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神大震,定定的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子。
墨景睿神情越加讥讽,冷冷的道,“怕是父皇早在当初母妃死的时候便知道,母妃并非病逝而是被人所害的吧?只是,为了自己的江山稳固,父皇选择了沉默,任由母妃死的不明不白,若是母妃泉下有知,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皇帝一掌拍向了桌子,怒声道,“你知道什么?宸妃一向善解人意,她一定能够明白朕的苦衷的。”
言下之意,他的确是早有怀疑的。
墨景睿眸中的失望之色几乎毫不掩饰,唇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灿烂。
“父皇,如果是我,不论小涟她理不理解,我都不会容许我心爱的人受这样的委屈!那是我的无能!”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这句话后,墨景睿只是带着些怜悯的最后看了一眼皇帝,便不再多言,只一心守在床幔前面。
皇帝心神大震,呆呆的坐了半晌,才起身离去,留下一句,“睿儿,你太过感情用事,朕对你很失望!”
墨景睿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只要他的小涟安然无恙,这才是最重要的,他的父皇永远也不会理解。
“皇子殿下。”魏满堂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墨景睿立刻便将一切都放在了一旁,急忙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小涟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魏满堂恭敬的回禀道,“启禀殿下,您营救的很及时,皇子妃身上的只是皮肉伤,并不严重,只是需要好好保养,不然就会留下疤痕。”
墨景睿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人没事就好。”
疤痕算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坐在床边,看着陆雨涟安静的睡颜,心中第无数次的庆幸。
幸好她还安然的在自己身边,只要她能一直这样和自己在一起,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
陆雨涟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沐浴着阳光的某人,正满脸温柔的看着自己。
“醒了?快,先把药喝了。太医说了,这药空腹喝效果最好。”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柔的将人扶着坐了起来,背后垫着厚厚的床褥,只为了让她靠的舒服。
陆雨涟懒懒的靠在床榻上,全身都舒适的不得了,瞧着面前的人,亲自端来一碗温度适宜的汤药,又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是,当这汤药入口之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唔……好苦啊!”她忍不住皱眉,最讨厌喝中药了。
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西药,这个时候她就无比的想念前世生活的各种便利。
“我不要喝了!太苦了!”陆雨涟憋着气喝了三口,终于忍不住了,任性的拉高被褥盖住头,嚷嚷道。
墨景睿忍着笑意,极有耐心的安抚道,“乖!再喝一口!你捏着鼻子,就不觉得苦了。”
他一只手就把人给挖了出来,凑了过去,带着笑意忍俊不禁的威胁道,“你若是再不喝,我可就要亲自喂你了!”
“啊?”陆雨涟也不知道是不是痛迷糊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是一直在喂自己喝药吗?
墨景睿眸中盈满笑意,抬手便喝了一大口汤药,俯身便压了下去,印上了她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檀口。
炙热的唇舌压住她企图反抗的小舌,将苦涩的汤药渡了过去。陆雨涟躲闪不开,只得通通咽了下去。
墨景睿将人亲吻了个够,在这只小猫发火之前才终于起身,满脸笑意的看着气的小脸通红的某人,意犹未尽的道。
“嗯,你是想要自己喝呢?还是让我喂呢?”
陆雨涟白了他一眼,只能委屈的张开口,由着他一口一口的喂,柳眉深锁,每喝一口就皱一下眉头,让人看了心疼。
墨景睿忍不住好笑的道,“有那么难喝吗?看你这委屈的小模样,像是在喝毒药一般。”
说是这么说着,他依旧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时不时的还从早已准备好的八宝盒子里取一粒果脯,投入她的口中,为她驱散口中的苦味。
在果脯的安抚下,陆雨涟皱着眉头,终于是极为困难的将一碗药喝完了。
墨景睿拿过帕子,亲手为她擦拭了唇边的药渍,赞赏的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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