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被许嘉爱劝着好歹住了两天院。
一早起来,不等许嘉爱过来,自己洗漱后,开始收拾东西。
没多久,许嘉爱带着早餐来到医院,看见她东西都收拾好了,一声嚎:“大乔,你就是赶投胎也赶不上啊,肚子里不正装着一个吗?急什么急!”
“我没急,反正东西也要收拾。我起来了没事干,就顺便收拾了,当运动。”
“看样子,昨晚睡得很好。”起这么早,脸色看着不错,不像是睡不好才早起。
“嗯,挺好的。”陆乔说着,愣了一愣神,想起夜晚的梦里朦胧感到有个人陪在自己床边……
她心里大概也明白就是容斯年。那个人的气息太熟悉,她感到他似乎是想吻她,可他没有那么做。他只是长久地凝视着她……
陆乔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了一般,泛起了丝丝的疼。
她和容斯年之间从之前以为的变心到知道他还爱着她,然而情况却又并不比先前的情况好。或者应该说,心底的那点心有不甘更嗜骨啃心。
许嘉爱在张罗着把早餐摆出来,没有注意到陆乔的神色。
摆好后,招呼陆乔过去吃。
她一早过来也没有吃。周妈知道她谗自己手艺,不用韩特助特意吩咐。这两天的早餐都是做两人份的。
两人坐在小桌前用餐。
用完早餐,许嘉爱过去办出院手续,让陆乔先下去等。
陆乔说好,许嘉爱转身出去。
陆乔回身去拿东西。她的东西不多,就两套换洗衣服和一套护肤品,一套洗漱用品。
病房外这时突然响起三下敲门声,陆乔扭头一看,房门半开的,一眼就看到许秘书后侧的韩袁梦。
她垂下眼帘,心底怀疑她这个婆婆来这里干什么。
说起来自从上次因为孩子抚养权的事谈得不欢而散后,陆乔就没再见过这个婆婆了。
应该不是来和她谈孩子的事。
那就是她这次被绑架的事,婆婆知道了。
以她婆婆对这个孩子的重视,容斯年能瞒两天,陆乔觉得已经很不容易了。
“妈。”陆乔把人迎进来,又朝许秘书点点头,“许秘书。”
“太太。”许秘书也向她问好。
陆乔每次听旁人叫她太太就膈应,但也不能说什么。
她转身想给韩袁梦倒杯水。韩袁梦看出她要做什么,出声阻止:“别忙了,我来只是说几句话。坐吧。”
她说着,人自己先坐下了。
永远的强者坐姿。
就事论事,陆乔非常敬佩她这个婆婆。虽然人的出身好能决定了甚至是天差地别距离的高度起点,但她这个婆婆能被称为商界的铁娘子,却绝非靠她的出身得来的。
就陆乔嫁入容家的两年,她和韩袁梦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都凑不够一个巴掌数。
韩袁梦永远都那么忙,她除了把一份不那么称职的母爱留给容斯年之外,把其他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事业。
以世俗对女性的束缚和偏见,她能有这样大的成就,走到今日这样高的地位,其中千辛万苦难以言喻。
“你最近还是先回容家住吧。”
陆乔还在暗暗钦佩着她这个婆婆的厉害,听到韩袁梦这样对她说。
她其实能想到韩袁梦过来多半也是要她回容家住的。她这次出了这样的事,韩袁梦还能允许她在外面才鬼了。
而陆乔貌似也没有什么强硬的理由能拒绝。
“你想回还是不想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不安全,所以,你得听我的。”韩袁梦简洁分明,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不仅如此,你身边每天也要跟着保镖。我想这些问题斯年也和你聊过了。也许他会迁就你,可我不会。”
韩袁梦就像在会议上对公司员工吩咐事项,下达命令。
不过对陆乔,态度和口吻到底不是那么公事公办,已经称得上是少有的温和了。
也许是因为知道陆乔这次经历受到的惊吓不小。
陆乔抿唇垂眸,没有马上说拒绝的话,而是沉思了会儿后问:“从之前一段时间开始,东盛的那位宋总似乎就一直针对JM,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哪怕是公司之间有利益冲突,也没那样做法的。就好像容斯年这次为陆乔在网上被炒作的事,对那三家的做法一样,不但未必能得到好处,道义上就先落人口实,让人诟病。
陆乔这两天一个人安静时,也想清楚一些事,不管宋筱蔓是不是因为和容斯年的不正当关系,而对她做出那样的事,理由也绝不可能仅仅只是这样。
应该是宋筱蔓和JM,或者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宋筱蔓和容家之间,有更深的私怨。
但宋筱蔓能和容家有什么私怨?
不说陆乔在大学时和容斯年正式在一起,就从来没见过宋筱蔓这个人。
就现实情况,宋筱蔓也是大概半年以前才从海外回来的。
那么在这之前,她应该和容家没有联系的。
那么又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什么时候得来的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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