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此时已经顾不得明日是罚钱还是坐牢了,她现在就盼着一个大夫来替她把脖子给掰回到原处去,现在偏着脖子痛的难受。
许氏见叶若竟然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春花妹子,你跟李俊扬不用罚钱也不用坐牢了,怎么一点也不见你开心?”
李俊扬在隔壁听见许氏那句“不用罚钱也不用坐牢”心里激动的大喊道:“许奶奶,你可说的是实话?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
“验过了,验过了,衙门来了捕快都认了人,族长又开了族会,两人正是昨日夜里逃跑出来的重犯。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许氏噼里啪啦的说道,活像她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一般。
“婶子,大夫呢?”她现在只想治病!
许氏见叶若还偏着头,猛地一拍脑门儿道:“你看我只顾着高兴了,把正事给忘了!”
“大夫,赶紧进来,这边……俊扬,你再忍一会儿!”
由于三更半夜的,医馆里的大夫怕上当受骗,都不愿意随他们进李家村来诊病,所以她们不得不从镇里一个下等医馆里请来了一个蹩脚大夫。此人医术差,医德更差,随意的检查了一番叶若的伤口,便扬声道:“都是些小问题,不用包扎,吃几副药就好了!”
叶若一听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火噌噌噌的就上来了。她双腿骨节错位了,完全使不上力气,这还叫没事?那她脖子还歪着呢?吃几副中药就能吃正了?
打量了这个矮个子的小眼睛庸医一番,厉声道:“我左脚踝错位,右腿膝盖严重摔伤,脖子还歪着需要你把它扶正,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刮伤不计其数,您老开的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让关节自然复位,脖子自然回正啊?”
庸医心下一紧,老脸一红,面色尴尬。
他本见叶若这般惨状,估摸着是活不过今晚了,也懒得替她包扎了,准备随便开两幅补药,然后拿了银子走人。谁知……
豆豆被叶若的声音吵醒了,爬起来擦了擦眼睛,有些朦胧的唤了一声:“娘——”
“乖!”
叶若看了儿子一眼,又看向那庸医道:“你照我说的做,双手放到我脖子上,我喊一二三,你就往相反的方向使劲儿,懂了吗?”
那大夫连忙点头,抹了把虚汗,按叶若说的双手扶着她的脖子,听着口令!
“一、二、三……”
“嘎嘣——”
很清晰的一声脆响过后,叶若的脖子倒是回到原位了,可是她眼里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流,这庸医手劲儿太大了,再重一点足以拧断她的脖子。
“娘,疼吗?豆豆给你呼呼。”豆豆以为叶若伤口痛,立即低头去给叶若呼呼。
叶若伤口凉凉的,很舒服,心里一感动,眼泪流的更欢了!
“娘没事,”叶若让许氏替她擦了擦眼泪,才又对那庸医道:“你现在用止痛粉撒在我腿上,用力把它接回原处,手力这次稍微重点儿!”
叶若一边吩咐,那庸医也二话不说的照她命令做事,撒好止痛粉以后,只听见骨头“咯咯”想了两声,骨头接回了原处。
但叶若却痛的大叫出声,心里腹诽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许氏看叶若痛的喊爹喊娘的模样,心疼的紧。若不是她家儿媳妇难产,叶若和李俊扬哪会受这般罪?
“春花妹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痛一阵就好了!”估计得疼到明天早上!
那庸医替她包扎好伤口,转身看向许氏问道:“是不是还有一个伤者?”
他现在可不敢大意了,要是真不负责医死了人,他不仅饭碗儿砸了,还得吃官司!
“不用你了,扶我起来,我去给他治!你那手劲儿,估计两下就得把他弄死在那儿!”叶若瞪了那庸医一眼,一脸的不信任。
许氏不好反驳,叶若的话又正和庸医的意,与许氏一起合力将叶若抬到了隔壁!
叶若替李俊扬剪开裤脚和袖口,看见李俊扬惨不忍睹的手臂和腿,心里一阵难受,血肉模糊,肯定很疼。
李俊扬现在是左手受伤,右脚断了,浑身伤口不计其数。叶若咬牙替他用药水处理了伤口,便听见外面人声嘈杂,好像有人多人靠近这里。
原来,那两人竟然朝廷的要犯,多次在乡村施行暴行,有近十个姑娘受了伤害。衙门的捕快好不容易抓到两人,杜老爷升堂审理过后,准备将二人押解进京由刑部发落,却不料牢头喝酒误事,二人趁机撬开了锁逃了出去。
杜老爷立即在镇上发了告示,又各个村头送了二人的画像,一来通缉二人,二来让各家有闺女的小心提防。白日里李义恰巧去了叶若家,是他堂客接的告示,准备贴上,谁知忙着去山上种粮食给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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