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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道出身世(1 / 2)

轻风只笑良辰

泰兴水军一直在那江中岛上按兵不动,也不知在等些什么。封君扬落在后面的大军却是很快赶到,与郑纶合兵一处,在宛江沿岸设防,将泰兴水军牢牢盯死。很快,江南水军也从清湖出发,往宜平而来。瞧这情形,泰兴水军若不想战,唯有退回泰兴。

十月十六,慧明与朝阳子一行人起程前往盛都。辰年将他们送到了宛江渡口,眼看着他们登船而去,这才打马回转。封君扬瞧她情绪低落,出言劝道:“待宜平事了,咱们就回盛都,到时就又能见到了。”

辰年轻轻点头,回头瞧了一眼那远远跟在后面的亲卫,策马靠得封君扬又近了些,轻声问道:“芸生可有消息?还一直在拓跋垚那里吗?”

见她终于肯面对这些事情,封君扬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答道:“是。”

辰年不觉微微皱眉:“这拓跋垚也是奇怪,把芸生劫去快有三年,却迟迟不肯立她为后,也不知心中做的何种打算。”

封君扬默了一下,道:“其中涉及到鲜氏内部的权势之争,究其根上,还是鲜氏新旧势力的争斗。”

辰年眼珠转了转,又问道:“可你与芸生还有婚约,该如何解除?”

封君扬不在意地笑笑:“不外就是两个法子,要么贺家寻个借口,解除婚约,要么就是我提。”

辰年不觉奇道:“你要怎么提?”

封君扬含笑瞥她,答道:“实话实说呗,我瞧上别的女子了,要娶她为妻,所以只能做个负心汉,与贺家姑娘退婚了。”

“这样不好。”辰年思量片刻,才又说道,“过了年,你满了孝期,到时势必要提婚姻之事,芸生既还在鲜氏,贺家自会想法子退婚。这样一来,无论是对你还是芸生,都更好一些。”

她这样全然为他考虑,封君扬心中自然十分欢喜,应道:“好,我听你的就是。”他停了一停,又想趁热打铁,试探着问辰年道,“那你呢?什么时候写个和离书给郑纶?”

“和离?”辰年略有些意外。

封君扬不觉沉了脸:“不是和离是什么?难不成还要他写休书给你?”

辰年被他问得无话,道:“这事还需得与郑纶一起商量才好,毕竟是与他有关。”她忽地记起那日郑纶在城楼上与她说的话来,不禁微微垂头,低声道,“其实无论是和离还是休妻,传到后世,你怕是都要落个抢夺臣妻的名声,于你,于他,都不好听。”

封君扬有意要她心生内疚,轻哼一声,道:“不好听也没法子,谁叫你之前做事不考虑后果,只为往我心口戳刀子,竟将婚姻大事视作儿戏。”

辰年抿了抿嘴角,解释道:“我那般行事虽然莽撞了些,却也不全是为了与你赌气。我那时只想着自己反正也不会再嫁人,至于郑纶那里,待日后他有了心爱之人,给我一张休书便就是了。反正他是男子,不会受名声所累。”

“嗯,你怜悯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唯独不心疼我一个。”

辰年听出他话里的酸意,辩解道:“他们不是毫不相干的人,他们在我眼里,就是另外一个清风寨。我没能护住清风寨,就想着怎么也得把这些人护住。”

封君扬知清风寨是她一个解不开的心结,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辰年,清风寨之事,确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是没想着它对你能有这般重要。”

辰年淡淡笑了笑,摇头道:“和你无关,莫说是你,便是我自己之前都不曾想到。我以前只当那不过是我落脚的地方,待失去了才知道,那是我过去十六年的生活。”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待回到城守府,已是过了晌午。封君扬有军务要去处理,辰年也压了不少寨务,两人在前院分开,一个去了正厅,另一个却转去了书房。

因着温大牙不在,辰年顿时觉出那寨务的繁杂来,她找了鲁嵘峰与朱振等人过来,几人直忙到天色转暗,这才能停下来歇口气。外面有侍女送了糕点进来,辰年料到定是封君扬所送,突然起意过去看他,便就叫鲁嵘峰等人先吃些糕点歇一歇,自己却悄悄地往那书房寻去。

行至半路,遇到郑纶从封君扬那里出来,两人正好走了个碰头。郑纶微微一愣,看辰年两眼,淡淡唤道:“谢寨主。”

这还是自郑纶带兵来救宜平后,两人第一次碰面。上一次夺宜平时,他二人也算曾并肩作战,后又经历婚嫁一事,辰年觉得此人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对他印象大为改观。她向他笑了笑,随意问道:“你刚从你家王爷那里出来?”

