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在楼上。”
管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几天前,靳司南出去了一趟,据说是得到了谢重楼的消息,管家原本以为,他出去一趟后,回来后,像之前那种颓丧就会消失了,却没想,更严重了。
这几天,靳司南一直都窝在他的房间里。
那是管家所没有见过的模样,也是让管家担心极了。
唐寅没有理会管家此时的神态,飞快地朝楼上冲去,推开靳司南的房间,差点被扑面而来的酒气呛死。
他们这些人在外面,经常都是要喝酒应酬的,但像这样浓郁的酒气,格外容易让人身体出事。
唐寅去找谢重楼前,靳司南还没有喝的,却没想短短时间内,靳司南就喝了那么多。
他大步上前。
当看到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酒瓶往嘴里灌酒的靳司南时,唐寅气得都想转身去找谢重楼了,可是谢重楼的那些话仍旧历历在耳,再看靳司南这幅模样……
“你做这幅模样,以为就会有人心疼吗?”
唐寅一把将窗帘拉开,房间里明亮起来,回头时,他看着坐在床边的靳司南,一字一句地道:“你既然喜欢她,那就把她追回来啊!这有什么?”
“再说了,这天底下的女人千千万,难道你就要吊死在她这棵树上?”
“森林还很大……”
“她那种人,玩玩而已!”
听到后面那句时,一直没有反应的靳司南,忽然抬起头来,那目光里虽然掺杂着醉意,但更多的,还是凛冽。
只一眼,让唐寅心都跟着抖了抖。
唐寅就是见不得靳司南这幅模样,哼了一声:“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她之前和你在一起本来就是为了钱……”
“她是为了钱。”
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令唐寅一喜,但唐寅很快就知道,靳司南这不是要振作的意思。
靳司南轻轻一嗤:“她的父亲重病住院,急需救命钱,那是一大笔费用,而她的家庭条件,本来就不好……是我家老太太找上她的,看中了她的样貌和身材。”
“……那她也答应下来了,这是一个交易,受害者是你。”唐寅知道靳司南只是想要个听众,但还是忍不住地反驳靳司南一句,主要还是担心靳司南钻牛角尖。
靳司南却笑了出来。
他之前对这里面的事情,还是一知半解的,可当他调查清楚来龙去脉,了解到所有的事情真相时,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地离谱。
“确实是个交易。”
“可是这样一个交易里,她再三向我家老太太了解过我的情况,了解过我没有家庭,目前是单身的,所以她才签下了那样的一个合约。”
靳家别墅那边也有管家。
但那个管家,是给靳夫人做事的。
关于这个合约的事情,靳司南也是从那个管家那里,了解清楚的。
“合约签下了,交易达成了,她努力地想要完成合约,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以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反倒是我家老太太,她用那个合约、用谢重楼父亲的性命,拿捏着谢重楼!”
每每想到这些,靳司南就心痛得如同有利刃在心腔上不停地刮着。
“我已经告诉了老太太,谢重楼的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老太太丝毫不管!她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偷偷阻止了专家的到来,甚至让医院那边,瞒着我关于谢重楼父亲病情的情况。”
“谢重楼父亲死了,是因为抢救不及时死的!”
“而那个时候的谢重楼,她完全不知情,甚至连谢毅男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是谢毅男死后的二十四小时,她才得知了消息……”
“唐寅,你说,这算什么?”
靳司南的几句话,已然将整件事情都捋清了。
唐寅是第一次清楚地了解里面的事情,可是听到这些事情时,心狠狠一颤。
如此一来,确实是靳家这边不地道……
“难怪她说,她差点被你害死……”
唐寅低声地喃喃一句,那个时候,他除了震惊外,其实并不相信谢重楼说的话,可现在听到靳司南这些话时,莫名就相信了谢重楼说的那些话。
靳司南听到了,抬头看着唐寅:“什么意思。”
唐寅是不打算说的,可是靳司南的目光太过明显了,好像他要是不说,就不罢休一样。
无奈,唐寅只能道:“她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割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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