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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真实的谎言(2 / 2)

在婚姻里面,她还只是一个菜鸟,并不长袖善舞。

“胃还好,已经进入青台境内。”

“哦,滨江下雪了吗?”

“出来时没有下,现在路上雪也下得很大,没事,邹秘书车技很好,你不要担心。”

她闭上眼,专注地听着,背景里隐隐传来某个肥皂剧的主题曲,“那你可能还要过好久才能到家,希望高速不要封路,不然堵在上面,多冷呀!什么歌,这么好听?”

左修然轻声笑了,“邹秘书的D,我不清楚。你早点睡,不要等我。”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嗯了一声,放下话筒。到底是律师,说谎也象陈述案件,听不出一点端倪。如果她不是无意撞见那一幕,她会怀疑他吗?

陶涛失笑,说不定这样的事从前发生过很多次,只不过她不晓得罢了。不,她摇摇头,不允许自己这样捕风捉影,不然她觉得她真的会疯了。

书房是华烨的个人领地,她除非进来打扫,平时很少进来。两个大书橱里挨着墙立着,里面是军事和法律方面的大部头的书还有许多案件卷宗,华烨的办公桌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小型办公室,电脑、传真机、打印机齐全,所有的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

陶涛环顾四周,咬了咬唇,怔忡了下,低头拉开了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面的东西放置得和书房里摆设一样整整齐齐,在公文资料上面放着一本黑色皮面的笔记本,她拿出来翻了翻,发现是华烨用来备忘的记事簿,写字的每一页都标了日期,在标有今天的这一页里写着:答应许叔很多次了,这次不能再失约,一定要去看看了。

陶涛撇下嘴,原来自己真没看错,许叔是那个身边放着拐杖的微胖男人吧!

她再拉开第二个抽屉,与第一个并没有什么分别。第三个抽屉,是一些贺卡、信件,大部分都是客户之间的慰问和往来,现在朋友之间,谁还会这么传统?陶涛翻看了几张,通篇一律的说辞,她没心思再看下去,把信件往里一扔。关抽屉时,她停滞了下,信件原先是整齐排列,给她一翻全乱了,她欠身把信件全部拿起来,想整理下。

“啪”一声,有几封信从手掌里滑到地上。她捡起,心口蓦地强烈的震了一下,掉在地上的还有一个中国银行的存折本。

华烨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一结婚,他对陶涛说,不允许再从陶家拿一分钱,她的工资留着自己用就好了,想买什么贵重的衣物,拿他的卡去刷。家里一切开支都是他来。他把几张卡都放在卧室床头柜里的一个抽屉中,卡的密码是陶涛的生日。华烨的收入很可观,他也和其他职员一样拿年薪,但他会有事务所的分红。每当做什么大的投资,他也会和陶涛说一声。陶涛从来没有想过华烨会藏私房银子,因为没必要,他花钱,花在什么地方,干什么用的,她从来没过问过。

捡起存折的手哆嗦了一下,那种犹如心脏病发作的感觉又来了。陶涛大口大口地呼吸,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她慢慢打开了存折本,存折开户的时间是两年前,是个外币户,户主是华烨,币种欧元。开户的当日,一次性存入了十万法郎,然后每个月的一日,准时划出五千,直到半年前,差不多是她和华烨决定交往的时候,汇款停止了,以后再没发生过存、取、转、汇等业务,余额孤零零地挂在存折的中央。

陶涛呆了一会,把存折归于原位,抽屉关上。

听说新的《婚姻法》里,夫妻双方婚前财产并不属于共有财产,所以她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询问这笔钱的用途是什么。

其实不需要问,答案已昭然若揭。有一样东西将她从喉头到胸前,堵涨得满满当当,让人呼吸愈艰。

那时他们已分手,分得撕心烈肺。一个人走得绝然,另一个却恋恋不忘,还在以这样的方式默默资助着她。

她知道吗?

他可能不想让她知道。

陶涛知道他深爱着她,但没想到会深到这种层度。

这么深的爱,会在岁月流逝中变浅或者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吗?

她站起身,把书房的灯、客厅的灯全部熄了。走进卧室,没开灯,也没梳洗,脱了衣,就那么睡了。

窗外,风呼呼地吹着,雪好象又下大了点。

这样的夜晚,入睡应该很快。陶涛好象睡着了,又好象醒着,大脑皮层非常的兴奋,多少事象走马灯似的闪个不停,一点点动响,她都警觉地睁开眼。当她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身边空荡荡的床畔。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寒冷,也挡住了外面的光线。漆黑的室内,陶涛听到自己加重的心跳、急促的呼吸。

华烨没有回来?没有回来?