郑纶略略点头,转头吩咐了身后的两个亲卫自行先走,又问辰年道:“谢寨主若是有空,可能陪郑纶走一走,说几句话?”

因着婚嫁一事,辰年心里对他存了几分内疚,正想着寻他道歉,现听他这样要求,便就应道:“好,正好我也有话要与郑将军说。”

两人沿着府中小径漫步缓行,郑纶忽问辰年道:“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郑将军先说吧。”

郑纶毫不客气,道:“也好。谢寨主,我这人一向不会说话,有些话怕是说得不中听,还请你莫怪。”

辰年看他一眼:“你有话直说便是。”

郑纶道:“最早在青州,我刚见谢寨主的时候,对你印象实在不佳,你油滑狡诈,言语轻浮,先与那叶小七亲亲热热,回过头却又与王爷纠缠不清。你若是肯安分守己地做个姬妾也就罢了,偏又恃宠而骄。”

辰年不想他会说出这些话来,意外之余又觉羞怒,用力抿紧了唇瓣,默然不语。

郑纶并未看她,只一味地讲自己的话:“王爷那般苦苦留你,你却一心要走,惹得他为你失态。我开始想你还算有些骨气,谁知你说着要走,绕一圈却又到了他眼皮之下,引着他,逗着他,故意和那陆骁不清不楚,玩些欲迎还拒的手段。”

听到此处,辰年脸色已是十分难看,她停下了步子,僵硬着声音问郑纶道:“可说完了?”

“没有。”郑纶回过身看她,沉声说道,“你虽私德有亏,却又收拢山匪,救助流民,也算是懂几分大义。只凭这个,便是我瞧不上你的言行,可也需得给你几分敬重。”

辰年不由得嘿嘿冷笑一声:“我可真当不起你这几分敬重。”

天色渐黑,却越发衬得她一张俏脸惨白无色,唯有一双瞳仁漆黑发亮,似是已被怒火烧得炙人。

郑纶面无表情地看她两眼,继续说道:“等后来夺下这宜平,你又说得那样大义凛然,好似能为这城中守军与百姓舍身成仁。我还真当你是大仁大义,以身家性命、个人前程做赌,明媒正娶你。不想你头上还顶着郑夫人之名,却淫荡无耻,与王爷白日宣淫,你——”

辰年再听不下去,扬手向他脸上扇去。郑纶没有防备,辰年动作又迅疾无比,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这一掌竟正正地打在了郑纶脸上。郑纶先是一怔,随即便就大怒,挥掌向辰年打了过去。

辰年武功虽然大为精进,可与郑纶相比却还是不及,只挡得几招,就被他迫得连退几步,撞到了一旁树上。她背后伤口刚刚开始结痂,这般一撞,立刻迸裂,痛得不由得周身一僵,眼中顿时蕴上了泪。

郑纶心中恨她至极,可瞧她这个模样,竟还是心头一颤。一时间,他只觉得恨,却分不清到底是恨她还是恨自己。像是为了压下心中的异样情感,他忍不住故意去折辱她,好叫她同自己一般的难受,“你恼羞成怒了?我可说错你了?”

辰年双目圆瞪,怒火冲冲,一字一顿地道:“郑纶,你是乌龟王八蛋!”

郑纶自嘲一笑,说道:“说得没错,正就是乌龟王八蛋。现在谁不知我郑纶头上的帽子绿得油亮?”

辰年道:“你我婚姻本就是有名无实,现在宜平已归封君扬,天下人都知道那场婚礼作不得真,不过是来糊弄贺泽,便是我与封君扬在一起,坏的也是我的名声。”

郑纶闻言回道:“实情是一回事,明面上却是另外一回事。就如王爷在朝中说了我是叛逆,那我就只能是叛逆,便是再次归顺朝廷,也是我悔不当初,迷途知返。绝不是之前就忠于王爷,为他才杀了薛盛英,夺下青州。所以你再嫁他,传入后世,就是他霸占臣子之妻,是他为君的污点。”

“可我现在没想着用谢辰年这个名字嫁他!”辰年强自忍泪,因着绷劲过大,身子已是隐隐有些发抖,颤声道,“我可以舍了谢辰年的身份,更名改姓。”

郑纶剑眉紧皱:“你真要换个身份去给他做妾?”

“我绝不给人做妾!”

“你不做妾?”郑纶并不知芸生人在鲜氏,略一思量,心中不由得更怒,“难怪你要这般折腾,原来竟是为了逼王爷娶你为妻?那芸生小姐怎么办?”

辰年不知他这般愤怒是从何来,瞧他这般步步紧逼,也不想再与他解释,只怒道:“这是我和封君扬的事情,与你何干?你不是喜欢芸生吗?她嫁不了封君扬,你该暗中欢喜才是。难不成你愿意瞧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嫁与你的主子?这算什么忠心?”

