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说完,在网上找了些宁焰出席商业活动的照片,递给狐狸看。
狐狸拍腿,“是他!”
他想起来,“我昨天在你家下楼时,撞见过他!”
又眯眼看向盛寒,“你们很熟啊,他都知道你家在哪儿了。”
盛寒点头。
“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盛寒想了想,
“嗯。”是夫妻。
“你个闷葫芦也没谁瞧得上,行了行了,我把这事看情况报上去,公关会处理,你回去吧。”
狐狸虽然心存怀疑,但见她就来气,干脆又挥手赶她。
中午,公司出声,阐明两人只是朋友关系,图上的暧昧,只是源于男方宴会后醉了,作为朋友的盛寒送他回去。并未点破宁焰的姓名身份。
同时,盛寒破天荒接到了公司老总胡开开的电话。
对方宽慰,不要在意网上的说法。
最后暗示,如果对方是宁焰,谈恋爱也是可以的。
公司老总私以为,既然宁焰都能看上盛寒,肯定能帮她支付这笔违约金。而自己说不定也能也能借此攀附上宁氏集团。
但他错估了盛寒的性格,她虽性子沉闷,但心底有股又傲又韧的劲儿,她又怎么会要宁焰帮她承担违约金。
本以为是劈头盖脸的教训,没想到会这样。
盛寒第一次觉得,宁焰这个名字,竟如此好用。
*
与此同时,宁氏集团顶层。
宁焰划开手机,点开盛寒的热搜,看见博主的配文,他的眼里冷了几分。
再点开评论,没等划下几条,眼里的平淡被扯破,已然如冰窖寒天,冒着阴冷。
周放这时进了办公室,被惊了一跳,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宁先生,该出发去录直播采访节目了。”
宁焰闻言起身,路过周放身侧时,情绪已然沉敛如常,只是冷静地说道:
“把热搜撤了。”
周放双手垂放身侧,点头应是。
跟在他身后,出了办公室。
*
到了华敛城广电大厦,录制采访节目。
节目之前,一边化妆,宁焰一边看着节目流程。
流程打印在纸上,装订在带铁皮的文件夹上。
化妆的小女生盯着眼前的丰神俊逸的脸,觉得多施一分粉黛都是累赘,不过为了上镜效果,还是忍着手抖,装着一颗暗动的芳心,为其化妆。
“宁先生……你有女朋友吗?”小女生咬唇,犹豫着问出口。
宁焰脑海里浮现盛寒的身影,平时的冷清寡淡,表情像木雕泥塑的一张脸。
唯独不同的是,昨晚在身下,那层冷淡被撕的破碎,她是少见的鲜妍妩媚,言语娇软。
画面一转,想到那个热搜,他的腮帮紧了紧,再忆及那些污秽不堪的评论,他捏着流程纸张的手一用力。
纸张破碎,手腕往下一点的地方狠狠刮在了文件夹的锋利铁皮上,划破一层皮肉。
无人察觉,包括他自己。
他的情绪很难浮动变化,但一旦动了或悲或喜或怒的情绪,便极其容易沉浸其中难以自拔,连皮肉的痛感都难以察觉。
等他回过神,只是敷衍着道:“没有。”
说完便进了录制室。
直播采访有条不紊地进行。
*
另一边。
盛寒离开公司后,回了长澜街老屋,收拾乱糟糟的屋子。
林玲这段时间都住在这里,因此十分杂乱。
她自然不会信林玲说的,是因为想她这个女儿才来的,多半是因为和江海叔置气,才撇下他躲来了这里。
收拾好后,她回望了一眼,拎起一袋垃圾,下楼。
夜幕降临,路灯暖黄。
楼下停着辆车,车边靠着个略带颓色的人,指间星星光亮,烟雾缭绕。
盛寒扔完垃圾,看清了人。
“哥,你来了。”
因为林玲和江海的婚姻关系,他们成了兄妹,虽缺少血缘的羁绊,但他是盛寒最亲近的人。
江渔见她靠近,掐了烟。
“楼上有灯,还以为是林姨,没想到你在,最近不用拍戏吗?”江渔说。
“暂时不用,还在谈一个角色。”盛寒少见的笑笑。
江渔是个外科医生,盛寒见他消瘦的下巴带着青茬,知道他应该是忙碌不停。
“晚饭吃了没?”她问。
江渔摇头,“一直没顾得上。”
“正巧,还没做,算你一份。”
林玲很宠身为江海叔儿子的江渔,大概是爱屋及乌的原因。
见他来了,纵然盛寒已经做了挺丰盛一桌菜。还是亲自下厨,另外做了一碟炸小丸子,外酥里嫩,江渔从小爱吃的。
江渔吃东西惯来很斯文,工作原因时常不能按时吃饭,胃有些糟糕,吃的很少就停下了筷子。
炸小丸子没怎么动筷。
林玲关切地问:“怎么吃这么少,胃又不舒服啦?”
“没有,我晚上习惯少吃。”
一问一答,一言一语的真情关心。盛寒又添了一碗饭,肚子还饿着,她自己知道。
晚饭后,林玲去了楼下打麻将。
江渔想起自己驱车来长澜街的原因。
“我看了热搜,他……是宁焰吧。”迟疑了一瞬,最后是肯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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