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郡王的确有问题,对么。”
初月晚不想和他卖关子,这大晚上外面还挺冷的。
“你先告诉我云锦书死了没有。”
裘鸣说。
“我以为你知道。”
初月晚低下头。
裘鸣疑惑了一下:“死了?”初月晚抬起袖口遮住脸。
“这人这么容易就死了?”裘鸣有点难以置信。
初月晚从袖管下面观察着他的反应,那惊讶的状态不像是装的。
“你在说什么?不是就你放的暗箭?”初月晚哭腔。
“我?”裘鸣指着自己,“不,杀你们我要当着你们的面,让你们眼睁睁看清楚,放暗箭,没种。”
初月晚想起最早他在宫中行刺便是直接站了出来,后来也常先露面,后威胁动手,倒是言行统一。
不过仅凭这些,还不能相信他的话。
“我不相信。”
裘鸣也显然不能接受云锦书就这么死了,“肯定是那云家的老狐狸在布局。”
“到底是不是景郡王?”初月晚不想纠缠,再次发问。
裘鸣退步要走,初月晚起身跟着他:“父皇已经在查,你若跟他不是一行,为何不能说?”
“让你们事事得逞,于我也没有好处。”
裘鸣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景郡王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当夜康乐坊里,肯定有人有问题。”
“炸河是事先安排好的吗?”初月晚追问。
“或许。”
“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裘鸣想不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已经踏出墙头去的脚挪了回来。
初月晚站在墙下:“你也去查炸河的事情了么?那时候你和我们在一处,或许对方,也想让你死。”
裘鸣挪回来的脚转了过去,睚眦面具消失在夜幕里。
初月晚从墙角退回来,腿在发软。
“康乐坊……康乐坊的人,我都不认识呀。”
初月晚焦急,“那么多,会是谁?”她急忙跑出镜花园,突然和赶过来找她的芙蕖撞了个满怀。
“小殿下!”芙蕖连忙扶住她,“您怎么又跑回这边来了?以后夜里可不要自己乱跑!”
“知道了。”
初月晚有些心不在焉。
芙蕖看出她在隐瞒什么,蹲下来伸手给她捂了捂脸蛋,道:“小殿下,我知道你可能最近有些自己的调查,但很多事,其实皇上皇后,大家都在查。
你不需要一个人面对危险,也不要把自己再置于危险之中,好么?”
“尽量。”
初月晚贴着她的手心点头。
“若你一定要做什么。”
芙蕖笑笑,“让奴婢陪着你吧。”
初月晚俯身,紧紧抱住她。
……这段时间初月晚是真的挺忙,才招待过了轻鸿,见过了裘鸣,第二天收拾收拾,又去静海湖迎接另一位客人了。
皇宫边上的静海湖,是比御花园更大的一片景观,由于湖面宽广,无波的时候倒映山水白云犹如镜像,游此湖,能令人平心静气,感到岁月静好。
便叫做“静海”。
现在湖上的冰稍微开化,但大部分还是冻着的,所以不能游船,只能在岸边的石舫里面看看景。
初月晚今日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斗篷,头上束着两只兔耳朵似的发髻,很是喜庆可人。
石舫里面烧了炉子,有点热得慌,她干脆就在岸边的亭子先玩着,忽然有人从远处过来,原来是客人到了。
初月晚正想打招呼,却看着那一行人一怔。
为首,是个矮墩墩身着靛青色长袄的贵妇人,她身边跟着个打扮光鲜的少年,有些面生,但初月晚想起来是见过的。
他们是景郡王王妃和世子南宫绵。
“恭请裕宁公主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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