郑纶闻言,想也没想,扬手就向辰年面上扇去,手到半路,才猛地惊醒过来,强行收住了手。辰年抬脸看向他,挑衅问道:“怎么?被我戳中心思了?你这才该叫作恼羞成怒吧?”

郑纶被她这话又激得大怒,寒声道:“你不配提芸生小姐。”

“我不配?”辰年怒极而笑,“因着什么?因为出身?郑纶,你说这么多,寻我这许多不是,不就是瞧不起我的出身吗?同样的事,我做了就是轻浮放荡,芸生做了便是天真无邪。我与封君扬纠缠三年,天下尽知,名声全无。她落于拓跋垚手上,到如今世人皆还以为她是深闺淑女,清白无辜。”

郑纶听得一僵,问道:“芸生在拓跋垚手上?”

辰年早已气急了眼,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只一句句地问道:“出身?何为出身?你只知芸生是贺家嫡女,你可知我生父也是贺臻?你只知她母亲贵为云西郡主,你可知我母亲乃是鲜氏王女?我母亲才是贺臻发妻,我才是他真正的嫡长女!”

郑纶被她这些话惊得愣住:“你说什么?”

辰年讥诮地笑,冷声道:“这就是你们所看重的出身,可我偏偏瞧不上。”

说完这话,她向着郑纶挥出一掌,迫得他退开,自己趁机脱身,飘然而走。她身形极快,待郑纶反应过来,直追出后园角门,也没能看到辰年身影。到了这时,郑纶反倒是冷静下来,他虽是怕辰年出事,却也知不能惊动封君扬,只独自一人沿街找寻辰年。

再说辰年这里,一路疾行却是漫无目的,直到天色黑透,街上也没了行人,她这才渐渐慢了下来。她知郑纶一向不喜自己,却从不想在他眼中会是这般不堪。她虽曾说过已不在意名声,可真听到别人嘴中的自己,心中难免还是焦躁烦闷。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要嫁阿策。只要他是真心,她就不怕。他既然肯不顾一切地娶谢辰年,谢辰年就敢为他抛却一切。纵是依旧如她母亲一般,落得个惨淡收场,她也不惧!

这样一想,辰年心绪顿觉平静许多。她心既静下来,耳目便也就聪灵许多,很快就发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一直跟随。辰年迟疑了一下,回过身去,沉声问道:“这位朋友,你跟了我这么久,可是有事?”

片刻后,那巷子深处便走出一个青袍男子来,恭声与辰年说道:“谢姑娘,我家主人想要见您,特命小人前来相请。”

辰年微微皱眉,问他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男子淡淡一笑,答道:“谢姑娘见了就会知道,还请您随小人出城与他一见。”

辰年冷笑,道:“你们主仆连身份都不敢示人,凭什么我就听你们安排?”

不想那人却是说道:“谢姑娘若不肯去,那就请您恕小人无礼了。”

他说着就缓步向前,竟是要对辰年出手。辰年瞧那人两侧太阳穴微微鼓起,知他必是内家高手,不觉有些忌惮,故意冷笑两声,威胁他道:“我劝你还是切莫动手,第一,你不见得能打过我,第二,便是你能打过我,也带不走我。我亲卫就在附近,很快就到。”

她本是故意吓他,不想那人却真的停下了步子,道:“姑娘说得不错,主人命小人来请您,小人若是向您动手,他必定不喜。”

辰年微微有些诧异,抬眼瞧见郑纶从远处过来,这才明白这男子为何会突然变了态度。

那男子趁郑纶未到,又低声说道:“小人主人姓贺,单名一个臻字。还请谢姑娘看在他为您不远千里而来,出城与他一见。”

辰年只觉得脑子一空,恍惚片刻才能回神。

郑纶这时已是走近,看也不看旁边那男子,只与辰年说道:“天色已晚,还请谢寨主回去,以免王爷担心。”

这个时候,辰年绝不会与他斗气,闻言只是缓缓点头,转头看向那青袍男子,笑道:“眼下正是战中,若是他扣住我充作人质怎么办?你回去告诉他,若想见我,那就进宜平来。他既然是不远千里而来,那我定然会好好招待。”

那男子微微弓腰,无声退走。待那人身形远了,辰年这才看向郑纶,冷声问他道:“怎么?你羞辱我还嫌不够,非要追过来再骂几句?”

郑纶并不理会她言语中的讥诮,只问她道:“你真是贺臻之女?”

辰年冷冷一笑:“此事与你何干?”

郑纶又问道:“你要以芸生之名嫁给他?”