她呼地掀开被子,拿起手机就拨,铃声在隔壁的客房响了起来。她跳下床,赤着脚快步走出卧室,门一拉开,发觉时间还是很早,天还没什么亮呢,客厅里也是黑呼呼一团,唯有一点柔光从客房的门缝中漏了出来,洒在陶涛白皙如玉的双脚上。

“喂,喂-----”华烨的嗓音带着睡梦中被惊醒后的沙哑。

陶涛捂着嘴,感到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阵尖锐的疼痛。眼球颤抖得很厉害,眼睛里面汪了一层水,她咬着牙,不想让它流下来。

“谁啊?干吗不说话?”华烨含糊不清的咕哝着,好象很疲乏。

她轻轻推开客房的门。华烨半躺在床上,靠着枕头,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是我。”她咽了下口水,也把眼中的湿热一同咽了回去。她走到床边,因为冷,嘴唇哆嗦着。“我以为你-----还在路上-----”

“我一点多到家的,看你睡得香,怕吵醒你,就在客房睡了。”他淡淡地解释,见她仍站在床边不动,问,“怎么了?”

陶涛摇摇头,“事情办得顺利吗?”

一个呵欠沿着华烨的下巴展开到眉头,深深的倦意蔓延了他整张脸,“很顺利---啊,你光着脚,快上来。”他往里让了让,拉开被子。

她慢慢地上了床,再慢慢躺下,华烨握着她冰凉的脚趾,无力地叹了口气,“小涛,你怎么总象个孩子呢?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以后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以后你要去哪里?”她拧灭了壁灯,让房间重归黑暗,也不让华烨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出差呀!”华烨感觉到她身子的紧绷,象在极力抑制着什么,心里面一动,“昨晚很担心我?”

“雪太大了。”内心的空虚与惶恐让她更加感觉到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她自以为了解的男人,此刻,是那样的陌生。除了他身体温热的温度,其他一切,她都是不知道的。

她翻过身,面朝门。华烨从背后抱住她,睡意朦胧地说:“对不起,小涛----”

他睡着了,对不起她什么,是害她这么担心,还是对她撒了谎----他没有说。

陶涛闭上眼,一股热流还是从眼底缓缓滚了下来,直到嘴角,她吸了口气,咽下几滴,真咸。

华烨一直睡到午饭时刻才起床,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看到陶涛已经在厨房里忙上了。听到声音,回过头,眼底有淡淡的黑影,象是没睡好。“雪太厚,没去超市买菜,随便做了点。”

他走到窗外看了下,只见大树枝头上的雪层层叠叠,把树枝都压弯了,下面低矮的树簇完全看不到一丝绿色。只有海水的奔腾一如往昔。

陶涛做了杂粮饭,陶江海送来的蟹黄狮子头清蒸了,烫了一碟青菜,又煮了一锅蘑菇豆腐汤。

华烨不知是真饿了,还是陶涛的厨艺越来越好,连吃了两碗饭,菜也吃得不少。陶涛只给自己盛了半碗饭,他添第二碗时,她碗里的饭没少几粒。

“早饭吃多了?”他问。

“泡了一杯麦片。”她咬了下筷子,抬眼看他,眉头蹙着,“我---昨天遇到子桓哥,他和嫣然姐吵架了,好象吵得很凶。其实也没什么原则问题,就是他嫌嫣然姐对他束缚太多,他感到窒息,需要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华烨,你和我一起,也有那种窒息的感觉吗?”

华烨怪异地看了看她,“没有呀!”

她笑了笑,把青菜的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别一直吃狮子头,当心发胖,肚子腆起来,我可不喜欢。吃青菜。”

华烨也乐了,“我最近是有一阵没去健身,肚子上好象是有点肉,从明天开始,一切要恢复正常。”乖乖地夹了一大筷青菜放到碗里。

“老公,”陶涛紧紧闭了下眼。

“嗯?”

“从明天起,你也不要刻意地和你的朋友们疏远,只要时间上方便,有什么聚会去参加吧!”

华烨放下碗,神情渐渐严肃,“有谁对你讲什么了?”

“没有,”她忙摆手,“是我自己这样想的,男人确实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让他自如地呼吸。我相信你的,并不会因为你见不见什么人,就会有什么改变。呵呵,我有些宿命,如果真的是属于你的东西,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如果不是,留也留不住。”

让一切走在阳光下,发生什么,也不会太过惊心。而黑夜里无法预料的事,实在超过她的承受能力。

“我不喜欢这样的说法。”华烨“咚”地一下把碗搁在桌上,语气一重。“我做什么决定不是随便说说的。”

“不是,老公,我只是不想让你的朋友们认为我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我也很识大体的。都说女人没有真正的朋友,结婚前是有几个闺蜜,可是一结了婚,眼里心里都放老公了,和闺蜜慢慢就远了,老公的朋友反到成了她的朋友。律师这个工作,平时压力很大,和朋友们一起聚聚,也能让你放松放松,但是老公,我有门令,不可以超过十二点回家。做到吗?”

