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乔的疑问,韩袁梦眼里浮现一些不满的神色。
陆乔看得出来,婆婆不是对她提的问题不满,而似乎是对问题本身涉及的宋筱蔓不满。
宋筱蔓果然够厉害,除对她不满,陆乔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婆婆这样的涵养会对一个外人露出这样直白的情绪。
韩袁梦的语气不太好:“你是个聪明人,能看出一些东西。宋筱蔓那个丫头确实和容家有私怨,具体是什么私怨就不用提了。你只要知道她恨我们容家就行了。这次的事,你也算是被容家连累。不过想必你也明白,你既然嫁进容家,遭遇这些事,也不是我愿意看见的。我会尽力补偿你,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陆乔听那句“讨回公道”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点好笑。
她没想到有一天能从她这个婆婆嘴里听到这样的“好话”,为她讨公道?
要是他们现在谈孩子的问题,她婆婆就绝不会对她公道了。
双标啊双标。
“宋筱蔓对容家的恨不是简单能化解的。这次她能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定还能做出更下作的事。你既然都能猜到她目的不良,自己就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肚子里的孩子我绝不允许有一点闪失。你明白我的话了?”
陆乔再明白不过了。
事实上如果她不是怀着容家的孩子,她不回去,她婆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强硬地命令她。
婆媳能勉强相安无事,陆乔已经很知足了。
这些年,她不期待自己的婆婆会对自己有一点家人情分。
自从怀了这孩子,陆乔已经是两次惊险差点出意外,动了胎气。所以这会儿她一点不矫情,如果回去能更好地确保安全,那么她和容斯年的所有问题都可以往后放。
宋筱蔓那女人,多狠!段位和景岚相比,又有不同。她坏得明明白白。
“车子在下面等,你收拾好就下去吧。”
韩袁梦最后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陆乔又在病房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婆婆刚才有说到,容斯年应该和她聊过要她回容家的事,实际上没有。
陆乔能看得出容斯年是希望她回去的,但他一直没开口。
不管他是因为愧疚、担心惹她生气而不敢对她提出口,还是真的不愿意勉强他,陆乔都知道他太狡猾了。
她出了这样的事,她婆婆虽然对她没情分,可肚里的孩子就足够让婆婆要撕了宋筱蔓的皮。
同时不可能再让她留外面住。
……
许嘉爱办理完出院手续,折返时碰上过来打算和陆乔道别的路池州。
她看见这人火气就有点起,因为这人是容斯年的好朋友。
容斯年这货这两日将许嘉爱弄得浑身上下不痛快。
陆乔这次出事,许嘉爱对容斯年产生了点怀疑,本想找机会质问的,谁知道自昨天早上容斯年离开,她就再没见过他的影。
“路池舟,容斯年死去哪里了?”
“我又不是看他的老妈子,我哪知道他去哪里。”路池舟打着哈欠,回了许嘉爱一个不知道的答案。不过他突然又回头,“虽然你也许可能看容斯年不顺眼,不过也没必要要到咒他死的程度吧?”
许嘉爱古怪地盯着路池舟看了片刻,看出意思了,呵呵两声:“原来是为他鸣不平……路池舟,你虽然是做医生的,可医生其实也管不了人的生死。你管不了别人的生死,还要多出点闲心为男人下半身那点事管不平?”
“你做电子科技的吧,嘴巴这么毒?你用嘴搞高科技的,不是用脑的?”论毒舌,路池舟魔起来也是不差人。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你和容斯年还真是猪朋狗友情深,他在外面找女人,我骂他一句,你这朋友马上就给他找回场子了。容斯年他感念有你这么好的拜把兄弟吗?”
“别在那装腔做势的讽刺人!我才没有为那个狗男人鸣不平。”
“你一个医生瞬秒健忘好吗?你是怎么被招进来做医生的。你不为他鸣不平,我咒他死关你屁事!”
“停!一看就知道你这种女人是有理无理都说不清的。你爱咋想咋想,离我远点,别和我说话。”
路池舟后悔和这女人搭话,简直难搞。
“哎,你走那么快干嘛——”许嘉爱见他脚下抹油一样溜得快,追在后面喊人,“我还有话问你,既然容斯年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你知道,那你一定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你告诉我那人是谁?”
路池舟闻言,走得更快,背着许嘉爱举手挥挥,“你有病就是去看病,神经,谁会知道那狗男人的女人是谁——哎不对,容斯年的女人就陆乔一个……”
后面一句他嘀嘀咕咕说自己听似的,许嘉爱一点都没听着。
只看见他走得飞快,三两下就走远了。
气得许嘉爱朝墙边踢,边踢便骂,混蛋,还真是容斯年的好基友,跑那么快。
还有容斯年。
怎么就会有这样的男人呢?救陆乔那会儿像个拯救挚爱的大英雄,他担心害怕的模样一点不假。
陆乔发烧,他还守了一夜;
怎么转眼又恢复回之前那个负心负情的王八蛋。
他不知道乔乔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么?
他不知道乔乔这时候极需要安全感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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