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深在人前一般都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家境又好,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泰然处之,当然,除了面对乔孤诣。
这时候乔孤诣还在楼上,薄景深却在楼下一顿鬼叫。
乔孤诣和周末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真的出事了。
平端的道具枪撤下,两个绕着楼梯一路往下跑。
只见薄景深蹲在楼下,面前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面朝下趴着,身子弓着,撅着屁股,两腿扭曲着,一动不动。
“怎么了?”乔孤诣问,扔下道具枪,把那人轻轻翻了过来。
薄景深朝上看了一眼,“疯子啊,直接掀开上面的帘子,从窗口就跳下来了。”
乔孤诣:“……”
看来这人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知道之前那门帘后面是门洞,门洞后连着楼梯。
可刚才乔孤诣上去的时候,看那门帘碍眼,给挪到窗洞上了。
这不就惹祸了吗,那人从窗洞跑出来,可不直接就栽到一楼了吗。
算起来,这人要是死了,还得算在乔孤诣身上。
把人翻过来,乔孤诣试了下颈动脉处的脉膊,又试了呼吸,翻看一下瞳孔。
摇了摇头。
那人呼吸很微弱,薄景深一直看不出来他还活着,见乔孤诣摇头,吓得一声叫,“死了?!”
乔孤诣摘下头盔扔到一边,摸出电话打了120,趁电话接通之前说,“没死。”
“我操,你吓死我了,没死你摇什么头。”
“我是说,他没事。”
薄景深抹了把头上的薄汗,“他没死,我快被你吓死了。”
电话接通了,乔孤诣报了具体位置,放了电话后淡淡看了薄景深一眼,“出息。”
他刚说完,从楼后就绕过来一个细高个儿的姑娘,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细胳膊细腿儿的,轻得像只风筝似地就刮了过来。
那姑娘见到地上躺着的人,俯下身子,猛地把那人怀里护着的一个黑背包给拉了出来。
她用力太大,背包拉出来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末扶了她一把,乔孤诣问:“你认识他?”
姑娘摇了摇头。
“不认识。”
乔孤诣听了,一把抓住姑娘的手,“不认识他,你干吗拿他的包?”
小姑娘急了,小脸涨得通红,紧紧护着怀里的包,用另一只手去掰乔孤诣的手,身子直往后退,“不是的,是他抢了我的包,这包是我的!”
乔孤诣一听,呵呵乐了。
歪打正着啊,还牵出一桩抢劫案来。
“这人现在昏迷着,没办法证明你说的是实话,要不我们报警,等警察来处理?”
那小姑娘却更着急了,“不用报警,我找到包了就行。”
乔孤诣皱了皱眉,手上用力,一把将姑娘怀里的包扯了回来,“你说包是你的,包里有什么?”
小姑娘的眼泪就要涌出来了,张着手想去夺乔孤诣手里的包,被周末在身后给制得死死的。
“钱,是钱。”
“多少钱?”
“十……十万。”
乔孤诣闻言,把包的拉链拉开。
已经过了十点,热乎乎的风被群楼包围着,怎么也散不出去。
那小姑娘看起来很紧张,直盯着乔孤诣的手指。
乔孤诣拉开一道口子,看了一眼,马上拉上,问她,“你直说里面是钱,不怕我们是坏人?”
“不怕。”姑娘把嘴唇咬得泛白,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嘁。”薄景深不屑地哼了一声,“拍马屁啊,没用。就算你知道这里面有钱,也还是证明不了这钱是你的啊。”
小姑娘“我,我”了半天,好像憋着什么事儿似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正这时候,地上的人哼了一声,醒过来了。
那人一见到乔孤诣和周末,吓得连忙把双手举了起来,“警察饶命,我就是吓唬吓唬这姑娘,不是真想抢钱。”
这人说着已经坐起上半身,看到地上扔着的两把道具枪,吓得头都快插到裤裆里去了。
得,这回是他把全副武装的两人认成警察,不打自招了。
小姑娘这时候朝乔孤诣伸出手,声音细细的,“这回你该相信了吧,这钱是我的。”
乔孤诣把包还回去,建议她,“目前来看这人是摔伤了腿,至于其他部位有没有伤还不能确定,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来,要不你直接报警吧。”
姑娘摇摇头,“算了吧,他已经把腿摔坏了,又没拿走我的钱,就别报警了……我着急呢,有事要办。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挣脱周末的手臂,撒开腿往大路上跑去。
眼看到了路边,伸手截了辆出租车,一阵烟尘扬起,转眼就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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