她俏皮地噘着嘴,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华烨定定地看着她,什么表情都没有。

“快吃吧,下午我陪你去商场给张弘买生日礼物,到时一定说是我选的。”她眉头一挑,站起来收拾碗筷。他握住了她的手,“既然是你选的,那天我们一道过去。”

她眨眨眼,头歪着,“哇,那得通知张弘先买几瓶酒,话说我的酒量可是很惊人的。”

华烨笑了,站起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

她捧着碗走向厨房,在门口突然又回头,“老公,你有----没有对我撒过谎?”

华烨站在她身后,眼神微微一动,“当然没有。”

“嗯。如果有,那一定要把保密工作做好,到我死都别让我知道。”她对着他嫣然一笑,大大的眼睛中水光潋滟。

华烨给张弘买的生日礼物是一权白金袖扣。

从商场出来,天已经黑了。风从大海深处吹过来,真的有如一把犀利的刀子生生刺刮着肌肤。

陶涛站在停车场外面,连着打了几个寒颤,才看到华烨的车,她忙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给阿姨打电话了吗?”两人逛好街,陶涛说起几天没看见爸妈,想回家一趟。

“在商场里就打过了。”陶涛揉着红通通的鼻子,心情有点沉重。阿姨悄悄告诉她,妈妈这几天心脏病发作的次数比以前多,救护车还来过两趟。

车刚进桂林路,陶涛一侧目,看到叶少宁站在路头小咖啡店门口,“老公,停下车,我和叶少宁打个招呼。”

华烨皱着眉,“外面很冷。”

“就一会。”陶涛跳下车,踩着积雪向叶少宁跑去,俏皮地拍了下他的肩。叶少宁回身,笑了。两个人背对着车,陶涛不知说了什么,叶少宁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朝车子瞟了几眼,最后点了点头。

陶涛呵着手上了车,“叶少宁和客户约了在这见面,他现在忙呢,说老板出国度蜜月了,许多事都压在他头上。老公,她那个老板你也认识呀,很大年纪,怎么现在才度蜜月?”

华烨淡淡瞟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道:“要尊重别人的隐私,别象个长舌妇似的。”她和叶少宁熟稔的样,让他莫名地生气。

“干吗上岗上线,只是好奇问问,不说算了。”她躺回椅中,噘起了嘴。

华烨看出陶涛不开心了,他皱了皱眉,这件事不是不能说,可是他不知怎么,不想说给陶涛听。与前女友旧情复燃,然后再次分道扬镳,因为孩子,一切又回到原点,这样的剧情,似乎是生活的经典,随时随地都在发生。陶涛听了,会不会借题发挥,他想着,表情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于是,他保持沉默。

车内暖气开得很大,陶涛把外衣钮扣全部解开,换了个坐姿,踟踌了下,问:“军区医院有没有好的心脏外科专家?”

“青台最出名的心脏专家不在军区医院,而在市一院,是位复姓欧阳的医生。”

“你认识吗?”陶涛的语气有些急切。

入了夜,路面结了层薄冰,车行驶时,特别的打滑,华烨要集中十二份的注意力开车,“一会到家再谈这事。”他打断了她的继续。

陶涛静默了下来,心头一梗,突然百味参杂。

他都没好奇下她问这句话干吗?

车在小院外缓缓停下,陶涛开门前抬头看了看,三层小楼,每一层都灯火通明。

阿姨过来开的门,看见陶涛,怔了下,然后看到后面的华烨,舒了口气,“华律师来得正好,快来搭把手。”

陶涛急急往里冲,一股刺鼻的酒味飘荡在室内。只见陶江海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面孔通红,嘴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是摔倒的,还是沾上的,膝盖上有几大团污泥。陶妈妈站在他身边,扯着他的胳膊,喘个不停。

“这才几点,爸爸就喝醉成这样?”陶涛火冒三丈。

陶妈妈回头,一愣,“是中午的酒没醒呢!”

陶涛看着消瘦的妈妈,心一紧,音量陡地提高,“谁送我爸爸回来的?”她扭头问保姆。

“小涛,注意你的语气。”华烨一拧眉。

陶妈妈想向保姆使眼色,保姆已开了口,“自己开车的,可能交警天冷都呆在家中,他也就这样把车开回来了,后视灯碰掉了一只,车漆也蹭了几个地方。”

“妈---”陶涛一跺脚,手指攥紧成拳,“你为什么不管管爸爸?你总是这样纵容他,认为男人会赚线,心里面装着这个家就行了,是不是?不需要陪伴,不需要体贴,不需要温暖!”

