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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审判日(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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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星期一,阳光和煦,晴空无云。数辆防弹轿车由配备机关枪的吉普车开道,警笛一路长鸣地开到了法院。八位审判官在两排武装卫队的护卫下离去。一千名士兵将大楼围住,狙击手站在四周房顶上,形成侧面影像。

在法官室里,两位法国人穿上了长袍,将绉褶的丝条绕到脖上。尼基钦科和沃尔奇科夫的深褐色军服上显示出了剃刀锋日似的褶缝。比德尔舍弃了干净的背心和蝴蝶结领结,换上暗灰色西装和礼服。他的情绪也和衣服的颜色一样暗淡。他害怕今晨走进法庭面对受审的被告。劳伦斯在重述最后一遍起诉委任状时,显得很平静。他领头,读了说明纳粹上台的判决书。多纳迪厄-德瓦布雷斯和他的代理法官法尔科一个国家又一个国家地追溯德国的侵略。劳伦斯有意选定比德尔来处理侵略共谋的起诉书。比德尔对这份起诉书提出最严厉的批评。劳伦斯希望法庭提出一个统一阵线。他选择温和的约翰-帕克来宣读判决书最骇人听闻的段落,即违反人道罪的段落。这位心平气和的美国人对法庭判决做出的反响总会比两位复仇心重的俄国人可信。苏联人将宣读有关奴隶劳工和纳粹组织的判决书。劳伦斯拿起一本厚厚的黑色笔记本,向通往OO号房法官席的小门走去,其他人则紧随其后。

来宾们在座位上心神不安地左右移动着。审判官们乏味单调的讲话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地过去了,实际上是扼要重述一个时代的历史。沃尔奇科夫校直到下午4点才宣布对受到起诉的纳粹组织的裁定:纳粹党领导集团,“有罪”;褐衫队,即冲锋队,因其在30年代后期已失去意义而予以赦免,正如德意志帝国的内阁一样,最高统帅部没有被判有罪,因为,正如劳伦斯所解释的,受牵连的官员寥寥无几,以致进行个别的审理比全体判决更可取。

法庭的定罪意味着凡是1939年以后成为该组织成员的人,都自然地是战犯。但由于比德尔的成功游说,使得那些被网罗应征成为成员或对该组织的罪恶意图毫不了解的人得以豁免。而在审判进行,美国占领当局已经设立了由德国人主持的非纳粹化法庭来复审三百五十多万人的组织成员的身分。这些机构以及后来的战犯法庭在绘成员定罪或剥夺其某些职务和公民权时,都要考虑该成员被宣判有罪的组织的前纳粹成员身分。其他占领区也采用类似的方法。然而,这样的组织成员没有一个是单凭国际军事法庭的判决而受到惩处的。对比德尔和其他一些评论家来说,这些组织的案件在很大程度上是无意义的一举。

第二天早晨,10月1日,安德勒斯上校对集合在牢区走廊里的被告讲话。他说得很坚定仍不含恶意:“你们这些人对你们自己,对德国人民,对孙后代,都有义务尊严而果断地面对今天这个日。我期望你们进入法庭后,立正站好,留神地听对你们的判决,然后退出。在你们离开公众的视线之后,你可以放心,有人会来帮助你们。”

审判长宣布,首先宣读判决书,接着是判刑。在被告席上这二十一人仍坐着听适用于他们的四条起诉理由:共同策划或密谋发动侵略罪;破坏和平罪;战争罪;违反人道罪。律师、研究者、不当班的译员们都肩挨肩地挤在告发席上。摄影机在转动着,照相机在咋呼咋呼地响,荧光闪闪,映得被告们的脸上现出死人般的青白色。

劳伦斯爵士开始说:“被告赫尔曼-戈林,是仅次于阿道夫-希特勒的发动侵略战争的推动力量。”戈林创立了盖世太保和集营,后来他才把它们移交给希姆莱。他签署了最残酷的反犹太人令。“他指示希姆莱和海德里希在欧洲的德国势力范围内彻底解决犹太人问题。”而且,劳伦斯爵士还补充道,他是个盗贼。

