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你看着来就行。”
莫顾离坐在书桌前,对着立在身前的施许淡淡开口。
“是。”
施许点点头,转身离去。
整个书房就只剩下莫顾离自己一个人,随手执起身旁的茶杯,若有所思,他交代施许去做的是关于太后的调查。
他要确定一些事情,虽然无关紧要,但也不能直接对着太后问,只能旁敲侧击,顺便再送一些补品过去。
皇兄没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对太后尽孝,总不能叫太后觉得连自己也跟她生疏了才是。
他是叫施许去寻一盅名贵的茶叶,给太后送过去,又让施许淘了一些不太常见的小玩意儿拿去给太后解闷。
上次送给太后的那只猫,太后虽喜欢的紧,但也就在不久之后就传消息过来,说那猫失足跌进水里。
据说太后还伤心了好一阵儿,那一阵身子也一直都不好,喝了补药也没有调养过来。
对于这一点莫顾离并不做评价,猫能失足跌进水里,那这猫得是大意成什么样,但也不排除是真的。
是与不是,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想去计较。
只不过就是一只猫罢了,太后要真的想做点什么的话,倒是不必如此。
况且当冤屈抚育自己成人这么大的女人,他又怎么会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现在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求一个心安,能对得起自己就行。
淡淡的拧了一口茶水,有些凉了。
这倒也不打紧。
刚要放下茶盏,手上一抖,瓷片碎了一地。
男人捂住胸口,隔着衣料,心顿时紧绷起来,莫顾离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心跳的有多快。
这种惊慌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莫顾离感觉好像自己失去了点什么,怅然若失。
还没等他缓过来,门口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急促又紧迫。
莫顾离直觉是出了点什么事情,稳了稳心神,沉声让下人进来。
还没等他开口,那慌里慌张连滚带爬跑进来的下人大喘气了好几口,随即说道,“不好了,王妃在宫里性命垂危……”
在下人说完这句话之后,莫顾离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消了音一样,只有他的心在跳动,他想起今天早晨执意要进宫的江默希,慌了神。
“王妃怎么了?”
莫顾离目光狭疵欲裂,三两步上前就抓住了那下人的衣领,力气大的几乎都要把人给提起来了。
“奴才也不大清楚,听说是王妃在御花园受了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下人欲哭无泪,他就是过来传个话的,可不想被殃及到他。
正这样想着就被一阵大力给扔到一头去,再反应过来时莫顾离已不见踪影。
莫顾离几乎是像疯了一样去马窖里牵出他平日里骑的那匹马,快马加鞭朝着皇宫奔过去。
但再快能快到哪里去,街上四处都是行人踩踏摔伤那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任,再快莫顾离也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到皇宫。
而与此同时江默希在皇宫御赐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后宫,还有刚刚下朝的莫方铎。
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白捡了个便宜,什么都没冒险的就坐上了这个皇帝之位,索性他处理政务处理的还是很好的,但哪曾想着刚登基没过一个月就出了这样大的事。
莫方铎一下早朝就注意到了躲在连后面如同热锅上蚂蚁的相善。
见他过去了,相善几乎是立刻就飞奔了过来。
“摄政王妃在御花园预测,眼下昏迷不醒,太医院那头好像也没办法…”
于是跟在莫方铎身旁的太监都发现相善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什么,这位年轻的帝王一向沉稳的步伐也带着急促。
废话,他怎么能不急?
相善刚才说完之后,他第一个蹦到脑子里的想法,就是江默希一定不能出事。
不管是坊间传言,还是种种迹象,莫方铎早就听说了他这位皇叔宠妻无度。
从前不觉得有什么可真,等这位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妃出了事情,他才感觉到迫在眉睫的危机。
之前他见过江默希的是在宴会上,远远的看了一眼,看不太真切,但女子明眸皓齿还有灿若夏花的笑容他记得模糊。
不过在那之后他也没多做关注,眼下只希望她千万不要出事才好,不然莫顾离肯定把他这皇宫的盖儿都掀下来。
明黄色的身影掠过,接着就是太医们一呼而起的行李,莫方铎连眼角眉梢都透着不耐,都这个时候了还弄这些没用的。
“摄政王妃的伤势怎么样了?”
这才是莫方铎眼下最关心的事情。
为首的太医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莫方铎随手指了一个他旁边的太医示意他来说。
“回禀陛下,摄政王妃的伤口太深了,怕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的莫方铎也明白他的意思,太医咽了咽口水紧张的往后退了下去。
倒还真不是他们太医院无能,主要是这碰巧的,每回都赶上他们棘手的病症,再说多下去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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