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贵被儿媳妇头七回魂吓得晕死过去,幸亏第二天早晨来家里做保洁的阿姨,发现了躺在地板上的徐福贵,迅速的将他送去了医院。
天河市的医院临近于殡仪馆,一路上能看到许多送丧的队伍,他们零零散散的在马路上穿行。
徐福贵在车上唯一一次睁开眼,便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他看到行走送丧的队伍中间,竟然跟着一位红衣女子,冷不丁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儿媳妇!
那张极为恐怖的面容,在送丧队伍白色招魂幡的映衬下,那一抹红色尤为刺眼。
一瞬间霎那而过,徐福贵那化为鬼魂的儿媳妇竟然出现在他的车窗前,缓缓的抬起那已经腐烂的手掌,对着他来回摆手!
这恐怖的一幕让他瞬间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顿时面容抽搐,又一次晕了过去。
保洁阿姨将徐福贵送进医院,赶紧联系他儿子徐强,做了一通检查之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
徐福贵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像是褶皱的面团,四肢更是酸软无力,竟然抬不起半点精神。
他脑袋很空,丝毫不敢想象昨天晚上那恐怖的场面,一想到那张脸,他竟然不寒而栗。
躺在病床上的他,也躺的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胸口上,让自己喘不过来气,一连几次,他差点没被活生生的憋死。
他怕了,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畏惧,竟然如此刻骨铭心。
徐福贵少说也做了三四十年棺材生意,从小到大都是吃死人饭捞阴门(赚死人钱)长大的孩子,但他从不信奉这些鬼神。
村子里面挨家挨户都是初一十五给家仙鬼神上供,但他不会,他从来不供奉这些东西,更别提鬼的存在,那更是让人笑掉大牙。
但这次经历,他彻地的相信这世间是真的有鬼,而且就在他身边。
到了中午快吃饭的点,徐强才晃晃悠悠的进了医务室的大门,看着躺在病床上略显单薄的老父亲,更是没个好脸色。
“呵,老头,我不是交代你自己多留点意了嘛,你怎么还摔成这个德行啊,挺大个人了,丢不丢人呐。”徐强说着话,脸上那股子不耐烦的劲头已经表达的淋漓尽致。
徐福贵心里是有苦难言,正要解释,便被徐强打断:“行了,我有个会要开,一会我让人来接你回去,以后少给我惹事,知道没!对了老头,我通知你一声,后天我要结婚,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福贵听完这儿子的话,那心中火气呼的一下喷涌而出,强撑着身体破口大骂:“你有没有点良心啊,儿媳妇她尸骨未寒,你居然还想着再婚?没人性的东西,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徐强满脸鄙夷的看着他,冷笑道:“呸,那骚娘们也配,生不出来种,还他妈拈花惹草,要不是你这老不死的不让,不然早就跟她离婚了,现在倒好啊,那娘们自己死了,也算是她有自知之明。”
徐福贵伸手怒指徐强,急火攻心噗呲一声,一口老血喷溅而出!
徐强也不搭理晕死在病床上的徐福贵,自顾的走出来房门,筹备婚礼去了。
徐福贵下午便被徐强安排的人带回了家,一入家门,那刺骨的寒风便一直跟随着徐福贵,他到了那里,哪里便是冷彻透骨。
他冷的浑身打颤,哀求徐强给他准备一床棉被,却遭到了对方无情的拒绝。
徐强翻着鼻孔,大声怒斥道:“老不死的东西,这都四月份了,你他妈还盖棉被捂蛆呢?要是烂死在家里,那股子酸味我可受不了,到时候你要死就死远点,别留下来恶心我就行了。”
徐福贵饱受一番冷嘲热讽,对自己这个儿子,已经是没有任何好感,但迫于无奈只能硬抗,但他这年来体衰的身体是越发的糟糕,尤其是这身体,已经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
临近他儿子徐强婚期,徐福贵已经被徐强折腾的不堪重负,全身浮肿不说,就连着腿部以上,已经起了大片淤青,轻轻一碰,便是流出大片的脓水。
徐福贵感觉到十分诧异,一连去了医院多次,都是求医无果。
医生的回答十分统一,说这只是最常见的冻疮,多敷一敷膏药就好了。
但此时已经四月中旬,草长莺飞春光明媚,怎么会生出冻疮来呢?
医生也解释不出什么东西,便打法着徐福贵回去。
到了徐强结婚那天,徐福贵已经觉得自己是强弩之末,全靠这一股子活着的信念硬撑着。
婚礼十分隆重,但怪事接连不断发生,先是酒楼的地板上渗出血红鲜血,厕所里面传来阵阵恐怖的女高音,后面,怪事越发的离谱。
第一个给婚礼进行录像的摄影师,当天就辞职不干了。
据他所说,他每次对着徐福贵拍摄时候,他身后总是有一个模糊不清的红衣女人在身后招手,那恐怖的模样让他终身难忘。
这摄影师立马撂挑子不干,徐强几次劝说无果,就算是给他十万块,他也坚决的不接受这份工作,没办法只好又找了一个。
这个摄影师拍摄到了一半,突然心梗发作死了!
当时全场震惊,就连徐强都被吓出一身冷汗,不过好在徐强的能力极为出色,很快就平复了这场风波,并且重新举行婚礼。
第三个摄影师听到这个消息,带上自己祖传的黄袍马褂来参加工作,这才算是有惊无险,顺利的拍摄完成。
婚礼中途有个孝敬父母的习俗,便是新婚夫妇为父母敬茶并且喊爸妈拿红包的环节,当时徐强端着茶碗走到徐福贵面前,亲和的喊了一句:“爸爸,请您喝茶!”
当时的徐福贵觉得浑身刺痒难耐,伴随耳畔冷风咕咕,好像有人控制他的手,一巴掌便将徐强伸过来的茶碗掀翻在地。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