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方铎怎能任由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到没办法,上面躺着的人他们没办法也得想出办法来。
莫方铎对此事表现的比谁都着急,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的,只想着江默希能不能平安无事。
“你们真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话从他口中问出来,若是这帮太医给不出他一个答案的话,那他就要想别的办法了,像先皇那样张贴皇榜,寻求能人异士总士会有办法的。
“不是微臣们不尽心是王妃这伤口太深了,若是再想醒过来,只怕是要看王妃的意志力了。”
可他话才刚说出口,最后的末尾音都没有落下,就整个人被踹飞了有好一段距离。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的回了头,才惊讶是莫顾离赶了过来。
男人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如今只见狼狈,在场的所有人哪里见过莫顾离这个样子,江默希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了。
那被踹飞的太医大气不敢吭一声,谁都看得出摄政王如今正在气头上,哪里敢去触他的霉头,没治自己的罪就已经不错了。
男人如同发怒的雄狮一般叫人不敢靠近,莫方铎一时间也不敢出声,仔细来说,他同这位皇叔是不熟的,选自己做了皇帝之后,关系也没亲近半分。
他本想着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但万万没想到会出这种变故,江默希在宫中遇刺,生死未卜。
甚至在莫顾离来之前他想着虽是说宠爱,但外头的传言又信得了几分,倒也没有真正的去着急过,一直到莫顾离进来之后,他才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他看得出来的,莫顾离这是真的发了怒。
是那种一旦他处理不好,也会棘手的问题。
或许用棘手这个词来形容,也已经不恰当了,如果现在能看看莫顾离的表情的话,一定会看到他阴沉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般。
接着就开口,“你们这群庸医若是就不好,摄政王妃就让你们陪葬!”
男人音色很烈,根本不见一丝作假的样子,更是吓得那帮太医连连磕头。
哀求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但莫顾离偏就是听不到一声可以救。
没人能看到,在他暴怒外壳下隐藏的是无边的恐惧,他怕再也醒不过来,他怕再也见不到江默希。
也怕她不再灵动着对自己笑,还有以往的种种此时都会放在莫顾离的脑海当中,每一幕他都不曾忘却过,都是他和江默希的。
隔着重重人影,透过视线去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莫顾离眼中满是哀痛。
“本王就把话撂在这儿了,医不好的话大可以看看我能不能做得出来。”
沉声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让这帮太医走,一个个都堆在这里,空气都不流通,净会碍事。
至于研究讨论病情的话大可以回太医院慢慢讨论去。
他嫌弃着他们,那帮太医也如蒙大赦,一般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走,再一看整个殿内就只剩下江默希和莫顾离,莫方铎也早已走远。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并没有任何作用,莫顾离若想找自己的话那自己也跑不了。
况且他现在才是皇帝,莫顾离是臣子,他怕他什么?
是了,别的他都不用怕,唯独江默希,他怕江默希出点什么三长两短,莫顾离把问题都怪在他头上,他的皇位是莫顾离推上去的,莫顾离自然也有能力把它给别人。
莫方铎不想他和母妃熬了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来了,怎么会甘心再下去?
不和莫顾离对抗,是他最该做的事情。
莫顾离静悄悄的,没有声音,走到江默希床前,饱含怜惜的握住了江默希的手,他没看到江默希伤在哪,但此刻她的脸色也称不上好看。
“默希…”
男人低低唤着江默希的名,床榻上的人却一丝反应也没有。
他只敢握江默希的手,其他大动作是一点都不敢动,就怕牵扯到江默希的伤口。
司青方才去了太医院取药,等回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莫顾离,顿了顿,“殿下。”
她不知道说什么,又甚是手足无措,是她没有保护好王妃,不然的话…
思及此,司青的眼眶又红肿了一圈儿,莫顾离不是江默希,也无心理会这些。
“刚才御花园都发生了什么?”
江默希昏睡不醒,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个结果,就只能先从刺客开始算起了。
敢动他的人,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可以活。
“奴婢和王妃走在路上,突然就冲出来一个女子对着王妃捅了一刀,是奴婢反应太慢,没有及时把王妃拉过去。”
司青越说着还越自责起来,这些话从江默希昏迷到现在,江默希一直压在心里,此刻说出来了才觉得轻松。
莫顾离听的也只是刺客。
随即走出门,对站在门外的施许吩咐,“去查查今日刺伤王妃的那个女子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没有什么不对女子下手的好脾气,既然敢动江默希的话,就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施许下去了,莫顾离回头看的时候江默希还在昏迷着,他心沉了沉。
他对医术没有了解,太医院的那帮太医也只会说看江默希自己的意志,现在他深深的感觉到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江默希现在就躺在这里生死未卜,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样静静的陪着她,但这有什么用,江默希又不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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