辰年抬眼看他,一字一句地答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抢你芸生小姐的身份,你瞧着它千好万好,在我眼中却一文不值。”

这个回答叫郑纶疑惑不解,他皱眉看向辰年,问道:“为什么?”

当年那赐婚的圣旨上写的就是贺家嫡女嫁封君扬,若真是如她所说,她也是贺臻亲女,那她用贺家嫡女之名嫁封君扬最是名正言顺。纵是封氏夫人反对,可芸生此刻人在拓跋垚手上,封氏夫人也无可奈何。

辰年是一时激愤,才会向郑纶说出自己身世,此刻心绪渐平,哪里还会与他说自己生父生母的过往。她冷声道:“郑将军管得也太宽了些。当初你我二人成亲时便有言在先,一切不过是做给人看。你现在却出尔反尔,好似我真嫁了你却与人偷情,对你不住一般!”

郑纶心中怒气又生:“无论是真是假,你现在都是郑纶之妻,不该再与王爷不清不白。”

辰年听他这般说,气得反而笑了,反问道:“你这般揪着那场婚礼不放,对我肆意辱骂,到底是恼我所谓的背叛,还是为了你的芸生小姐打抱不平?”

郑纶一时被她问住,那答案分明就在舌尖,他却不敢往外吐露,就好似那是一只被他禁锢了许久的怪兽,放出来便要食人。他不敢,也不能放它出来。

辰年见状讥诮一笑,又道:“你喜欢芸生,是大胆追求也好,是默默守护也好,你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到。同样,我嫁不嫁封君扬,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只是你别以为自己的感情就纯洁高贵,别人的就低贱无耻。郑纶,我今日言尽于此,日后你瞧着我是贞洁烈女也好,是淫娃荡妇也罢,我绝不在乎!”

她说完便走,再不理会郑纶。郑纶倒也没再拦她,只独自一人站在街头,微低着头,良久不动。

封君扬自叫人给辰年送去糕点,便料着她会来寻他,不想直等到天黑仍不见她前来,待派人过去一问,才知辰年竟是一早就出去了。他心中不觉有些紧张,忍不住起身往外面寻来,人刚到廊下,辰年却是从外面回来了。

封君扬微微松了口气,立在那里等她走近,低声抱怨道:“出去也不和人说一声,又不肯叫人跟着,还当你是又跑了。”

辰年心情本是极烦闷,听了这话却是不由得笑了,道:“你这是什么话?好端端的,我跑什么?”

封君扬没有接话,垂了垂眼帘,跟在辰年身后进入屋内。屋内烛火一照,他这才瞧出她背后衣衫上隐隐透出些血迹,不由得面色一变:“怎么回事?你背上怎么有血?”

被他一提,辰年这才觉出后背伤处隐隐作痛,反手摸了摸,果见指尖上沾了血迹。她不想封君扬因自己与郑纶生隙,便就含糊答道:“不小心撞了一下,许是伤口又破了。没事,你去叫个侍女进来,帮我重新上些药就好了。”

封君扬盯着她问道:“你和人动手了?”

辰年点头,半真半假地答道:“刚才在街上转悠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我,就过了几招。”

“什么人?”封君扬冷声问道。

辰年淡淡一笑,道:“说了你怕是想都想不到,是贺臻派来的人,若是没有猜错,我的身世怕是被他知道了。”

封君扬听得微微一怔:“贺臻来了?”

“嗯,说是在城外,想要见我一面,被我拒绝了。我叫那人传话给贺臻,若想见我就进这宜平来,我定会好好招待。”她说着,又觉出那背后疼痛来,不由得吸了口凉气,抬眼见封君扬立在那里不动,催促他道,“快去寻个侍女进来给我上药啊。待回头我再与你细说此事。”

封君扬这才似回过神来,道:“还寻什么侍女,我来给你上药就是。”

他上前来帮她解衣带,辰年脑海里却忽地响起郑纶的话来,不由得摁住了封君扬的手,低声问道:“你可觉得我轻浮放荡?”

封君扬闻言动作一顿,问道:“何出此言?”

辰年垂目答道:“我自小就与叶小七他们混在一起,全无男女之别。认识你不过月余便就失身。待到后来,又与陆骁形影不离。便是现在,我头上还顶着郑纶之妻名头,却又和你这般情形,岂不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水性杨花——”

“闭嘴!”封君扬轻声斥道,他伸手将她面庞抬起,与她目光相触,“哪里有人这样骂自己的?”

辰年苦涩一笑,道:“可别人眼中,我就是这般。”

封君扬正色道:“别人怎样看,与你我何干?我知道你不是!你与叶小七是兄弟之义,与陆骁是朋友之情。至于郑纶,与你更是毫无干系。你只与我才是男女情爱,你我既然两情相悦,又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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