戈林的制服很干净,但脑袋下垂着,头发梳得很整齐,在劳伦斯讲话时,他把一只拳头伸进下颚摩擦着。劳伦斯下了结论说,根本谈不上什么减刑,法庭认为赫尔曼-戈林在所起诉的四条理由上的罪名都成立。

鲁道夫-赫斯在劳伦斯宣布对他的判决时,拒绝戴上耳机,还在座位上前后摇摆。法官说道,此人行为确实反常,有记忆失误的毛病,但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不了解法庭对他起诉的性质或者他无能为自己进行辩护。尽管如此,他没有参加过德国的**消灭丑行,因此法庭认为他没有犯违反人遭罪。然而赫斯是纳粹阴谋集团的元老之一,地位仅次于希特勒与戈林。他还签署了使捷克和波兰解体的命令。赫斯在起诉理由的一、二条上有罪,即密谋侵略和破坏和平罪。

在记者席上,《新闻周刊》的记者詹姆斯-P-奥唐奈草草记下了他对下一个被告的印象。“里宾特洛甫……是被告席上形态最差的一个……看上去就好像绞索已经套在他的脖上……汗流浃背。”法庭认为,里宾特洛南四项罪状全部成立。

当念到凯特尔的名字时,这位陆军元帅像个军校生一样坐得笔挺。法官读道:“当所犯罪行是如此骇人听闻,罪行是如此累累,即使对一个军人来说,执行上级命令也不能考虑减刑。”

卡尔登勃鲁纳皱着眉头显出他那刽手惯有的怒容。证人们在毛特豪森认出了他,法官读道,并且“证明他也曾看到囚犯们被以不同的方式处死:绞死、射杀、毒气……”他被认为在起诉理由第三和第四条上有罪。

尼基钦科宣读对罗森堡的判决书:“他在西方攫取了二万一千百零三件艺术品”、“掠夺东部占领区的原材料”、“清洗占领区的犹太人”。四罪全部成立。

汉斯-弗兰克带着律师追踪奇案的好奇心倾听比德尔宣读对他的判决,开头很不错,“指控弗兰克的大部分罪恶计划是通过警察执行的。弗兰克在权限上同希姆莱有纠葛……希特勒在解决许多这些争执时都偏向希姆莱……有些罪恶的政策并不是弗兰克首创的,这一点也可能是真实的。”难道他竟敢希望什么吗?比德尔继续念道:“但是,接任被占领的波兰总督后,弗兰克曾言,波兰人要成为大德意志帝国的奴隶。”比德尔继续念道,该被告在每一项血腥政策上都予以合作。当他接任波兰总督时,那里有二百五十万波兰犹太人。当他离开时,只剩十万了。在起诉理由第三、第四条上有罪。

呆滞的弗里克一度担任过内政部长,此人张罗着解决了希特勒的德国公民资格问题。在四条罪状他犯了三条。

当劳伦斯爵士继续宣读判决时,施特赖歇尔慢慢地吃着口香糖。判决援引了《冲锋队员》周刊的一些段落。法官说:“施特赖歇尔煽动谋杀和种族灭绝,很清楚,这构成了基于政治和种族原因的迫害……犯了违反人道罪,犯了第四条罪状。”

当尼基钦科恢复了对藏在德国国家银行保险箱里装满金牙的钢制盒的印象时,瓦尔特-丰克几乎瘫在被告席下面。但是“丰克在他参与执行的各项计划从来不是重要人物”,法官的话暗示可以减刑,尽管丰克被认为在三条罪状上都有罪。

罗伯特-杰克逊认为下一个被告是上面要求把这一阴谋案件联系在一起的关键所在。今天上午他告诉他的同事说,他认为雅尔马-沙赫特是受审的最可鄙的人。“沙赫特有选择的自由,他本可以赞同或者反对纳粹。他却在促使纳粹党人上台上比其他任何人都卖力。”怀有这种感情的不止杰克逊一个人。新闻旁听席上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记者威廉-L-夏伊勒研究德国的时间比其他人都长。他深信,要不是沙赫特的天资应用不当,纳粹政权本来就不可能崛起。

