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福贵如此动作,徐强顿时脸色大变,但奈何众多宾客全在现场,他也不好发作,想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就连徐福贵都感觉到害怕,他越发的觉得身边有人,还是一个透明的,他看不到的人。
他左顾右盼的观望着,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脸怒火和埋怨的儿子!
婚礼的遭遇是一波三折,但总算是平安过去。
当天晚上,徐强便和娶进门来的媳妇黄婷洞房花烛夜,两人在前妻遗像面前嘿咻嘿咻,期间徐强还忍不住骂了几句。
那遗像上的女人笑得灿烂,随之一声轻响,玻璃骤然碎裂,那裂痕正好留在了她的嘴唇上,显影的模样十分骇人。
黄婷看着遗像万分惊恐,便让徐强收起了,不然不和他做了。
黄婷几番逼迫之后,徐强无奈只好乖乖的收起来前妻遗像,不仅严严实实的收好,还让她这遗像彻地的在人间消失。
两人在床上彻夜缠绵,火炉中那遗像在燃烧,遗像上的女子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这件事情以后,家里面怪事是接连发生,先是顶楼上层传来阵阵脚步声,每到半夜,传来那砰砰砰的响动,让年过半百的徐福贵是肝胆俱裂,昼夜难眠,因为这顶楼是她儿媳妇常去跳芭蕾舞的地方!
二楼阳台上,栽种着他儿媳妇生前最喜欢的太阳花,每到深夜,都能看到有人影在那里面晃动,时不时还能听见流水的声音,到了第二天保洁阿姨过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却发现那盆儿媳妇亲手栽种的太阳花竟然已经被人浇过水了,属实奇怪。
最西边是他儿媳妇的书房,当然哪里是她工作的地方,窗户总是半掩的,保洁阿姨几次关上之后都会自己再打开,保洁阿姨常埋怨徐福贵,“没事干总开书房的窗户干嘛?”
徐福贵是百口莫辩,只好低头认了!
他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他的儿子徐强,一字未曾落下,全都跟他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徐福贵那一脸严肃的表情,顿时让徐强哈哈大笑:“老头子,你是不是疯了?这些话是怎么从你的嘴里面吐出来的?你做死人生意没有十年,也得有二十年了,你还信这些,你可不可笑啊你!”
徐福贵满脸肿胀着羞红,他低头看着自己溃烂不成样子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他全身的冻疮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浑身脓血渗透衣衫,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徐强仔细闻了闻,怒色到:“老头,你以后给我一天洗三次澡,这一身臭味,是不是想要熏死我?”
徐福贵是有苦难言,便也只能自己咽下肚子。
伴随着恐怖的灵异现象,在加上徐福贵身体越发的吃紧,下半身已经处在半瘫痪,全然有了要死的苗头。
他不想死,他有预感,肯定是死去的儿媳妇,回来找他算账来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那拍摄婚礼的摄影师,他能平安无事,肯定是因为那件黄马褂!
徐福贵主动联系那天拍摄的摄影师,并用高价钱买来那件清朝的黄马褂,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穿在身上,根本不舍得脱下来。
徐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破口大骂:“该死的老家伙,竟然花几百万买个破烂玩意,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挣钱容易啊,老不死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徐强刚过门的媳妇黄婷真是所谓的臭味相投,她一股脑的拱火:“就是,那糟老头子,真是埋汰人,真以为咱们家大业大,就能随便造啊,他一分钱都不带挣的,随后一挥便是几百万,真是厉害啊!”
两人一番冷嘲热讽,徐福贵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说来也奇怪,自从徐福贵第一天穿上着黄马褂之后,全身都轻松了许多,那股子阴寒骤然消退,全身溃烂的伤口也在慢慢痊愈,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要活过来了。
然而,意外总是来的没有丝毫迟疑。
当天晚上,徐福贵做了一个怪梦,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是他的身子全然不弄动弹,他知道,那是鬼压床。
一个红衣女人坐他的床边,一面给他缓缓的给他讲着故事,一面给他擦洗身子,故事的内容具体是什么,因为徐福贵年老记性差,转眼便忘记了,只记下来一句,“八十一天之后,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徐福贵如梦惊醒,却发现自己被儿媳妇擦拭过的地方,全都生出了的冻疮,而且比上次来的来的更加迅猛!
徐福贵彻地的慌张起来,便找寻高人指点迷津,在一位神婆的指引下,他又花了大价钱买了脚下穿着的如意鞋,八宝貂裘帽和阴沉木的手杖。
徐福贵凭借这一身瑰宝,全身冻疮才算是有所压制,但也让他遭受到了儿子徐强和儿媳妇黄婷的辱骂:“这该死的老东西,你一分钱没挣,还敢大手大脚的花老子的钱,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黄婷在一旁搭腔道:“老公,这老头就是个扫把星,有他在,这个家消停不了。”
徐强指着徐福贵的鼻子,便是鬼吼鬼叫:“马勒戈壁,该死的老头子,我警告你,这可是二十七楼,别惹我不高兴,小心我推你下去,将你活生生摔死!”
徐强那咬牙切齿的丑恶模样,印刻在徐福贵的脑海里,这才想起多年前那破烂老道士的话:“这婴儿命中犯煞,前世便是天煞孤星,这世更是穷凶极恶,杀了他,不然后患无穷!”
说罢,两人便出去快活,留下一脸委屈的徐福贵,独自坐在客厅中黯然神伤。
他唉声叹气,唏嘘不已。
哎,当初为何没有听那老道士的话啊!
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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