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这几天有没有听母妃的话啊。父皇至今都未想起到底是那一天让你母妃有了你,父皇糊涂了吧!”
静妃心中一凛,脸色微变,急忙笑道,“皇上,孩子还小哪能听得懂大人的话啊。”
玄冥一风轻笑,“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能听得懂。”
说着他的手在她的肚子上用了力,静妃差点叫出声。
玄冥一风撇了一眼里间还在摇晃的珠帘,站起身,“爱妃刚才在里间赏花了吗?朕也看看那颗君子兰开花了没?”
说着往静妃平日专门养花的里间走去,静妃此时大惊,急忙站起加紧几步来到玄冥一风前面,“皇上,孩子说还有跟父皇说话呢?您最近都难得来,就好好陪陪我们的孩子吧。”
玄冥一风停下脚步,“爱妃刚才不是说他听不懂大人的话吗?”
静妃干笑两声,“皇上说能,自然就能啊。”
玄冥一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了里间一眼回到床榻坐下。
静妃却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刚刚他那一眼充满了薄凉的凌厉。
他自袖中掏出一个物件,放在静妃的手中,“这是朕送给孩子的礼物。”
静妃摊开掌心,几乎昏厥,这不是刚刚玄冥弘还问起的她丢失的东西吗?
玄冥弘第一次与她私会时送给她的信物,凤求凰的吊坠。
等她转回神的时候,玄冥一风已经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都知道了。
第一次她与玄冥弘私会的时候吗?
刚才他对孩子说的那句话,也是说给她听的吧。
第二日,太后寿诞。
宫中甚是热闹,文武百官朝贺之后,便开始了午宴。
今年的寿诞分为两拨,午宴用来与文武百官各地使节庆贺。
而晚膳的时候,则是与后宫嫔妃欢聚。
玉雪宫外,凤撵驻停。
玉雪宫中,夏渊盯着雨站在院子里。
夏渊来报,说是皇上让她参加今晚的晚宴。
可是,她不想去。
此时,她不去该是最恰当不过的。
既不是嫔妃,也不是皇亲国戚。
可是,夏渊却说,若她不去,他便不走。
在屋子里,如坐针毡。
小鱼来到她的身边,蹲在她的身边,“雨下了两个时辰了。”
如烟手紧紧的攥着,“他还在吗?”
“恩。”小鱼点头。
碧衣手里拿着一套水蓝的锦衣走过来,“主子,夏总管一向对咱们照顾的紧。如果今日他有什么不测,主子一定心里会难过的。”
如烟提裙来到屋外,与淋着雨的夏渊面对面站着。
“夏渊,为什么要这么做?非要让我在她们面前卑贱的活着吗?我只是不想任人践踏,都不行吗?”
如今,要她去出席,只会让别人耻笑。
想起兰贵妃,静妃的嘴脸,她仿佛已经看见了她们蔑视的眼神一般。
夏渊摇头,“娘娘,为什么不能相信一次奴才呢?”
挥掉碧衣举过来的雨伞,“好,我去。”
她转身回去寝殿,“更衣。”
玄冥一风,你永远只会这样胁迫我。
夏渊心中一热,这么多年被人全心信任的感觉竟是在此时。
水蓝色的锦袍,白色的纱罩,她款款而来,如同天使坠落凡间。
席卷了所有人的视线,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丽妆太后。
玄冥一风沉醉在她的美中,突然间觉得世界在她面前都失去了颜色。
丽妆太后面色不悦,“皇上,这个女人怎么来到了这里,她不是应该……”
玄冥一风看似不经意的打断了她的话,“昨日听闻有人在宫中见到了十三弟。”
太后当即脸色大变,剩下的话活生生的咽了回去,干笑了两声说道,“怎么会,弘儿远在封地,怎么会出现在宫中呢?”
玄冥一风也干笑了两声,“朕也这么想,未有旨意私自回朝这死罪即使是朕也救不了他。希望是别人看错了。”
“一定是错了,谁这么大胆敢造谣滋事,皇上一定要严惩。”
“母后说的是。”
兰贵妃的脸色自见到如烟那一刻便挂满嫉妒愤恨,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杀了她。
玄冥一风看的清楚,而静妃苍白慌张的模样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如烟看到玄冥一风向她示意,让她过去。
他身旁坐着的是沈秋歌,而另一边是空的。
难道,他要让她与皇后平起平坐吗?
此时,已经不能有半丝犹豫,她向他走去。
如烟走过兰贵妃的时候,兰贵妃做出了此生最让她悔恨的事。
她故意踩住了如烟的裙摆,然后如烟在众目之下狠狠的向后跌去。
正当静妃和兰贵妃掩嘴偷笑等着看如烟出丑的时候,一个身影闪电一般由上方略过直接将如烟接住。
如烟闭上眼,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睁开眼,却是他关切的眼眸。
扶起他,手却紧紧揽着她。
风眸凌厉略过兰贵妃,“来人,赐死。”
所有人都愣住当场,包括兰贵妃。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句赐死是说给她的。
御林军却是动作快速,直到被人拿下,兰贵妃才大叫着反应过来。
她死命的喊着,“皇上,皇上饶命。臣妾犯了什么罪?皇上要杀了臣妾。”
玄冥一风含笑的看着她,目光犀利,“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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