弗朗西斯-比德尔宣读了判决。雅尔马-沙赫特在全部罪状上都被宣告无罪。杰克逊很可能相信,是比德尔出面再次阻挠了他对沙赫特在密谋侵略的罪名上定罪。实际上,沙赫特只是因为投票出现二比二的僵局才得以脱身。比德尔同尼基钦科一起投票赞成定罪。

一听到无罪开释,法庭顿时热闹开了。在一连宣读了十个有罪判决之后,法庭开始认为,这一审判的确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报复。沙赫特从一开始就趾高气扬他预言,他将得以免罪。如今他把这当作自己的应得接受了,丝毫没有感情冲动。

当多纳迪厄-德瓦布雷斯开始宣读邓尼茨的判决书时,这位海军元帅的前景看起来也更加光明:“法庭不准备因邓尼茨对英国武装商船队发动潜舰战而给他定罪。他也不因命令击毙沉船幸存者而有罪。”法庭接受了尼米兹海军上将在证词所持立场:德国海军在战斗的表现与美国海军没有区别。戈林转过身去对邓尼茨微微一笑。不过多纳迪厄-德瓦布雷斯还没念完呢!然而,邓尼茨设立了他的德国潜舰可以在其所在的区域击沉任何可望得见的东西,这显然违反伦敦公约关于海战的规定。听到此处,邓尼茨怒形于色。他使得部分的大西洋变成了沉船区顺美国人则把整个太平洋都变成了沉船区。这位法国法官继续宣读。邓尼茨同样执行了“突击队命令”,并试图使用集营的劳工来建造舰只。他在罪状第二和第三条上有罪,即破坏和平罪和战争罪。他的前任,身为海军总司令的雷德尔海军元帅,在罪状第一、第二和第三条上被判有罪。

就在几天前,比德尔收到一封巴尔杜尔-冯-席拉赫的妻亭里埃塔写来的信,是用英写的,“我们的孩热爱美国,那是他们祖父母的祖国。他们对于那里的冰淇淋和华特-迪斯尼电影有着美国好快乐的幻想。他们熟悉那里的国旗和历史就像熟悉他们自己国家的国旗和历史。但现在,难道要我去告诉我的孩们就是这个美国让你们的父亲在人所料想不到的最不光彩的状态下死去的吗?”比德尔在宣读判决书时,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问,在被席拉赫运往东方的万犹太人有多少儿童也曾过冰淇淋和华诗-迪斯尼电影?不过,这个人很轻浮懒散,还不足以给他定为主要的共谋者。法庭认为他犯有第四条罪状,即违反人道罪。

比德尔读道:“绍克尔争辩说,他对执行奴役劳工计划方面的过火行为不负有责任。他说要获得的劳工的总数是由工业和农业的需求所决定……他作证说,只要他有权,他就不断地敦促给予人道待遇,……但是,毫无疑问,”法官继续说,“绍克尔对这一奴役劳工计划负有全部责任,他曾在残酷和困苦不堪的条件下执行着这一计划。”犯有罪状第三和第四条。

审判前一天晚上在新闻酒吧,对约德尔的最后关键性投票是三票对一票,预料无罪开释。他以不可一世的气派坐在被告席上,法庭由多纳迪厄-德瓦布雷斯详细叙述他在起草侵略战争计划罪和传达“突击队命令”以及“政委令”上犯下的罪行。法官最后说:“他不能在所谓军人应不惜一切代价地予以服从的骗人鬼话的背后来掩盖自己。”约德尔在所有四条罪状上都有罪。

手持一块整整齐齐的白手帕的康斯坦丁-冯-诺伊拉特是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的前任,他曾帮助纳粹上台,并在驻扎在捷克的党卫军送交给他的屠杀令上无精打采地签了字,法庭得出结论说,四条罪状都成立。有教授头衔的塞斯一英夸特作为德国在荷兰的最高统治者,杀死了万名荷兰犹太人,他被宣布在四条罪状犯有三条。

