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香也是没得办法,这郝赦从小就与自己交好,又三番五次的救自己于敌军刀下,如今屡屡患病自己却避而不见,不予诊治,却也是不合情理。
只是李珍香的大表哥查木和却是越看郝赦越不顺眼,一日竟拿着大斧冲进了将军府,找郝赦讨个说法。
这郝赦,一直躺于床上卧床不起,头上敷着一块热毛巾,见查木和来找麻烦便立马顿起,其生龙活虎之相倒是将在一旁伺候的两位丫鬟吓跑。
“该,你查木和,当本公子还是你家中的小奴仆,如此般闯进公子的府衙,你欺人太盛!”
将军府衙的新院子里,一阵轰摧之音响彻整个北寒长街,郝赦花大价钱买来的一株桃树也被两人的昏斗给动了根基,树身几欲倾倒。
一阵昏斗,两位不分上下,平分秋色,查木和也是没了兴致,离去之前大声叫骂这郝赦莫再骚扰自己的小表妹。
府门顿关,郝赦一脸无奈,命人赶紧差几个好树匠过来,将这株桃树扶正。
此树与黎河岸边山野学堂之上的几株桃树甚是相像,每次郝赦经过此树,便就好似见着了好不温柔的李珍香。
桃树最终扶正,花开月明,郝赦喝着一壶上好女儿红,靠于此株桃树下,暗自神伤,也不知这李珍香何时能回心转意,正眼望望如此爱慕她的郝公子。
“天可汗驾到!”
府衙门外,突地传来了马公公的一声叫唤。
郝赦吓傻,忙将喝了一口的女儿红扔掉,直接飞于床榻之上,将一热毛巾敷在自己的额头,随即差来两个婢女跪于自己床榻下好生哭泣,还真将厢房的气氛,渲染得悲恫异常。
“天可汗吉祥!”
府衙院门开启,李珍香随即走向内房,直接驻于郝赦的床榻边。
两婢子见李珍香前来,便是哭丧得愈发厉害,毕竟收了郝公子的赏钱,戏,也要做真点不是?
“你两退下吧,若是要再哭,本汗要施罚了。”
李珍香轻描淡写,却是将两婢子吓得不轻,自己就乃贪图一些赏钱,待会掉了脑袋可是划不来。
两婢子退下,马公公也随之退下,随即厢房之门关闭,李珍香和郝赦独处一室。
“起来吧,别装了,毛巾都快干了!”
郝赦不起,以卧床证明,自个确实中了剧毒。
“你有酒味,将酒藏在了哪,一起喝两口去!”
郝赦双眼睁开,也是不再装病,却是真有些时日没与这李珍香喝上一壶上好的女儿红,黎河岸边自己和姑娘一起喝酒和偷看姑娘洗澡的情景,自己却是无法忘却。
“喝酒就喝酒,郝赦,你的手,这是往哪里放!”
……
院内,青月挂天,将绽开粉花朵朵的桃树微微照亮。
两壶清酒拿出,两人便是坐于青树之下,将九觥对月一撞,饮起了酒。
“喂,珍香,忘不掉那东秋的死将军?”
“嗯!”
李珍香也是不想欺瞒,只是自己与凛尘分别如此之久,虽说当时确实气这死将军伤于自己,如今却是怒气消散,一日比一日更加思念如此将军冷峻的脸。
郝赦再度灰心,借着酒劲,便望向珍香:“珍香,公子为你如此,你就不能喜欢本公子一点?”
姑娘沉默半会,抿上一口女儿红,望向天月:“郝赦啊,在西邦,丰娇娇一直在你身边吧?此女子如此般待你,你可曾喜欢过她半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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