他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孟庆虎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丢了妹妹,他对不起爷爷奶奶。
我一定会把妹妹找回来。
“虎子,我跟你一起去,桑榆是我弄丢的,我……”
姜淳于说着说着又想哭,最终还是强忍住,伸手接过孟庆虎手中的包。
孟庆虎没有拒绝,由着她将包拿过去背了起来。
小小相一手抱着湿-漉-漉的小白,一手紧紧拽着妈妈的衣襟,他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找桑榆姐姐。
……
阿成抱着桑榆,不顾她的挣扎拼命往公路跑,他只记得涛哥的话,只要抢到那个小丫头就跑,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
阿成在前面跑得飞快,他也不管扛在肩头的小丫头抓他咬他,只管一个劲地跑就行了。
阿涛看着前面一溜烟跑不见了的阿成,又气又恼,这小子,跑那么快干嘛。
如果不是自小一起长大,自己都要怀疑他这是想截胡。
很快,阿涛就碰见了从公路上转过来的邱月,她惊奇地看向伤痕累累的阿涛:“涛哥,阿成呢?”
阿涛更是惊恐,阿成呢?
他明明在前面跑,应该是先遇见邱月的。
现在邱月从公路方向过来,阿成却带着小丫头不见了。阿涛心里“咯噔”一下,却也不能说是怀疑阿成,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
“你没有看见阿成,可有碰见别的什么人?”
“别的人?”
邱月想起她刚下公路遇见的两个男子,都很年轻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不到。她一个女子,又是孤身一人,看见两人自然远远地避开,没有敢上前。
现在阿涛问,她想了起来,那两个人穿得是基地自卫队的服装。
“有,两个男的,先下了公路。我一个人就没敢走,等他们先走远了才过来的。”
阿涛现在算是明白了,阿成要不就是落入自卫队的两个人手里,要么就是看见这两个人远远躲开了。这才和他们将路走岔了,并不是有什么不忠心的举动。
“那你看见哪两个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邱月也没看见,只胡乱地一指南面:“大概,好像往那边去了。”
她只是随意一指,恰好符合了阿涛想往回去大丰城的心意。他心里想,自己是和阿成说过准备去去大丰城,找刘家抱一下大腿的。
阿成不傻,应该也会带着那两个小丫头往大丰城去的。
“走,我们去大丰城,说不定阿成也往那边去了。”
邱月也不想跟着他们东奔西跑,能去大丰城当然最好。两个人也不犹豫,顺着河中间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堆的临时拦水堤坝又过了河。
邱月说的两个人,正是达明和江州。
他们从被陨石砸断的公路下了车,走了没多远又上了公路。下来又走了半天,一路上没见车辆,反而见公路被陨石毁得不成样子。
两个人一商量,干脆从公路下的荒野走,既能看见公路上的车,也能不错过荒野里路过的人。
走了一路,边走边打听,碰见的人很少,也没有看见任何和基地有关的人和车。
沙洲是看见邱月的,他也提醒了明达:“大哥,我刚才看见有个女人偷偷摸摸的,要不要过去问问?”
“不用,不是你嫂子,也不是基地的人。”
明达也看见邱月,如果邱月不是一个单身女人,他也许会过去问问。可人家一个单身女人在荒野行走,他们俩个大男人就不太好去打听。
这女人躲躲闪闪的样子,就是怕他们有什么不轨之心,他更不可能去询问了。
俩个人下了公路没走多远就觉得不对,一条不算宽的河道拦住了去路。他们现在不从一道简陋的河堤过去,就不好继续往北走了。
明达和沙洲从河堤跨过去,阿成抱着桑榆从河岸边往这边跑过来。
阿成是个谨慎的人,他远远看见两个人影就躲到一边的灌木丛,等两个人从河堤边小心走了过去一路往北,他才慌忙出来,往南跑去。
桑榆一路踢打闹腾,他也没敢下死手给这小丫头砍晕了,只尽量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叫出声来。
他怕的是这孩子太小,自己力气太大,不小心打到哪里,伤了这小丫头,可没办法和涛哥交待。
阿成是个不太聪明的人,因为和阿涛自小一起长大,很是信赖阿涛。
阿涛叫他抢小丫头,他就抢,抢到他还要想办法给涛哥送去。
此刻,姜淳于和孟庆虎带着小小相和小白,往着公路方向追着阿涛一路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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