杰克逊看着斯佩尔,此人通常很沉着冷静,此时看起来受着煎熬,脸上起了一片疙瘩。杰克逊曾认定,如果他能宣判一个被告无罪,那么就是此人。比德尔在宣布:“斯佩尔从事的种种活动并不等于是……筹划侵略战争。”在第一、第二条罪状上无罪。至于对士兵和平民的暴行――即第三和第四条罪状――“斯佩尔知道,当他对绍克尔提出要求时,这些需求将由强制服役的外国劳工来补充……他把集营的劳工用于他自己控制的工业。”他在军事工业使用苏联战俘,看来违反了《日内瓦公约》。

对艾雷-尼夫来说,似乎法庭认为斯佩尔与绍克尔同罪。但法庭宣布:“斯佩尔本人对于执行这一劳工计划并不负直接的行政责任……他对绍克尔没有获得行政控制权……他与实施奴役劳工计划出现的暴行并没有直接关系……他冒着相当大的个人危险……反对希特勒的焦土政策。”斯佩尔在第三、第四条罪状上有罪。但是奴役五百万外国劳工的主要责任落到了绍克尔的窄肩上。如果提出什么轻于死刑的判刑,斯佩尔就有理由抱有希望。

紧接着又对两人宣告无罪。弗兰兹-冯-巴本,这个做了一笔交易因而使希特勒得以继任他的位置的前总理,现在发现是无辜的。广播宣传员汉斯-弗里奇也被无罪开释了。戈林悄悄地对赫斯说,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在被告席上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马丁-鲍曼被缺席判罪。

下午三点45分劳伦斯爵士宣布休庭。午饭后,他们将开会研究判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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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罗伯特。杰克逊带领艾森豪威尔的副手卢修斯-克莱将军和罗伯特-墨菲大使去“贵宾室”共进午餐。杰克逊说,他对沙赫特的无罪开释大为恼火。沙赫特的被释不仅葬送了对他破坏和平案的定罪,并且还证实了俄国人一直的议论――说什么西方列强永远不会给一个资本家判罪。他的几位同伴提出,难道这些无罪开释事件不能确认这一法庭为一个合法的、公平的法庭吗?杰克逊说,在沙赫特的案,法庭是以破坏正义以求达到表面的公平。当他离开餐厅,记者们一拥而上,极力要求他谈谈他的感受。杰克逊说,就他而言,沙赫特、巴本和德国最高统帅部的不幸逃脱,是美国法官促成的。但是如果把这一批评归咎于他,对盟国之间的关系不会有帮助。他说,这些谈话是非正式的。

几个被释放的人站立在新闻室,一群大嚷大叫的记者把他们团团围住,一个劲要求把香烟、糖果和饮料递给他们。托马斯-多德给了沙赫特一盒哈瓦那雪茄。丽贝卡-韦斯特带着厌恶而不满的眼光看着。她看到沙赫特和巴本就像两只狡猾的老狐狸,干了某种类似谋杀的罪而逃脱法网。一个德国警察一路挤到这几个被告面前,向他们宣布巴伐利亚省长威廉-赫格纳博士已发布了逮捕他们的令状。他们仍然要受到德国法庭对他们所犯下的战争罪的审判。警察还警告说,一名狂暴之徒正在外边等待他们。沙赫特问安德勒斯上校能否允许他们在监狱里再待几天,直到安全时再离开。安德勒斯同意了。

一名美国记者问辩护律师卡尔-亨泽尔,为什么德国人对他们的三个同胞逃避了惩罚感到那么不高兴?亨泽尔解释说,这比看见那些在纳粹当权时期飞黄腾达的人们得到自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把罪名加诸于个别人身上的定罪,实际上是赦免了德国人,个人负罪越多,集体负罪就越少。

一位英国记者强留王牌译员沃尔夫-弗兰克进行长谈,问他是否还要主持下午的开庭。弗兰克答道:“是的,我练习讲Toddurchdenstrang(绞刑)已经好几天了。”

