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敲门，“咳咳，三位小兄弟别办正事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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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林家…”原有点担心，“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那个小立子和林二哈一样蠢，我有点担心…”
“你们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伊凡看看原，又看看隋刃，冷不丁问候，“你们的花长官，脸肿了。”
一句话出来，原已经不敢走出门，被伊凡半拉半拽才给拽出来，原扒拉着门，声音已哑，“我真不饿。”
隋刃倒是淡定，“别怕。”
“——你他妈是不怕，不是你打的！”原已经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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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厨房对面，圆饭桌。
傍晚时分，窗外有雨。
花修罗、楚昭、楚汐、小川佐一、山本野卓、连战、花红、楚斐、西风、金飞、游离、阿年。
这次聚的真是齐。
饭，自然没有，叫的外卖。山参鲍鱼烤鸭啤酒，神舅请客，应有尽有。
隋刃已经没时间做饭了。其他人，都不会。
除了小汐一道没人敢吃的炒海蚌，其他皆外卖。
屋里不大，甚至很挤，眼看小川佐一要被挤到角落阳台的雨里，楚汐咳嗽两声，把凳子往楚昭那边挪挪。
“来来来，庆祝山本尼桑狗带。”伊凡装模作样举杯，第一个开口了。
原挤在了花红旁边，离花修罗的最远处，却不巧正和花修罗对上眼。
这一看，吓的直趔趄，花修罗左眼肿的像北极熊。他拿流海遮眼，显然没什么用。
众人闷头喝酒。
楚汐开口了，“小花，你的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典范。
隋刃已经咳嗽不止，众人看他，隋刃这下更紧张，边咳边喘，顿时客厅香艳起来。
花修罗举了杯子，“来，庆祝隋刃成为通缉犯。”他指指自己，“我一兴奋，自己戳的。”
顿时，楚汐一张脸已经绿，楚昭的也蓝。
…果然，是变了态。
“死的、是谁？”山本野卓用蹩脚的中文问话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楚昭截回去，“贵方不必在意。”
“我倒是好奇，对方的用意。”小川佐一低头看酒杯，“听说，死的那人，是林立的父亲。”
“他不一定是真的。”花红没顾连战投过来的警示目光，开口了，“我们查了，林立的母亲，是多年前被七个人轮奸后病死的，现在这个被杀的人，是其中一个嫌疑人。”
伊凡金飞西风瞳孔齐收缩，“这…这么惨？”
阿年低头吃海蚌，“我好奇一点，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对方才去找他，找到他又要做什么。”
电话突兀地响了。
众人看隋刃碗边的手机。
隋刃正在吃一块豆腐，他淡淡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怔住了。
来电显示：父亲。
林葛然的联系方式隋刃一直没删。
隋刃的筷子停在半空，停了一会儿，他看着手机，手机看着他。
他没动，手机也没停。
就在最后断开的几秒，隋刃接起了电话。
隋刃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也就沉默。
花红凑头看了一眼，瞬间表情就丰富了起来。
于是，眼神传递间，一桌人顿时安静下来。
只有山本野卓这个二货还在嚷嚷着夹菜夹菜，被小川佐一拍一下脑袋才迷瞪过来。
愣神间，手机已经被伊凡按了免提。
“…父亲。”隋刃开口。
“能打通了？”手机那头终于也开口。
“我充了话费。”隋刃语气平静。
“哦。”电话那头也回。二人口气平常，就像一对真正的普通人家的父子。
“嗯。”隋刃也回。被所有人目光照射，隋刃垂了视线，他只是看着手机，等着他言归正题。
“…立儿说他看到了你。”
“是我。”隋刃语气平静，黑眸愈发沉郁，“警察通缉的，是我。”
“立儿说有人要杀他，是你？”
“他说的？”隋刃竟然会反问了。
“我在问你。”
远处的听不到，伊凡呲溜溜调手机音量，隋刃看了一眼他。
果然，林葛然的声音低沉又有力起来，“你、再回答一遍。”
这下，隋刃有点沉不住了，他面上还是平静，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微微蜷起。
“他说是…就是。”良久的沉默后，他回答。
“他说不是。”
有趣，楚汐眼睛里忽然冒了心，楚昭忽然抬手想捂她眼，想了半天还是没胆。
“那么？”林葛然的声音，第一次变得性感沉郁。
于是，楚汐终于有幸看到了隋刃这张万年冰块老头脸上慢慢浮出类似孩子模样的无措、局促和难堪。
楚汐呵了一声，手腕托下巴，津津有味了。
隋刃哑巴了。他没得话了。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沉默。”林葛然步步紧逼。
“不是我。”隋刃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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