陶涛突然心力交瘁,如果爸爸今晚在回来的路上不只是蹭掉漆、撞掉灯,而是把车撞翻了,如果妈妈听到什么消息,心脏病又复发,如果-----她不敢想下去了。

“你给我醒醒-----你给我醒醒----”她猛地扑上沙发,揪住陶江海的衣襟,拼命地摇晃着。

陶江海咕哝地动了动嘴,迷迷糊糊睁开眼,眯了眯,呵呵地笑了,“我----看见小美女了,嘿嘿!还是我家的姑娘最俏----”

“如果你再喝醉酒,再让妈妈操心,那么你就是陶江海,不是陶涛的爸爸。别做后悔的事,别让我恨你-----”声音戛地一噎,眼泪哗地就流下来了。

“别动,别动,小美女-----”陶江海竖起手指,眼皮撑了撑,“咚”地一下,头又歪向一边,呼呼又睡沉了。

陶涛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小涛----”陶妈妈叹了口气,疼惜地弯下腰,抱着陶涛。

“不准碰我,不准碰我。”陶涛拍开陶妈妈的手,泪怎么也拭不尽。

陶妈妈闭了闭眼,往后退了几步,扶着桌子坐下来看着华烨,“华烨,你帮阿姨一下,把爸爸送上床,在外面睡会冻着的。”

陶江海个头高壮,又醉着,身子比平时沉了几份,华烨和保姆出了一身的汗,才把他扶上了床。

陶涛背对着妈妈,哭声渐弱,但神情仍僵硬着。

“她是被吓着了,口气才那么重,你别往心里去。”华烨看了看陶涛,拉了把椅子坐在陶妈妈对面。

陶妈妈无力地笑了笑,“我自己生的孩子,我不知道她的性子吗?唉,做父母的让孩子担心,挺难受的。”

“最近身体怎样?”华烨问道。

“还好。”

“说实话,会死人吗?”陶涛转身瞪着妈妈。

“小涛?”陶妈妈板起了脸,“怎么这样和妈妈讲话?”

“你的心脏最近很听话,没有折磨你?这小院最近没有来过救护车?你现在吃得香、睡得好?”

“几十年的老毛病,又不是急病,没什么的。”陶妈妈笑了,“华烨,你是不是太包容她了,她的脾气怎么这样坏?”

华烨目光平静无波,淡淡笑了笑,“妈妈,以后有事还是第一时间打给我们,这不是麻烦,而是我们份内的事。”

“唉,知道了,大小姐,以后不管大事小事都会向你汇报。”陶妈妈宠溺地看了看陶涛,“人老了,就成了小孩子,小孩子反到象父母。”

陶涛委屈地扁扁嘴,嘟哝道:“我当然希望你们什么事都没有,我也想永远做小孩子,可你们真让人不省心。今天有没发病?”

“没有,到是被你爸给气着了,不过,有你替我撑腰,我会好好地管着他的。时间不早了,明天还上班,早点回家吧!”

陶涛不太情愿地站起来,眼睛又红又肿,“阿姨,以后我给你加薪,爸妈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说真的,还是不太信任爸妈。

保姆点头,“有时候我想打,可太太不肯。”

陶涛叹息,慢慢地走到陶妈妈面前,紧紧地抱着,“我最喜欢吃妈妈烧的菜,有委屈最爱向妈妈撒娇,心里面不开心会找妈妈发火,在外面被人家欺负了,妈妈会第一时间过来帮我----妈妈,我们说好了,等到我的孩子四十岁时,你才可以不疼我一个,好不好?”

“真是贪心!”陶妈妈疼爱地拍拍她,心中陡然一恸,她能活那么久吗?

回去的路上,陶涛一直手托着下巴,呆呆地出神。

“不要担心,欧阳医生的弟弟曾经找我打过官司,算是很熟,我明天就请他联系欧阳医生,给妈妈做个彻底检查,如果要动手术,也可以早做准备。”华烨说道。

“老公,真希望我能生个儿子。”

华烨眼底有一丝震动,“你也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今天晚上,要不是你在,谁有办法把爸爸弄上床?女儿有什么好,只会花钱,对爸妈撒娇,说不定一嫁就嫁很远,想见都很难。而且一遇到事,只会哭、干着急,不冷静,一点主张都没有。”她无力地咬着唇。

“如果生个儿子,估计我妈妈也会很开心,但我想要个女儿,让她去学琴,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登台演出,看着,会特别的自豪,象-----”他蓦地闭上嘴,盯着前方的红灯,放缓车速。

陶涛长长的眼睫扑闪了两下,如同身体里某个脆弱的角落被撞了一下,生疼生疼,“象奶奶一样。”

华烨微微一笑,悄悄松了口气。

经过听海阁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时,陶涛让华烨停下车,“老公,妈妈身体这样,我心情很压抑,这时候要孩子可能----不太好,你下去买盒套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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