下午2时50分,法官室的门开了,杰弗里-劳伦斯爵士出现在门口。他点头示意,其余人便各自就位。同时,赫尔曼-戈林由左右两名头戴钢盔的士兵押送着,从被告席后面的滑动门进来。尽管扑了粉,戈林还是像死人一样脸色苍白。劳伦斯爵士开始宣读:“被告戈林,根据对你定罪的刑事起诉书的罪状,国际军事法庭判处你――”念到此处,戈林向劳伦斯招手要他停止讲。他说,他的耳机不出声了。两个美军技术员冲向被告席。劳伦斯绝望地看着:人们努力下了决,动惩罚这些人,不料庄严的场面却被一段出了错的电线给破坏了。戈林表示一切正常了。劳伦斯又开始读:“国际军事法庭判处你绞刑。”戈林面无表情地摘下耳机,转身就走,接着便进了电梯,无影无踪了。

鲁道夫-赫斯漫不经心地摇晃着,两眼盯着天花板,再次拒绝戴耳机。“法庭判处你无期徒刑”,劳伦斯爵士宣布。尼基钦科手指着一份一休庭他就打算向新闻界发表的万言不同意见书。他在不承认对赫斯无期徒刑的判决,尽管他投了赞成票。他的莫斯科的太上皇难以理解法官室里达成的那一交易――不过投票是秘密的,而他在这份措辞激烈的不同意见书可能回去后保得住他的脑袋。他在不同意见书辱骂几起无罪开释案,尤其是沙赫特的无罪开释。争辩说,资本家同意负担侵略战争的费用,而沙赫特就是个最典型的资本家。

当劳伦斯宣布判处约阿希姆-冯-里宾特洛甫绞刑时,这个人猛地瘫倒,就像一具僵尸坠地。威廉-凯特尔听到他的死刑判决后,粗鲁地点了一下头,好似一个刚刚接到命令的下属。

“ToddurchdenStrang”(绞刑),卡尔登勃鲁纳通过耳机听到了判决。同样的命运落在了阿尔弗雷德-罗森堡头上。当9月10日晚上比德尔上床睡觉的时候,罗森堡的命运还掌握在他手里。第二天早上,他投了定他罪的一票。

汉斯-弗兰克行动起来像个梦游者,他走上前来的时候重重地撞在被告席的椅上。他听到自己的死刑判决,伸出双手,一声不吭地哀求着。威廉-弗里克听到同样的判决,却无动于衷。尤利乌斯-施特赖歇尔几乎是疾步向前跑,他叉开双腿,翘起了下巴,ToddurChdenStrang”(绞刑),这是沃尔夫弗兰克通过翻译电路翻译的。

死亡名单终于断了。瓦尔特-丰克与海军元帅雷德尔被判无期徒刑,海军元帅邓尼茨被判处十年徒刑。

亨里埃塔-冯-席拉赫与海团里希-霍夫曼围聚在证人厅的收音机旁,以收听关于这一审判的广播。亭里埃塔在听到对她丈夫的命运的宣判时,抓住了父亲的手,“法庭到你二十年徒刑”,劳伦斯法官说。宇里埃塔哭了,跳起来拥抱她父亲,“他还要活下去,不管判什么刑都可以,只要不送命。”

剩下的被告站在地下室,看着已被判刑的几个人戴着手铐离开电梯,有的人一言不发,有的人则诅咒着对他们的判决。和他的身分一样的两个人,沙赫特与巴本获得释放壮大了斯佩尔的胆。他看着弗里兹-绍克尔进了电梯,不到一分钟又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就像一只受惊的动物。斯佩尔听到一个卫兵谈到对绍克尔的判决,说的是“死刑”。再有三名被告,就该轮到斯佩尔了。

约德尔将军听到他的死刑判决后,扯下耳机,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对康斯坦丁-冯-诺伊拉特判了十五年徒刑,阿图尔-塞斯一英夸特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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